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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待着我的回答,向我伸出手,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树叶声扫着我的耳膜,砂砾似乎从污浊的空气中剥离出来,陷落于大地的土壤。我渐渐从烦扰的嚣声中抽出身来,周遭恢复了恬静与安宁。
此时此刻,清醒或不清醒,我能回答什么呢?
这夜,空旷、广阔、幽长,伴着清河潺潺的流水声,应该有月光才对的啊,为何没有呢?
我努力对叶煕阳挤出一个笑来,却丝毫不掩饰笑中的清苦。
他的一只手仍搭在我肩上,我轻轻地推开,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衣裳,又轻轻地对他说:“熙阳,晚安。”
这是我从遇见他至今,第一次叫他的名,只叫他的名。
他愣怔地站在原地,手脚被束住一般。良久,才开口道:“雨澄,你也晚安。”
我道了再见,转身离开,他没有再像刚才那样阻拦我,反而对我笑了笑。
他笑得竟也有点苦。
我走着,听见身后两三米远之外,跟着一双沉静的脚步,也不回头,就这样一前一后踩着夜色。任何的一叶清风,都似乎能把我们从纤细的枝头吹落。
临到宿舍门口,我才停住,转身对他说:“不用担心,熙阳,回去吧。”
他在更远的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得他往回走去,背影沿着崎岖泥泞的小路跌入天苍苍的尽头,留下秋风中飘零的呼吸。
我进屋,发现娅楠竟还没有回来。我已是累了,困倦地倒在自己床上,头脑却丝毫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