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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夏冉呢喃，沾染汗水的睫毛轻轻抬了抬，她屈起一只手臂盖在脸上，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夹缝中轻飘出来，“叶阳，你为什么不问我那次看到他就避之不及？”
“嗯，你要说？”叶阳盯了她一眼，眸珠微转，眯眼望着头顶的灯光。
“避开一个人为什么就这么难？”夏冉挪开手，长时间闭眼使得睁开的眼睛有些朦胧，她无力地勾了下嘴角，状似自言自语，“我都已经用尽全力在远离他了。”
“为什么你不选择当它从来都没发生？”
“可以吗？……”夏冉闭眼又睁眼，她像个迷失的孩子，“我不知道。”
沉沉一声叹息落入她耳中，叶阳转过脸，他凝视她，夏冉目光同他相触，她的水眸黑亮而纯净，他探到了她眼底稍纵即逝的迷懵、混乱。原来她自己根本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在乎，甚至说是情感。那以后呢？她总有渐渐明白的一天。叶阳呼吸不可抑制一窒，他突然不敢往下想。
“把它忘了。”眼睛一闭，叶阳猛地又睁开，他拽着夏冉坐起，将她的手紧紧握入掌心，双眼直直睇住她，“夏夏，把那天的事忘了，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当你从没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你还是像一开始那样当他只是你的哥哥，干哥哥亲哥哥都好。”
“从今以后，不许再因为他烦恼，不许再因为他纠结，更不许再因为他伤心。”
叶阳几乎歇斯底里地说，但他不在乎，这只手，同样是他想要抓住的，他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自私一回？
“叶、阳。”夏冉原地怔愣。
夜色浓郁。
此时还没下晚自习，校园的宿舍区沉静寂寥，夏冉并没有照往日练完空手道就去上晚自习，而是请了一个晚上的假。
稀稀拉拉的路灯明黄晦暗，她随处寻了个石凳坐下来，夜风凉凉，她抱起双膝，下巴紧贴膝盖，目光没有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