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寅塔法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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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登山却不知时间悄然过去一日一夜的光景,聂秋已经从淬体六层,连跳两境,成就了淬体八层的境界!

虽然八层境还未圆满,但是这一日进两境,却让聂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只是这淬体七重境界却是神奇玄妙,自己当日战那太岳恶人,病公子沈拓,鬼道人旭圣子,以及和那赫连燎原的阴神。诸多连番恶战,却是让聂秋一举冲关,破了淬体七重境界。

但是淬体八重境界的晋升之后,聂秋却再次陷入到了瓶颈之中。每日白天在山中反复攀登第八层山路,却许久见不到自己突破淬体八重的大圆满。

龙脊草的种子已经播撒在了水潭边缘的灵田之中,聂秋做不到每日前去照顾,只能拜托山中的小沙弥前去照看龙脊草。

虎魄已经安稳的进入锁魂石中,没有任何反噬。这锁魂石平日里就像是一个封印一般,牢牢的封死了那虎魄的神魂。

虽然如今聂秋还未进阶炼气,无法动用真气。但是凭借自己身体内感悟到的那一抹天地灵气,聂秋却是能够真实的感觉得到,这锁魂石当中隐隐蕴含着的那一股虎威。

朔州城何府灭门惨案,闹得城内人心惶惶,白北风的尸首在城头高挂了整整七天七夜,第八日被一群北郡的乌鸦啄的面目全非。

而聂秋的日子没有多大的变化,整日和费长房混迹于药房之中。白北风的乾坤袋之中有不少的药方,聂秋全部拿来炼制丹药,其中不少绝品药剂,都是白北风的看家手段,聂秋则全部拿来练手。

费长房并不知道白北风是自己的宝贝徒弟手刃的,但老而成精,这老头子就算不敢肯定,却也是心里没少怀疑过自己的宝贝徒弟。但所幸白北风此人行事妖异,在生性较为凉薄的费长房看来,死了也就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索性费长房不是一个特别严苛的师傅,总会留给自己徒弟几日回家省亲。

重阳节当日,朔州城的流觞楼上,聂秋花了大价钱,摆了一大桌子。

崔牢头一家被请来,崔虎如今伤势基本痊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费长房本就是个孤老,无妻无儿无女,生活单调。聂秋便一并请来,本就是自己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孝敬也是应该。

一桌饭菜,一大家子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解元郎在流觞楼摆桌,当真是缘分啊!”

正当一大家子好不热闹之时,突然楼下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寻着声音看去,却看到范琦拐着罗圈腿,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从楼下走了上来。

有些日子没见,这厮却是吃胖了些许,皮肉也是更加细嫩了。

走路摇晃,老远便红着脸。只是身边那名叫薛青衣的妖娆女子,不再躲着不见人,而是走在范琦身边,低眉顺眼,十足丫鬟一般的乖巧样子。

范琦不请自来,却是毫不客气,走到桌前,斟满了一杯酒。

“聂大嫂好生福气,生了聂秋这般孝顺的儿子,又是第一解元,将来平步青云,您也跟着享福哟。”

说实在的,在聂秋看来,这范琦虽然说话油腔滑调,阴阳怪气。但骨子里却有一种亲和感。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聂秋却总觉得好像之前已经和他见过了一般。

聂青崖行了一个礼,只是本就是乡村妇人,行贵族礼来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位少爷看着面生,我平日不怎么出门,也少有走出公主坪过,真真是想不来了你我是否见过?”聂青崖一句歪着头,低头看着范琦。

她本就个头不高,偏偏却还比范琦高出一寸有余,可见这范琦当真是矮个子一个。

“呵呵,很抱歉,我这个人记性不是很好,记不得了。”

范琦说这话的时候略微挑眉,看着聂青崖。却是让那聂青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兀自端起了酒杯,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聂秋看的云里雾里,道:“娘,这位是盛京范尧大将军的小儿子,范琦公子。”

出于礼貌,聂秋还是为大家介绍了起来。

然而当范尧的名讳脱口而出的时候,确实让众人没来由的浑身一震。

血手人屠范尧的名讳天下恐怕无人不知,而他这个整日流连于长安大小食肆青楼的怪胎儿子,却也是人尽皆知的存在。

“我和解元郎前几日在城东酒楼饮过酒,相谈甚欢,今日得见众多长辈,却也只是尽晚辈的礼数,叨扰各位了,我在隔壁厢房有事详谈,就多座了。”范琦起身,环视众人,礼貌的欠了欠身子。临走却仍然不忘目光复杂的多看了那聂青崖一眼。

范琦走出厢房的时候,门外已经有人候着多时了。

那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一头长发随意散开,杂乱的像是马鬃一般,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手中一把长剑不离身,他站姿不如一旁的卫士听罢,眉宇间散乱的眉毛彰显不羁。而那脖子后颈处的刺青,却也彰显了他的身份。

金袍子,大陆之上嗜财如命的佣兵的称谓,只是比起那些专门杀人的佣兵不同,这些金袍子则是专门为贵族服务的高等佣兵!他们的势力遍布大陆,足有五千人之多,成员多数都是一些佣兵,极少数则是混迹于市井当中的地痞。

虽然成员参差不齐,但却仍然是大陆之上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查到了,白北风的确是白莲教的余孽。我尊敬的范琦公子,您付给我钱的时候可没有告诉我,这项任务和白莲教有关系。”金袍子微微眯起眼睛,眼小儿聚光,透着一股市侩狡诈,长长的头发垂在眼前,邋里邋遢的外表之下,却难掩一种莫名森冷的杀气。

范琦从没有小看过任何人,包括眼前这个专门替贵族卖命的金袍子。

最起码这金袍子眼神中藏着的杀意,是他手无缚鸡之力的范琦一辈子也拥有不到的。

范琦上下打量了那个金袍子一眼,说道:“哦?你很害怕白莲教?”

“三公子,没有人不怕白莲教。”金袍子直言不讳,他是求财,并不想因为赚不完的钱而把命丢了。

“那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不光是白莲教的事情,还关系到天策府?”

金袍子很想笑,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范三公子什么身份。天策府的机要牢牢的掌握在范家大公子手中,他老三不过只是一个吃喝玩乐,被盛京贵族们称作为草包的二世祖而已。

但是这金袍子没有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就算是一个草包,也是自己的雇主和老板,他必须对于自己的老伴有着一份尊敬。

“我的大哥做事的风格简直就是我那老父亲年轻时候一样,但很可惜偏偏我父亲那颗聪明的脑袋他没有继承下来,来,我请你喝几杯吧,也算你舟车劳顿的辛苦。”

范琦说着,一双手已经抓住了那佣兵粗糙的手掌。这动作简简单单,却让那佣兵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琦领着他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酒,说道:“随便吃喝,反正我从小就有花不完的钱。”

范琦说了一句很草包的话,说完之后便狠狠的在一旁倒酒的薛青衣挺翘的臀部,狠狠的揉捏了一把。

“说一点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比如天策府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范琦有些不耐烦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金袍子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先喝了一口酒,大口吃了一筷子垛子羊肉放进嘴里,肉香和酒香混合,让他一脸愉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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