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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封以漠便递给了梨诺，转而伸手摸索着检查了下那个小熊玩偶，似乎只是个普通的玩偶，一边还挂着吊牌，没有什么异样。
攥着卡片，梨诺的视线却微微有些颤动，脑子里突然就窜出一副画面。
一个穿着漂亮洋装的小女孩跟一个粗狂的大男孩并排坐在树下的石街上，咬着棒棒糖，撅着嘴巴：
“为什么每年都送我熊娃娃？”
每次，男孩都是挠着头：“啊？小梨不是最喜欢这个了吗？”
“可是，每年都是一模一样的，连颜色都一样！哥哥都不记得啦！哥哥不疼小梨——”
“好了，好了！哥哥怎么会不疼你呢！明年生日，给你买个大的！”
……
“哥，我都多大了！怎么又送我熊娃娃？我都长了两倍高了，你的熊娃娃还在原地踏步！每年都说，每年送的还一样，没心没肺——”
“我就记得你喜欢这个……喜欢的哭了好几天！好了，别不开心了！别的，哥也不会挑啊！等哥赚钱了，以后生日就送你银行卡，密码就是你生日加我生日，让你喜欢什么买什么，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哈哈，以后我可以开个玩具店啦，专门卖哥送的熊娃娃！”
……
脑子里，昔日的声音还在浮动，梨诺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在了那一串数字跟那熟悉的灰棕色小熊上：
还是一样卷毛，一样的深棕色，一样的四十厘米！
揉捏着小熊，梨诺的鼻头突然有些酸酸地：“哥，是我哥——”
哥哥还记得她的生日！哥哥知道她住哪儿？他还在青城！他赚钱了吗？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过得很好！
那他为什么不联系她呢？
抱着熊，她不自觉地像是小时候一般，凑在眼前，蹭了蹭。
原本还想问她是谁送的！一听她的嘀咕，封以漠顿时就明白了，转而自背后抱住了她：
“宝贝儿，生日快乐！”
梨诺刚从熊中移出视线，突然一大捧红白交映的玫瑰进入视野，花心中，还立着一个love的小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