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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帝辛不语,侍卫又道:“属下这就飞鸽传书,调派人手去追?”
“不用,你退下。”帝辛淡淡地说道。
“是!”
从没觉得和帝辛独处是件这样压抑的事情,看着帝辛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脸,顾潇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越是猜不透就越是慌乱不已。
“今日的早膳格外好吃。”帝辛突然开口称赞道。
顾潇然一怔:“你……若是喜欢,我每日为你做。”只怕每日为他做早餐也洗不掉她对他的愧疚,他如此信任她,她却这样放走了尤浑。
哪怕他不爱杨禄嬣,可杨禄嬣毕竟名义上是他的女人,她竟然放走了杨禄嬣的情郎,这与在他头上寇下了一个带颜色的帽子有何区别?
帝辛深深凝了眼顾潇然,幽谙的鹰眸里噙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薄唇轻启,突然笑着说:“我怎能舍得让你每日顶着晨露为我做早餐?”
她凌乱了,深深的愧疚感让她觉得帝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针对着她所犯下的错。
他越是没有任何反映,她越是觉得他知道了一切,深深的自责让她心乱如麻。
就这样纠结了一整天,这一天帝辛照常带着她各地游玩,总是询问她需要什么,总是尽可能满足她一切的愿望,她却根本开心不起来。
傍晚,他们疲惫地回到了别院。
顾潇然想起了昨日在卖鱼老汉手中买下的鱼,便跑去庖屋看,那几条鱼正养在大水缸里,活蹦乱跳的。
她撸起袖管,就伸进了水缸去捞鱼,无奈鱼在水中游得快,力气又大,一通乱扑腾,甩了她满身是水。
“夫人,这个还是奴婢们来做吧!”侍女们见她实在狼狈,便赶紧上前制止。
“不用,这几天饭菜都由我来做,况且,我比你们更了解公子的口味,还是不要跟我争了,对了,你们去把米洗了吧!”
听到顾潇然吩咐她们做事了,她们便都开心的走了。
见侍女们走了,顾潇然重新撸了撸袖管,那条素白的藕臂再次伸进水缸中,刚捉到一条大鱼又被它逃之夭夭,她无奈地叹着气,再次伸向它们,刚刚捉住时,眼看着它扭动了几下尾巴就要逃跑时,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
她条件反射地说道:“我自己来就……”
话音还未落,帝辛已经捉起了一条鱼,顾潇然看着一手撸着袖管,一手抓着鱼的帝辛霎时一惊,她支吾道:“你……不是去了书房谈公事么,怎么突然来庖屋了?”
他脸上溢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说:“因为我答应了某人要给她做饭。”
看着他将鱼放在案板上,顾潇然对着他的背影瞠目结舌:“不……不用,那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不用当真的!”
他回眸,那深谙的眼神似是带着强烈的电流一般击中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跳蓦然一滞,他突然勾了下唇角,说:“快告诉我,这要怎么收拾?”
她踟蹰着来到他跟前,说:“你本来也不会,还是我……”
“我学。”
淡淡地两个字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将她要说的话原封不动堵了回去。
“哦。”她讷讷地回应。
顾潇然站在一边看着帝辛忙忙碌碌,心中的感觉是无以言说的幸福。
他学的十分认真,把鱼收拾的也很干净,真没想到,她爱上的这个男人竟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居家型男。
看着他专注又迷人的模样,顾潇然竟像是一个花痴般转不开视线了。
“现在要怎么做?”帝辛将收拾好的鱼洗干净后看看顾潇然,询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顾潇然收回思绪,小脸儿红扑扑地看着他说:“剩下的我来吧,你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好。”他微笑了下。
看着她准备生火,帝辛连忙走过来,他说:“这个我会。”
顾潇然一怔,却见他温柔一笑,又说:“经常外出征战,生火已经习以为常了,若是把这鱼直接烤来吃我倒是不用学,精细的做法反倒不会了。”
“那你就等着吃吧!”顾潇然调皮一笑。
待她终于放好所有的调料,盖上锅盖后,腰身突然被他圈住,若削的下颚霎时抵在了她的肩膀:“你今天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