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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顿饭被萧凡搅的七零八落的，谁都没了吃饭的兴致。
他们也看的出来，叶英姿与萧凡离去对商言的打击很大。
“实在抱歉，一顿饭弄的不欢而散。”
柳思聪上前，与其握手：“商总客气了，有时间再约吧，我的目的您也知道。”
两个男人握手，商言看着他，男人间传递着彼此不言而喻的默契。
“好，我会考虑的。”他们同时转身，向反方向离去。
回到酒店后，庆幸柳思聪没再骚扰她，倒是循规蹈矩的回了自己房间。
宁婉鱼进浴室洗漱，穿着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躺到床上。
犹犹豫豫的拿起手机。
其实她想给苓姨打一个电话，就那样离开，她知道苓姨会伤心的。
在别墅里只有她一个待她好，像妈妈那样。
但……
会不会让他误会？
觉得是她舍不得他给的物质安逸，犹豫了会，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翻个身，关上灯，准备睡觉。
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她又重新打开床头灯，盯着上面来自别墅的电话，迟疑了三秒，接起：“喂。”
“太太，是我，苓姨。”
没想到苓姨先把电话打过来了，宁婉鱼咬着唇，眼眶微红，很感动。
“吃饭了吗？”电话那边的苓姨用不变的慈爱嗓音问道。
她的鼻子发酸，淡淡哽咽，在电话这边点点头。
“吃……吃过了。”
其实她还没吃，一桌子的菜没等吃呢就被萧凡搅了，大家都走了，她也不好意思单独留下用餐，只好跟着离开。
肚子饿的咕咕叫也只能忍着，谁让身上快没钱了呢，她又不好意思跟柳思聪说。
苓姨没问，她还不觉得，可苓姨问了，她的肚子应景似的叫了起来，咕噜噜的，更觉得委屈。
电话那边的苓姨没有听到，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让宁婉鱼的眼圈更红了。
回去？
还有可能吗？如果这一次龙耀阳真放过她，她就永远都回不去了。
最让她舍不得的还是苓姨，像妈妈一样的存在，她刚刚体会到被妈妈疼是什么感觉，这么快就结束了。
可她已经离开，又怎么厚着脸皮回去？
而且，她是真的很怕回去，她就快深陷下去不可自拔，越来越觉得危险，也越来越把握不了自己了。
“苓姨……”她叫了一声，声音里有些颤抖，微微哽咽。
电话这一边的苓姨听到，也红了眼眶。
既然两边都难受，又何必彼此折磨呢，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