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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沉默。
到这时小肉团子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眨了下眼睛，看见男人阴沉沉的目光，缩了缩。
便下意识朝抱抱看过去……
“哥哥。”
抱抱摊开手，估摸着这笔钱是保不住了的。
顾重深全然不理会她的求救，双手环胸缓缓往后靠在椅背上，“说。”
“吃吃也不知道那是多少，但是有八个零……”
一个亿。
老男人眯了眯眸，瞧着小肉团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时竟不知是要开口训斥她，还是由着她。
总归……是他自己输掉的。
“支票在哪。”
吃吃一看哥哥也让她去拿，便把书包拿过来，在语文课本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有点皱的纸。
然后在父子俩的注视下缓缓将之摊开，抹平……
抱抱先一步沉不住气，“吃吃，我不是让你好好藏起来么？”
小肉团子一脸懵，格外认真的解释，“吃吃藏了呀，在书本里呢。”
抱抱，“……”
将一个亿的支票藏在课本里，这大概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他按着额决定不说话，只偷偷觑了顾重深一眼。
后者面无表情的拿过来看了一眼。
字迹是他的。
那一串零也是他填的。
小肉团子抗议，“是你输给吃吃的，那就是吃吃的东西……”
顾重深莞尔，看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忽然兴起了逗弄的心思，“这么多钱你打算拿来做什么？”
“买衣服呀！”
小肉团子眼睛里开始冒星星，“给芭比买漂亮的衣服，给大白也买……把全世界最好看的衣服都买给芭比！”
顾重深看了一眼抱抱，脸色又沉了下去，“这是你教的？”
抱抱立刻摇头，举起双手，求生欲很强的立刻解释。
“全天下的小女孩都这样。”
顾重深懒得跟她废话，索性拿出家长的气势，“总之，这张支票不可能让你收着。”
“可就是吃吃的！”
他按了按发疼的眉心，许是昨天宿醉，如今头疼的厉害。
便阴沉着脸，看了抱抱一眼，“你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