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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鹤鸣从董征身边冲了过去,熊并未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危险,紧紧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孩,于是到绣春刀刺进它脖颈的那刻,熊除了发出一声吃痛的暴怒吼声之外,只能匆忙转过身,朝着任鹤鸣挥出一掌!
任鹤鸣勉强跳开,血从刀口喷涌而出,与此同时董征绕到了熊的身后,他用布包着手,猛地抓住跌倒在地的女孩手腕,低声道:“起来!”
女孩跌跌撞撞地被他拽到了安全地带,董征不敢抱她,在对方有可能患有瘟疫的情况下,他本不应该和女孩有任何肢体或言语接触的。
将女孩安顿在空地上,董征立刻回身去帮任鹤鸣,熊脖子上中了一刀但不足以致命,任鹤鸣正在和其缠斗,怎么着都不像能轻松解决的样子。
内核在转瞬间算出了熊未来可能会有的所有举措,黄色的虚影中董征捕捉到了概率最大的那一个,他瞅准位置一刀刺过去,正中棕熊下巴。
锋利的绣春刀从熊的下颚和脖颈的接连处刺进,直接破坏了它的脑子,棕熊身体在空中顿了一刻,喉咙里发出血泡被吹出的沉闷呼噜声,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
任鹤鸣喘息着,将血迹斑斑的刀收回刀鞘,他转头看向被董征救下的女孩,低声道:“她得病了,是吗?”
董征点头,他给任鹤鸣看了眼抱在自己手上的布:“我做了些防护,应该没太大问题。”
任鹤鸣到女孩身边,女孩仍经惊魂未定,面对全然陌生的两人,害怕地缩起身子。
她显然是个大食人,任鹤鸣在她身前蹲下,目光掠过她手臂上硬币大小的溃烂,用波斯语说了句什么。
女孩细声细气地回话她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任鹤鸣就这样和她说起话来,董征完全不懂两人说了什么,事实上他有点惊讶于任鹤鸣竟然会波斯语,这个他师从茅山的师兄身上,似乎还有许多他没有摸清的秘密。
交谈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任鹤鸣点点头,他没有碰女孩,对董征道:“她所在的村子爆发了瘟疫,村民为了赶走瘟疫,要把她献祭给恶魔。但送她上山的队伍中途好像遇到了一些事情,她就趁乱跑走了。”
“我们总不能带着她,更何况,她也生病了。”任鹤鸣叹了口气,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显而易见,既然女孩都已经染了病必死无疑,那他们不如把她送回村子,回到家人身边。
任鹤鸣说的对,他们带着女孩返回原处,去找那村子的踪迹——他们总得找个地方安顿这个可怜的孩子。
女孩染了病,两人都不敢过多的碰她,但如果让连鞋子都没有的女孩和他们一起走路的话速度肯定跟不上,任鹤鸣再三考虑,只能让女孩坐在了自己的马背上。他和董征牵着马,慢慢穿行在林中,董征走在前面,用绣春刀开路,时不时和任鹤鸣聊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