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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平等条约
殊蔺大厦是墨城最美的建筑,以玲珑剔透的水晶光泽而闻名于世,张扬的风格,精致的韵调,淡雅的清香,霸气的灵魂,这些都构成了墨城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人民的标志和骄傲。
当然,这就是宁氏集团的总部所在,总裁室处在38楼,宁越每天上班都很早,他会在清晨润甜的空气中喝着咖啡,听秘书歌埙为自己介绍一天的行程安排。
宁越今天的气色并不好,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即使喝了咖啡也提不起神来,这时,适缝池晏进来,宁越干脆推掉歌埙为自己作出的所有安排,打算给自己放个假。
池晏走过来,他看上去和宁越差不多的年纪,轮廓分明,线条硬朗,他是全国武术散打冠军,池晏的父亲自小就跟着宁桓,所以池晏自小也就跟着宁越,负责他的安全,对宁氏家族的事可谓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池晏身上并没有一般人的人情世故,他的嘴巴很严,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通过他泄露出去的,所以他是宁越最为信任的一个人了。
所以有些事,宁越是宁愿跟他一起商议的。
池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宁越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和一把钥匙,告诉他最好到这个地方去看一看。
多年来养成的默契使宁越并没有多问,反正头痛,就当作放松一下,宁越站起来抓起椅后背上的外套,一边穿着打算出去。
歌埙还没有走,见总裁有外出的意向,她慌忙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他,“总裁,这份文件是市政府要的,其中有一项是有关您的简历,今天中午前必须交上去,我不知道这样填是否正确。请您过目一下。”
宁越接过略微过目了一下,然后提起笔在简历上改动了一处,又交还给歌埙。
“总裁,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您还承认自己已经结过婚了?”歌埙望着那处被宁越改动过的地方失了以往的仪态,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怀疑之色,这么出色的上司,如果被某个女人占有,可真是种资源浪费了。所以她宁愿相信他是没有结过婚的,可以供大家共享的梦中情人。可是,二十年前狮虎二帮的联姻是轰动墨城轰动整个黑白二道的,这种事实没有谁能够抹去,只是当时二个当事人都只是五六岁的孩童,是成不了真正的夫妻的,这一点,谁都懂,而且五岁的婚姻是受不了法律保护,当事人完全可以当是一出恶作剧么,何必当真?
歌埙捂着口,感觉到一道自高处而来的严厉目光,知道自己失态,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转身出去。
宁越并没有指责,只是有一刻他在发呆。。。。
池晏让他去的地方是一幢公寓的二楼,公寓前面有一座美丽的小花园和碧绿的草坪,穿过二楼的一个过道很轻易就找到了地址上的202室,他命人在外候着,自己则打开房门进入里面,房间并不大,但是很洁净,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显的很是祥和安溢,桌上的花瓶里插着长相思,那是一种纯白到几乎透明的花朵,昂张着生命,据说这种花束很不吉祥,一般是恋人分手时用的,若有人提出分手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便会送对方一束长相思,以示分手,所以若有人收到长相思心情都会相当沉重,所以长相思便成了一种不祥的东西,被人拒之门外。
可是,这家的主人倒是一反常情,花瓶里到处都插着长相思,看来对于这种花的痴迷已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除了长相思,家中并没有其他的异相,宁越有点搞不清楚池晏要他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房间里散放着清淡的花香,而四周,又太过静谧,因此沁人的花香演变成了一种鬼异,在心的最深处如魔鬼一般的跑出来。。。
突然,他听到从里间传来一声粉嫩的却又惊恐的叫声,在充满原始清香的房间里让人生疼,宁越忙向着叫声的源点冲去。
在一个小房间里,那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子正躺在地上,脸色灰白,她的左手按住右手腕处,那儿正有殷红刺目的鲜血汩汩流出,落在地上凌乱的玻璃碎片之间,泛着血光。
小女孩很是倔强,除了刚才的一声惊叫,再也没有痛苦的声音流露出来。
“你伤着动脉了。”宁越拉过她的手腕,血肉模糊的流血场面他见过得多了,但这些安在一个小女孩子的身上,他也有些不忍。
“我想没关系的。”小女孩昂着头,似乎想看他,但又找不到突如其来陌生的他的方向,宁越盯着她,这才知道这个小女孩子原来是个盲童。
“你家人呢?”
小女孩诱了诱鼻子,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姐姐出事了,被人抓走了,而哥哥正在上班。。。我想我会没事的,一会儿就会好的。”
姐姐被抓走了?莫非。。。宁越恍然明白,今天池晏让他来的这家原来是苏长宁的住处。
容不得多想,他一把抱起小女孩子,“你该上医院,不然就会没命的。。。”
看守所内。三天之后。
即使想掉了一整头的秀发,苏长宁也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警察怎么就突然犯起傻,以一句抓错人了就搪塞她,要她卷铺盖立刻从看守所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怪事,才几天的时间她都还没有数清楚看守所到底有几只嗡嗡叫的苍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她本还打算花一辈子的时间数完了苍蝇再数蚂蚁的。
办完手续,从警局的台阶上下来,白花花的光线居然刺得她睁不开眼,长宁不得不遮了遮光线,那些该死的,居然没一个人来接她。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终于有车在她身边嘎的一声止住,下来一个人,拉着她就将她往车里塞,苏长宁的心一个扑腾,今天,该不会是遇上绑匪了吧?怎么什么样的怪事都要摊上她?
刚要叫,对方甩给她一个软包捂住了她的嘴,“大小姐,别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