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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忠白高兴一场,可皇上都这样说了,他一个奴才哪里有这个胆子啊,可真的这样说了,外面跪着的那位,估计死活是不肯起来,绝对是以死相逼啊。
薛忠想想,这事儿外面那位可真做得出来。
他眼睛转了转,身为奴才,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给主子解决问题啊。虽然皇上说选进来之后都充当宫女,可到底是答应了下来,他不说,等到时候铁板钉钉了,至少先让外头那位高兴高兴,能有将近三个月的清闲呢。
薛忠心情好了,“奴才这就去回了崔大人。”薛忠踩着小步子,快步挪到了御书房外,打算亲自告诉崔大人。
只是薛忠刚打开御书房的门,就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黑曜石一般,眉眼一转,咬着手指窝在奶娘怀里瞄着薛忠。
薛忠瞧着对方那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小脸蛋,心都软了,哎呦喂一声,就弓着身:“小殿下,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平日里都能睡上一阵子了。
御案前刚抬手拿起一本书册的陵云渊听到这,抬头,墨黑的眸仁落在殿外,神色幽深沉寂。
薛忠已经让开了身子,让奶娘抱着奶娃娃进来了,奶娘头都不敢抬,倒是她怀里的小东西巴巴瞅着前方的人,乌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的,稚声稚气地唤了声:“阿爹……”
陵云渊原本冷漠的眸色软和了些,只是冷峻的面容依然看不出情绪,声音低沉:“过来。”
小家伙眼睛顿时亮了,在奶娘怀里挣了挣,让奶娘把他放下来。奶娘哪里敢不依,赶紧把怀里的小祖宗给放在了地上,可也不敢起身,就那样在身后虚虚扶着,看着个头不大的小殿下,踩着小步子,慢慢朝前摇摇晃晃地开始挪过去。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似乎有些发软,身形也不稳,让人心惊胆战。
生怕下一刻,就会摔倒在地上。薛忠一脑门的汗,看小家伙走了几步,慌张道:“小殿下呦,奴才抱您过去好不好?”
小家伙哼唧一声,继续往前挪,乌漆漆的眸仁在琉璃灯晕黄的光下,格外晶莹易透,仿佛浸过水的黑葡萄,漂亮极了。
御案前的陵云渊瞳仁怔了怔,已经站起了身,长腿一迈,大步走了过去,弯下腰,把地上慢慢挪动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家伙趴在他的肩头,藕臂虚虚揽着他的脖子,蹭了蹭,“阿爹,好累哦。”不过眸仁转了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嘻嘻,阿爹还是心疼他的。
陵云渊摸了摸他的头,敛下的眸仁有温柔拂过。
薛忠不经意扫见了,惊得立刻低下头,他是看错了吧?偷偷再抬起来,陵云渊眸底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冷漠,不过望着怀里的小殿下,还是能察觉到不同。心想,皇上冷心冷面的,果然只对小殿下是不同的啊。
陵云渊已经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到了龙椅前,坐下来,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陵云渊垂着眼,摸了摸怀里小东西的小胳膊小腿儿,并未察觉到异样,才道:“你还不能走太多的路,慢慢来,不急。”
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可玄儿想早点走稳一些……”
陵云渊一怔,半晌,才让声音尽量柔缓:“不急。”
小家伙耷拉着小脑袋:“阿爹,你是不是不喜欢玄儿啊。”总感觉阿爹对他好冷淡啊。
陵云渊垂眼,“为什么这么说?”
小家伙心思敏感,摇摇头没说话。陵云渊沉默地看他一眼,抬眼,看向薛忠,后者弓着的身板一僵,立刻垂头:“皇上放心,没人敢乱说什么的。”就算有人敢胡说,他第一个就不依啊。
更何况,小殿下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着,都知道小殿下是皇上的心头肉,哪里有人不怕死的敢往上面撞?
陵云渊摆摆手,薛忠长松口气,也不敢多待,唤着那奶娘一起告退,在殿外守着。
陵云渊这才低头,怀里的小东西掩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乌溜溜的眸仁浮现困意,小脑袋搭在陵云渊的胸口,却不肯睡去。
陵云渊瞧着时辰已不早,摸了摸他有些冰的小脸:“告诉父皇,怎么了?”
小家伙嘟着嘴,耷拉着小脑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没说话,不过不多一会儿,突然藕断似的小胖腿随着银白色的光一闪,然后就变成了一条蛇尾,上面的蛇鳞泛着银白色的光,他大大的眼睛里泪汪汪的:“阿爹,玄儿是不是与别人不一样啊?”
陵云渊眼底有痛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指腹在他眼底抹了抹:“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变成这样,知道吗?”
小家伙头垂得更低了,白玉似的小脸上,委屈一片。
阿爹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