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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于她是最不想染指的东西,可是萧墨翎却是那个她最不想看到他受伤的人,所以就算伤害了别人的性命又怎么样?唇角牵出一抹诡异妖娆的笑,晕染着丝丝嗜血的妩媚,骆蝉一步步,极缓的走进人群。
风雪拂过衣袖,带起一片火烧过的焦灼的味道,她翩翩然走过,转身的瞬间那几个带头起哄的人早已瞪着惊愕的瞳孔,双手死死的钳着自己的喉咙砰地一声趴到在地,艰难的喘息着。
“明明可以好好活,为什么偏偏要走死路。”她折回到那父母官的身后,声音幽森可怖,渺远的好似来自地狱。
那父母官肝胆巨寒,弓着颤抖的脊梁湛湛的回头仰视着骆蝉凄绝又狠戾的脸孔。“跑!快跑!”心底一遍遍的催促着自己,腿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样,那人撑着地想站起来,腿肚子一软又摊在了地上。他知道来不及了,他知道大限将至了,但本能还是驱使着他匍匐着向前爬去。
骆蝉睇着那父母官的瞳子闪过一丝厌恶便再也没瞧那人一眼,眉目凌冽的走过那人身边,极尽嘲讽的轻吐一语,“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语落,那人面色潮红的抬头瞪着骆蝉,绝望而艰难的吐出了最后的遗言,“皇,皇上,早已知道......”
北辰枭,果然是你吗?那级细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闯进骆蝉的耳朵,她顿住脚步,抬头望了眼纷繁落下的雪花无声的笑了,“你们还跪在这里是想找死吗?”
她的声音浅浅淡淡的,一如无声飘落的雪花,可听在那些百姓耳朵里却是杀人的利剑,不消一刻刚刚还跪得满满的空地就萧条的什么都不剩了。她侧着眸一一扫过那些跟着萧墨翎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的眼里有惊疑、有愤恨、有理解,却没有厌恶和动摇。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清流便沉肃着一张脸回了暂住的别院,书房里五行和万飞,清理同霁月都一脸严肃的盯着上首的骆蝉,间或瞥一眼从始至终都皱着眉头的万飞,期待着有个人能站出来拿个主意。
“不问事情的真相吗?”半晌,骆蝉悠悠的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我们并不仅仅是因为翎厥王这个身份才跟随王爷的。”万飞攥紧膝盖上放着的拳,坚定的回视着骆蝉的眼睛,他知道其他人也一定都是这个想法。
剑诗一摸腰间的宝剑,眼瞳里甚至流露出一丝的兴奋,“属下从十三岁起就跟在王爷的身边了,什么也不能抹杀掉王爷在剑诗心中的地位。”
五行一见剑诗都表态了也急着在一旁点头称是,一份**肃穆的气氛被霁月轻快的笑声打断,他理了理鬓间的碎发,“王妃你直接吩咐就好了,反正除了主子也没哪个阎王爷敢收我和清流这两个小鬼吧。”接着又好像有所顿悟道,“哦!是该先查查王爷的行踪,虽然这个着实不容易,还有那些潜伏在彩虹口的敌人,要统统揪出来也要花些力气了......”
就在霁月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时候,骆蝉凝眉瞥了清流一眼,清流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会派人亲自去虞城探个清楚明白。”说罢抱了抱拳,脚下如风的出了房间,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众人和捶胸顿足的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