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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柏晟也安静了一瞬。
他好一会儿才又轻声问道:“是因为那个傀儡吗?”
“差不多吧。”
感受到沈叹语气里的不耐烦,柏晟低声很认真的对沈叹道歉:
“抱歉。”
“这次是我疏忽了。”
沈叹听到后也没否认什么,她突然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波动。
刚才在何诗鸣房间她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气息,才让柏晟留下的。
她冥冥之中有种直觉,这艘舫上绝对藏了什么秘密。
并且有关她的族人。
如果就此离开,日后她就一定会后悔。
而且她总感觉何诗鸣身上有种不对劲,但她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你与方才那人很熟?”
柏晟意识到沈叹问的是何诗鸣,他想了想随后说道:
“从小我们一同长大,只是后来我隐于后山修炼,他也去了无间派学习傀儡术,此后便很少碰面,但也算得上是旧识。”
沈叹:“以后少跟他单独相处,他身上不对劲。”
柏晟并未解释他和何诗鸣之间复杂的关系,况且不用沈叹多说,他也会和何诗鸣保持一定的距离。
今日之事也确实是他大意了,是他掉以轻心才害得沈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应当更加谨慎些的。
沈叹不知道柏晟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想了这么多,她只感觉柏晟握着树枝的手越来越用力。
“船头的风太大了,先回房间吧。”
“好。”
——
鲜红的血液倒在酒杯里,还有几滴溅到了外面却被主人无情的用衣袖擦去。
何诗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杯中的鲜血,他举起酒杯递到嘴边,红色的血液倒影出何诗鸣的眉眼,上面是一层化不开的阴翳。
血液被一饮而尽。
何诗鸣只感觉胸口出像往常一样传来剧痛,他闷哼一声,意外的发现这阵痛感有些熟悉。
过了许久,何诗鸣的喉咙滚了滚,声音沙哑:“备水,沐浴。”
“是。”
何诗鸣将最后一层外衫披上,手指停留在腰间的腰带上,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问一旁的侍女:“织白,和柏晟待在一起的那名女子找到了吗?”
织白跪在地上,“还未找到,我们的人发现那女子出了客栈之后就凭空消失了。”
何诗鸣看了织白低下的头,并没有让她起来,反而是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你们眼皮子下不见了,你跟我说是凭空消失了?”
织白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属下无能,还请主子恕罪。”
何诗鸣没有说话,织白的头上不断冒出冷汗,眼底是难以掩盖的恐惧。
“罢了。”何诗鸣摆了摆手,自言自语道:“他柏晟身边还能有普通人不成?”
“你下去吧。”
织白听到何诗鸣的话终于松了气,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询问道:“既然柏晟已经在船上了,我们要出发了吗?”
“再等两天,陆薇宁他们还在路上。”
“是。”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