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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秦沁一正在吃早餐,门口保安就来报:“太太,门口有一中年女士求见!”
“中年女士求见?”秦沁一微微皱眉问:“见过吗?以前有没有来过沁园啊?”
保安摇头:“没见过,很陌生,以前应该没来过沁园。”
沁园的保安是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上班的小赵,那还是秦家留下来的,和秦沁一年龄差不多,以前是小赵,现在已经是老赵了。
很陌生,以前没来过沁园?
秦沁一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那会是谁来找她呢?
她自从二十几年前和顾云博结婚后就隐退了,曾经的才女逐渐的褪去光芒做了家庭妇女,一直呆在家里做的是贤妻良母。
而曾经婚前的好友也因为各自结婚然后去了各地逐渐的失去了联系,现在唯一和她保持联系的闺蜜也就只剩下霓裳店的王言洁了。
可王言洁老赵是认识的,毕竟不说每个月都要来一趟沁园,但是一年到头也总还是要来那么几次,也算是沁园的常客了。
“我去看看吧,”秦沁一不敢贸然让老赵把人领进来,于是放下手里刚吃完早餐的碗筷就跟着老赵朝沁园大门口走去。
秦沁一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中年女子站在门外张望,她觉得有几分面熟,再走过去几步一看,果然是熟人,因为站在门外的人居然是——邵含烟!
“顾夫人,一大早就来打扰,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邵含烟看着秦沁一即刻陪着笑脸先开口。
“呵呵,今儿个是刮的哪门子风啊?”秦沁一的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易夫人这是走错庙门了吧?”
邵含烟的脸当即就红了,不好意思的道:“顾夫人,我们都是儿女亲家,就不要这么生疏了吧。”
“儿女亲家?”秦沁一脸上那抹嘲讽在瞬间拉大:“我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易夫人还曾当众宣布你家二少和我女儿顾安澜的婚姻已经结束了呢,这即使要算儿女亲家,估计也只能算是前亲家了吧?”
邵含烟的脸当即就燥得跟蒙了块红布似的,她即刻陪着笑脸道:“顾夫人,一个月前我的确是做过那样一件事情,当时那样做时也的确是欠缺考虑,没有好好的跟安澜沟通过,现在......”
“现在你打算和安澜好好沟通?”秦沁一抢断邵含烟的话冷冷的道:“你们易家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早不沟通晚不沟通,偏偏在博耀的那块地卖出去了就跑来沟通了,你把我们顾家当什么人了?又把我家安澜当什么人了?”
邵含烟当即愣住,看着站在那的秦沁一疑惑的问了句:“博耀那块地卖出去了?”
“很吃惊是吗?”秦沁一冷哼一声:“早就听闻易夫人向来会打双面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平时没有关注旭日集团的事情,”邵含烟几乎是本能的开口:“我也没关注博耀的事情,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水寒和安澜的婚事,我想来想去......”
“你想来想去,觉得博耀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也不用担心博耀拖累易家了,既然儿子坚持和安澜的婚事,而安澜虽然名声很臭可到底也还小有名气,以后没准还能用来免费给旭日地产和海米科技打广告呢,这样不付出就有收益的事情多好啊?干嘛还要把顾安澜赶走呢?”
邵含烟当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秦沁一,好半响才艰难的问出一句:“顾夫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那你以为你在我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秦沁一反问回去?
“......”
邵含烟当即语塞,她知道自己在秦沁一心中的印象不会有多好,只是没想到秦沁一这样说她,好似易家一直在利用顾安澜似的。
“我来这里找您,是真心实意跟您道歉的,”邵含烟好半晌才看着秦沁一道:“我知道曾经的做法伤害了安澜和您,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安澜曾经的历史......”
“是啊,她的历史不光彩,”秦沁一冷冷的切断邵含烟的话:“邵夫人所说的历史就是指媒体报道的事情吧?既然邵夫人在乎这个,又何必跑这里来道歉什么的?”
“我想历史终归是历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邵含烟依然耐着性子道:“何况,媒体报道有时候也会失实,有些可能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总之,既然水寒那么喜欢安澜,既然......”
“那是你们家的事情!”秦沁一冷冷的抢断邵含烟的话,然后冷哼一声道:“邵夫人,我家安澜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你不喜欢了一脚就踹出你家院门,而等你某天高兴了,想起了,于是又朝她召唤一声,然后就想着她即刻欢快的摇尾涕零的又跑进你院子里来。”
“......”
邵含烟再次被秦沁一呛得说不出话来,她早就听闻秦沁一是个极其清高的才女,她来时已经做了低声下气求和的准备,可没想到——
“顾夫人,我知道那两次赶安澜走的确是我的不对,我也希望当面跟安澜道歉,”邵含烟依然耐着性子说。
秦沁一听了邵含烟的话冷哼一声道:“邵夫人,你宣布水寒和安澜的婚事结束时那般高调,现在来到个歉怎么就如此低调了呢?”
“......”邵含烟再度被质问哑口无言。
就在邵含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沁一的质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妈,你怎么站在门口?”
