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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沁安“嗯？”了一声，放下手机扬起脸，“抱抱这么大的时候虽然在医院，但也应该很可爱吧，我是没见过真人只有照片。可后来那三年期间，他出院之后应该会常来吧，我听老管家说抱抱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熟悉公司事物的。”
经她这么一提可可脸色才终于恢复正常，只还隐约有一丝无奈。
“抱抱少爷来是经常来的，大概一周两到三次？有时还有家教老师跟着一起，更多的时候都是老管家……可他吧，实在太聪明了！”
陆沁安，“？？”
怎么着，聪明还不好？
可可喝了一口自己泡的咖啡，想着当初的抱抱，再看看怀里乖巧的小家伙，忽然就打开了话匣子。
“太太，你是不知道哦，那会先生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天阴沉沉的一张脸，总也不笑。很长一段时间对工作以外的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我们公司上下不知道有多紧张。”
陆沁安微怔，看着周围冷冰冰的布置，目光落在面前办公室的门上，忽然想起来褚少爷告诉过她的话。
“老四那两年过的也很苦，安安。这些事发生之后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难过，备受折磨的还有他，除开失去你的后悔和懊恼之外，更多是是心里上的折磨。你知不知道他很长时间的在手术，伤恢复的异常缓慢原因？是因为他打从心底没有了求生欲。”
陆沁安很难想象那段时间四叔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听着可可的吐槽。
“抱抱少爷智商太高了，褚少爷让他时常来公司陪总裁，但两人呆在办公室就容易吵架，后来多了几次，抱抱少爷来公司只去办公室看一眼，之后就楼上楼下的开始巡查。”
说到这，可可跟身边的同事对视一眼，都能看见彼此眼中的忌惮。
显然没有人愿意再回想当初。
可可清了清嗓子，忽然声音都压低了许多，“太太，你知道什么叫巡查吗？”
“就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在各大部门之间走来走去，只要稍稍看你电脑一眼，就知道你的策划案文案甚至程序员正在做的应用开发里的bug！然后当着全公司的面面无表情将这些错误说了出来……”
天知道他们被一个小孩支配的恐怖？
陆沁安先是一愣，本还觉着没什么，可忽然细细一想。
本来嘛，在公司大概没人敢惹抱抱，他嚣张也好跋扈也罢都没人敢说一句，何况抱抱还只是“出于好意”的指出了错误。
偏偏他只是一个小孩……
“一开始还有人跟他理论，说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胡说八道而已。尤其是技术部那边。咱们公司招来的技术人员那都是行业顶尖的，发现bug好说，可程序还没放上去测试你就说有bug，这不是打脸么。当时就有人气不过跟他理论……却不想抱抱少爷只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霸气的叫人走开自己坐上座位修改代码。”
可可回忆了下，说出来还有些难为情，“前后也就十来分钟吧，他就将代码重新修改了一遍，后来一测试果然是他改对了。最后离开时，抱抱少爷还丢了一句话，说公司花那么高的工资请他过来，还不如买他这十分钟……”
陆沁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现在的抱抱完全没办法联系到一起啊。”
“哎，也是吧。可能是因为添了弟弟妹妹的缘故，抱抱少爷内心柔软了太多。”
这一点陆沁安是看在眼里的，她还记得后来自己带着吃吃回来时，见到的抱抱第一面。
也是那样的嚣张跋扈，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