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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柳金蟾瞪着她大了眼,陈先红开始了她那好似唱大戏的痛陈:
“金蟾啊,你说……姐姐我还一个都没,你就要占两个,鬼谷书院才几个可以看的?一片青豆芽啊,你去看看,原来还有几个出挑的?现在,一群背着娃娃的黄豆芽呀!就这么一个出了葱的,你还和姐姐争!你对得起姐姐与你的这份情意吗?”
“金蟾啊金蟾,姐姐离开这书院最想的就是你,你置姐姐这份情谊于何地?你对情人不忠、还要对姐妹不义么?”
陈先红这堪比北堂傲的控诉顿时把柳金蟾说得头晕,不过就是让公平竞争而已,何至于上纲上线,不忠不义,再接着还不得说她不孝了?
“得得得!小妹不和你争了还不成么?”反正书院也不让见。
柳金蟾赶紧呈投降状,当即招来前面雨墨鄙夷的一瞥:
真不是她雨墨这个当书童的眼高,着实是有主子像柳金蟾,实在是什么露脸的事儿都能发生——自己男人能让别人去追的?还不敢说!真是……孬种!
柳金蟾无暇去和雨墨解释她这只是口是心非的从善如流,人就无比热情的陈先红勒住了脖子:“好姐妹,不愧是好姐妹!莫怪姐姐在书院想得最多的就是你!”
雨墨更是摇头地扫过陈先红,继续默默爬山:
还好姐妹呢?第一个把你卖了买糖吃的就是她!怪道这把年纪,还老娶不上相公,和着是脑子简单,除了男人都是豆腐渣!这样的女人当官,大周前途乌漆麻黑!
陈先红被雨墨那眼神一扫,就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赶紧从柳金蟾背后跳下来,低低笑道:“你这小童,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柳金蟾苦笑:“那是,我这个可是忠仆!忠言逆耳的忠。”
陈先红一脸偷笑:“那可是未来的谏臣。”
此言一出,陈先红当即挨了前面雨墨一个白眼儿:你才贱呢!
顿时让陈先红一脸戚戚焉。
柳金蟾却是笑不可支:“知道厉害了吧?”她家雨墨若是个男人,其凶悍绝对不亚于北堂傲。
陈先红只得跟着讪讪地傻笑。
就这么说说说笑笑,三人在午时前也就慢慢悠悠地到了书院,还是老地儿,主仆挂帐子铺床,陈先红还跟着帮忙,三两下就完成了就绪工作,雨墨有北堂傲的吩咐,这边一床单没铺好,人就屁颠颠地去了哪边山头继续劳动。
柳金蟾倒也习惯了,索性自己蹲在那儿整理完善后续,只是抬眼一看,她还以为自己晚了,不想屋里就她和陈先红二人到了:
“这一个个都忙啥呢?”
柳金蟾音没落,坐在床头的陈先红就闷闷不乐地神补了一句:
“最后快活夜,你现在还不懂啊!”语毕,又是那一百零八遍的哀嚎:
“姐姐我何时成亲啊!鬼谷那枝花……”
“先红姐,你这些书都读完了?”无力听人惦记自己相公的柳金蟾,赶紧取书开口。
陈先红眼扫柳金蟾垒在床头的那一摞书,鼻子轻轻一哼:“背得都滚瓜烂熟了,哎——”至今孤家寡人的她,除了****抱着书还能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