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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德的鲁莽举动对卡洛斯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虽然在任何时候卡洛斯的表现的确很像一个成年人,但他在生理上依旧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显然,一个孩子想要独自生活下去是很困难的,哪怕他并不缺少金钱。
拉文德把卡洛斯抛下了,在卡洛斯听到全城戒严以及等待一天依旧未能见到拉文德之后,卡洛斯知道拉文德抛弃了自己,永远地抛弃了自己。
卡洛斯在亚历山德里亚的戒严结束后便回到了热//那//亚,法国人在这里设立了临时的军管政府,他们将在拿破仑的官员到来之前负责这座饱受**的城市的行政。
卡洛斯很轻易地便找到了灾难后存活着的烧炭党们,这些勇敢的热//那//亚人的反抗精神不可能就这么被法国人摧垮——每一座被法国人统治着的意大利城市,勇敢者们的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法国人的军管统治结束后,卡洛斯他们重建了烧炭党基地,不过由于经受了这次重大的打击,热//那//亚的烧炭党再也没有达到杜乔时期所达到的高度,但对于这个一个劫后重生的组织来说显然已经不错了。
热//那//亚在拿破仑的统治和人民的反抗中度过了严酷的两年。在这两年中,拿破仑对他的帝国的统治力度达到了巅峰,不过卡洛斯知道,属于拿破仑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
“罗蒂大叔,最近城里的士兵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罗蒂·托纳托雷是热//那//亚烧炭党的新领袖,这位在杜乔时代默默无闻的烧炭党人在重建的这两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领导与组织能力,于是他便在众人的推举下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新的负责人。
罗蒂并不健壮,倒不如说他相较于其他四十多岁的意大利男人来说稍显瘦小,但是他那双清澈和蔼的蓝眼睛却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的确是,最近城里的法军变多了,而且港口的商船也变多了。按照尼诺的说法,港口的商船甚至多到必须停在外洋面上,并且海平面上来往的帆影源源不断——说实话,这场面只有我们当年保卫热//那//亚的时候见过一回。”
罗蒂抓起了他的烟斗,这支烟斗里充满了烟垢,罗蒂打了很久的火才把它点着。
“这是要打仗的迹象啊,而且是打大仗!”罗蒂向高处喷出一串烟雾,随后把头转向了正在摆弄一只怀表的卡洛斯——这只精密的瑞士怀表罗蒂他们去年送给他的复活节礼物,卡洛斯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将它拿出来拨弄两下。
“卡洛斯,你觉得这次拿破仑的对手会是谁?奥地利,亦或者是普鲁士?”
“我觉得是俄国。”
卡洛斯收起怀表,把它贴身放在胸口:“奥地利和普鲁士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再和拿破仑来一场大战了,同时拿破仑并没有能够挑战英国人的大舰队——恐怕他也没有打造这么一支舰队的意向,那么他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我相信拿破仑很快便会寻求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帮助——毕竟俄国可是有着欧洲宪兵的名头,历史上也没有什么英雄人物打败过俄国,我想以拿破仑的为人,他一定会想要挑战俄国这头熊的吧。”
罗蒂没有再说话了,他猛地吸了一口烟,紧接着吐了出来,劣质烟草呛人的烟气在空中渐渐飘散,最终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辛辣难闻的烟味。
1812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年春天,拿破仑和他曾经的宿敌奥地利和普鲁士签订了同盟条约——这两个国家甚至同意了将军队交给拿破仑指挥。
大战的气氛越来越浓,现在整个欧洲都知道拿破仑要对遥远的俄国动手了。
涌入和离开热//那//亚的法国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大部分是从法国南部和西班牙开往维也纳的部队,同样也有向维也纳运送补给的车队——为此,烧炭党在热//那//亚的活动不得不陷入了停滞,毕竟法国人加强了对热//那//亚的管制,烧炭党们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损失人手。
而在热//那//亚,有关俄国的消息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不论是哪一座酒馆、哪一处广场、哪一家药店……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便总能听到热//那//亚人讨论俄国的声音——人们讨论俄国皇帝亚历山大的改革,讨论苏沃洛夫的徒弟库图佐夫,讨论传言中拗口饶舌的俄语,讨论某某贵族和某某小姐的婚事——或许是因为期待着俄国再一次击败法国人,整座热//那//亚城都对俄国充满了出乎意料的热情。
在卡洛斯的记忆中,拿破仑的确是在1812年纠集大军进攻俄国的,但是他却不记得具体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