邵含烟回转身秦沁一抬眸,俩人同时看见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安澜。
安澜对转过身来看着她的邵含烟也略微有些吃惊,忍不住皱眉问了句:“易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拜访一下你母亲,”邵含烟即刻反应过来,赶紧笑着说:“安澜这是......一早就出门了吗?”
“我刚回来,”安澜淡淡的答,看着邵含烟疑惑的目光道:“昨晚和水寒去海城落霞镇了,回来时有些晚,所以就没回沁园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邵含烟即刻高兴了起来,附和着安澜的话道:“落霞镇听说很美的,水寒昨晚带你去庆祝吧?我也听说博耀昨天成功的卖掉那块地了,而且还卖了个好价钱!”
“辛亏不是旭日集团买的,”秦沁一在一边抢着接过邵含烟的话,冷哼一声道:“否则的话,又会说我家安澜跟着二少就是想把博耀的债务转嫁到易家了。”
“......”
邵含烟当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这秦沁一今天是铁了心不给她面子了。
安澜看出了邵含烟的窘迫,正欲开口,可秦沁一却再度抢先开口了:“易夫人先回去吧,我和安澜今天事情还多,就不请易夫人进去坐了,以后有机会再邀请易夫人了。”
邵含烟听秦沁一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点着头说:“那成,顾夫人有事先去忙,不过安澜,这马上中秋节了,你回娘家住的时间也不短了,是不是该回易家来住了?”
安澜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易夫人,在你公开宣称我和水寒的婚姻结束后,在你从来不曾公开承认我和水寒的婚姻在继续前,你觉得我就这样悄声无息的搬回易家大院去住是不是有几分不妥?”
“这......”
邵含烟再一次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来,这说来说去,顾安澜这尊神赶走容易,这要邀请回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水寒不是公开宣布你们的婚姻还在继续么?”邵含烟赶紧为自己辩解着:“从此以后,你跟水寒的婚事你们自己说了算,我再也不搅和到你们的婚事中来了。”
“可顾夫人这话对外界宣称了吗?”秦沁一微笑着淡淡的问着。
“我......”
邵含烟再度哑口无言,她今天早上这是出门没看天气,所以才会被秦沁一给呛了一鼻子灰又一鼻子灰。
“易夫人,你还是先回去吧,”安澜淡淡的对邵含烟说:“现在不是我跟不跟你回去的问题,正如我妈说的那样,我跟你回去言不正名不顺,何况,水寒貌似也没回易家大院不是吗?”
一句话提醒着邵含烟,她想要把这儿媳妇请回去,首先还得去把那正跟自己闹别扭的儿子搞定才行。
“好吧,我先去跟水寒商量一下这件事情,”邵含烟顺着安澜的梯子下,然后看着秦沁一道:“到时候让水寒亲自来接安澜回易家大院!”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秦沁一的声音淡漠而又疏离,并没有因为邵含烟那句话就感动什么的。
邵含烟苦笑了一下,又说了两句场面上的话,然后才去上了停在路边的车走了。
邵含烟这厢一走,秦沁一直接就对着自己的女儿发火:“你究竟怎么回事?昨天卖掉那块地了头脑就发晕了?昨晚跟着易水寒走了就算了,今天居然还告诉邵含烟,你丢脸不丢脸?”
“......”
安澜默,母亲一向把面子看得极重,而她刚刚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撒谎所以就如实的说了。
可她不如实的说又怎么说呢?
顺着邵含烟的话说一早出去吃早餐才回来?那她脖子上那么明显的吻痕怎么解释?
秦沁一见安澜低头不说话,再看她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罪证,想要再度发火,可想着女儿的不易,这刚帮博耀卖了地,把博耀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她这一个表扬都没有,就又是一通批评了。
“好了,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秦沁一终于叹息一声,和安澜一起走进沁园时还在说:“只是,你也不能什么都忘记了不是?今天是你26岁的生日啊,你是早上七点多生的,我昨晚还想着......今天一早要和你一起庆祝生日来着。”
“妈,对不起,”安澜赶紧道歉,讨好的挽着秦沁一的手臂:“我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可我......我没及时赶回来。”
安澜其实忘记生日这件事情了,昨晚和易水寒一起喝了红酒,然后又*了*,然后就那样睡沉了......
而早上七点,她的确是醒过来了,不过不是自然醒的,也不是被闹钟给闹醒的,而是被易水寒用一枝百合花给撩醒的。
当她睁开眼时,易水寒就端着一个亲手做的蛋糕站在她跟前,而那个蛋糕上插着26根蜡烛,每根蜡烛都跳跃着烛火,他的脸就在烛火下相映成辉......
“安澜,生日快乐!”他隔着烛火对她说。
而她当时激动得眼泪忍不住就滚下来了,连衣服都没顾得穿,就那样和他一起吹了那个特别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然后就坐在*上,一口一口的吃着他亲手喂过来的蛋糕。
其实所谓的蛋糕并不是蛋糕,而是煎鸡蛋饼子,易水寒说他用了19个鸡蛋煎了一个大鸡蛋饼,就为了在早上七点准时给她庆祝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