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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不为所动,接着对沈苏和道:“南疆王归程之日,便是带我们离开之时。为表仁慈,便请愿将我们关押在您旁边,作为最后的慰藉。”像是怕她担心,他解释道,“主子不必担心南疆王心怀恶念,其实,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主子可还记得……前两年在兴田镇放莲夜遇到的那对奇怪主仆吗?……便是他们了。属下瞧着那南疆王粗犷忠厚,不似个心思奸诈之人,想来是不会偏信若央的。”
沈苏和沉吟片刻,喃喃道:“南疆王……居然是他?”
本以为是萍水相逢,却不曾想居然还有这种深刻关系在里面。
寒生瞧着阿洛那烂泥糊不上墙地姿态,真是万分看不上眼,傲然昂首瞥他一眼,轻鄙至极。
便是让她担心片刻又算什么?
可偏偏他却是个心底藏不住事儿的,竟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切都告知了她,临末了居然还宽慰她?心软成这样,还是不是男人了?
她话音未落,却听过道中突然传来一声浑厚而粗犷的笑声:“哈哈,怎的?我不像是一国之主吗?”
闻声望去说,只见来人虎背熊腰,眸若寒星,剑眉张扬,透出几分帝王的威仪,然而那古铜色的面皮却衬得他有几分忠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而非一国王者。
正想着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隔着牢门,他意味深长地将她打量了一番,看到她甚有闲情的倚在苏合太子身上,便知她并无大碍,遂心口的大石终于是缓缓落了地。
巫祝阳露齿一笑,带着南疆特有的滚烫的温度,灿烂的光线似乎要将这一方阴郁的牢房照亮:“哟,苏和,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寡人?”
被点了名字,沈苏和也并没有起身回话,就着这个姿势,对着他遥遥一拱手,脸色柔和,道:“自然是记得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救下了阿洛他们。这份恩情,苏和没齿难忘。”
闻之,他笑容愈发灿烂刺目:“好说好说。不过,苏和若真是想感谢寡人,倒不如事后随寡人回南疆。”
一说起这个,他就有些停不下来,涛涛不绝道,“这大盛国虚伪奸诈,乃是小人中的小人。而今你身份暴露,他们恐惧你的力能和能力,自然是容不得你的,而我南疆子民却是不在乎你是谁,也不会在乎你究竟做过什么。只要你同意随我一起回去,便是你身边的苏合太子,我也会以礼相待,奉为座上宾……嘶……”
正当他说开怀是,却被人猛地拧紧了腰间软肉,纵然是皮糙肉厚如巫祝阳,也是疼得抽了一口冷气,颇为愤怒地看向身后不显山露水的卓然,眼神流出一丝凶光,恶声恶气道,“大胆!你做什么?”
在自家妹子眼前,怎么能输了威严?
这个小卓然,存心拆他台是不是?
卓然亦是怒不可遏,有这样一个王上,感觉自己真是丢了八辈子的脸!
一把碍事的巫祝阳,卓然对着她恭敬地行了一礼,继而道:“苏和姑娘不要听我家王上胡言乱语。我们出手相助,自然是看中姑娘品行……”
他才说了一句,就猛地被沈苏和打断,揶揄道:“品行?……莫不是看上我残忍无情的手段?”
像是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卓然点点头,径自道:“姑娘即然是要做大事的,怎可半途而废?这上京的时疫便是姑娘的手笔吧?既然已经下了这么多,眼见就要收网了,怎么能停手?……还是说,姑娘连蛊王都不愿意要了吗?”
沈苏和终于是郑重地看向他,盈眸婉转,轻笑如云:“果然你们发现了。”
她停了停,似有些疑惑道,“不过……既然知道这是我布下的,为何你们还不出手制止?你们应该能感知出来吧?蛊王,便在南疆公主那里……就一点也不担心蛊王会祸害她?”
卓然正色道:“姑娘莫要开玩笑了,我们南疆公主乃是南疆最擅用蛊之人,蛊王亦归属她所有。蛊王哪里会伤害她?”
沈苏和闻之颜色一凝,便是四周状似无意听着的苏合阿洛他们也是心神一颤。
“……什么意思?”
“南疆公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又何须属下担心呢?”
卓然缓缓笑了,看着那无声无息盘在绕上她脖颈的小青蛇,恭敬屈膝行礼,“属下南疆大祭司卓然,参见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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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守将同辛狼一点点探查下来,根据几方势力引导下,最后找到的“罪魁祸首”正是那待在驿站中战战兢兢地南疆公主若央。
被擒拿时,面对着那群凶恶如虎的官兵,若央指使着身边仅剩的几个忠心奴仆,挡住他们,吓得连媚术都忘记施用了,只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乃南疆公主!你们敢动我?”
寻了月余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期间不知道被太后敲打怒骂了多少次的皇城守将心中早已对她恨之入骨,自然不会轻易罢手,对着她嘿笑道:“南疆公主?你莫不是以为你凭借这个名头就可以在我们大盛国肆意妄为吧?”
随性之人亦是高声附和:“就是,你莫不是欺我大盛国柔弱可欺吗?居然敢在上京散播厌胜之术!真是活腻歪了!”
“对,太后娘娘最厌恶的便是厌胜之术,你死定了!”
“实话告诉你吧,太后早已经下了命令,便是天王老子,敢如此玩弄我大盛国,亦叫他有来无回,更何况你不过是一国公主而已!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哼,兄弟们倒要看看,你这个祸害还能猖狂到几时!”
亦有人毫不客气打击她,直叫她露出惊恐惶然,心中的怨恨之情,才得以抒发,可是不等心中怨气散去,想起自己家中饱受折磨的父母妻子,对于她的痛恨却是更进一层了!
恨声道:“你莫不是还将希望寄托在南疆王身上?呵呵呵……他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保得住你?”
“你们兄妹,便在午门再相见吧!”
眼前一人一句的恶言说得她心中惊骇不已,被铁链锁住的时候,她惊呼道:“不是我!那蛊术不是我放的!我是清白的!”
一边狠狠挣扎着,一边痛恨巫祝阳的没用。他也来了那么久了,可是事情却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自己身边的人还是止不住的死去,现在他更是护不住她!
她怎么会有这样无能的兄长啊!
心中恨极。
午门,那是什么地方,大盛国之人全部知晓。
——处决罪大恶极之人。
她不要去,她,绝对不要去!
她急的目眦欲裂,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然,惊慌到深处,她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指使着自己培养的傀儡蛊控制住擒拿自己的官兵,眼见自己就要猛然脱困而出!
万万没想到——
那些官兵却像是被虫子叮了一口一样,身形凝滞的时间不足半息,既然凶恶地看向她,愤怒被点燃的众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自己心中的恶意,动作粗暴不堪,甚至不着痕迹地击打她,听着她呼痛的声音,一行人方觉得解恨!
“小贱人、!居然还想对爷爷们用厌胜之术!看爷爷不打死你!”
“他奶、奶的,你他娘的是要害死我们吗?小爷跟你没完!”
“呸……本来还觉得你也许是清白的,可是现在却不会了,你若是清白的,那么着天下所有的娼、妓就都是贞妇了!”
若央忍着泪水,捂着身体上脆弱部位,边哭喊边凄厉地威胁着:“我王兄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啊……”
一行人出手更加阴毒狠辣。
等气出得差不多了,那皇城守将才摆出一副大公无私地脸来,对着依旧下狠手的属下道:“不要再打了,若是打死了,太后娘娘也不会轻易饶过我们的。”
那些人停下手,舔着脸围到他身边,笑嘻嘻道:“一切都听大人的!”
“此番立下如此大功,大人怕是又要升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