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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事情隔得太久了，封以漠甚至有些想不起来，她离开之前，两人还发生过什么事儿，除了那份丢失的重要合同。
刹那间，封以漠的脑子也是一阵嗡嗡乱响——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兰溪却哭着后退着，抗拒地躲避着，浑身颤抖不已，下一秒，转身跑开了。
脚上像是压了千斤重担，封以漠原地呆站了许久，竟一动未动。
回到车上，他掏出了一支烟，点了上去，手也是有些微微颤抖的！此时，手机却亮了起来，电话是莫言打来的，跟他汇报了下晚上的情况。
“嗯，知道了！”思绪都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封以漠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封哥，你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地？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有点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莫言直接把车子开了过来，顺便把公文包给了他。湖边，两人吹了吹风，站了片刻，封以漠也把兰溪的事儿跟他也说了说。
突来的真相，压在他的心口，无法排解的压抑，说说，他也轻松了些。
莫言也诧异了下，转而，却道：“封哥，你信吗？”
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下，倏地扭头，封以漠明显愣了两秒：他根本就从没怀疑过！
他这话，什么意思？
“封哥，我只是随口问问！事隔六年，就是你再去查当年的事件，也都成昨日黄花，不知道凋零成什么样了，查出来都不知道跟事实有多少差距！不是我冷血，我听着也很难受，很同情尹小姐的遭遇！但这件事，真假还难辨，东贸合同的丢失，我可是亲自经历的！那是我们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啊！我们那么谨慎，外人怎么有机会下手？一个能在关键时候捅你一刀的人，恕我直言，她的人、她的话，我都持保留态度——”
而且，在他看来，以他们当时如胶似漆的程度，真出了这种事，他应该只会难受，更疼她，绝对不会抛弃她的，她那么了解封哥，要说一时想不开有可能，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走了？
都这种时候了，离开，还能想着顺手牵羊，这是想死的人的做法吗？
只是时间真的太久，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她先偷的合同才出的事儿，所以，也不好妄下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