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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笙用被角堵着呕出来的鲜血,脑海里最清晰的念头竟是怎么瞒过齐巍将被子处理了。
她对自己的病发早就有了准备,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要辜负齐巍的努力了。
令人窒息的痛疼稍微缓解了些,游笙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脖子,摸到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看看吊坠里的照片,重新汲取力量。
那根并不昂贵的项链,就像是绳索将她的心给圈住,栓牢。
她当做宝贝的东西从未曾取下,另一个人早就弃若敝屣。
曾经笃定的情深似海也跟着项链一起褪色变旧,本来就不值钱,最后真的什么也不值。
游笙呜咽着,她的坚持、她的义无反顾就是个笑话。
齐巍在餐桌边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眉头渐渐拧紧,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不踏实。
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在床上窝成一团的身形,他轻轻说道:“笙笙,油条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