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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尝试了很多方法去逗顾念笑，最后却让顾念的泪越流越多，它很无奈，便怜惜地将她搂入了怀里。
“不要哭。”
顾念躲在小丑厚厚的外套里，与身后找来的傅彦城擦肩而过。
小丑轻轻地用手拍她的背，用最简单的方法安慰她。
“谢谢你。”顾念退出他的怀抱，感激地对他笑，因为小丑最愿意看到别人对他们笑。
小丑拿了氢气球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顾念怔怔地抬头看着手里的氢气球，一个路人都有此般善意，为什么那些人，要以那般恶意来对待她？
她转身朝刚才来的方向走去，理智下来，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朝着别墅方向走去的，可她并不想回那个地方。
医院，她不喜欢来，可她不得不来。
她已经知道了爸爸车祸不是意外，那就必须查明所有真相，她要知道背后策划的人到底是谁，不应该自暴自弃的当只傅彦城的宠物。
“医生，我妈妈现在怎么样？”顾念站在玻璃墙外忍痛问道，几天不见，妈妈又消瘦了不少。
医生态度很恭敬，“顾小姐，您母亲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现在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出现暴躁情绪，只要坚持治疗，一定能很快康复。”
闻言，顾念长期压抑的情绪总算有了一丝松动，“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医生有点犹豫，要是往常，为了病人着想是不会让人近距离去接触的，但顾念是傅少的人……
“好吧，但是时间不能长，也不能有肢体接触。”
顾念点点头，在护士打开门之后走了进去，脚步有些急促，却在五步之远的地方生生停住，放轻步子向母亲走去。
杨淑媛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依旧目光空洞的看着窗户，顾念顺着视线看过去，窗外是一株枯掉的枝丫。
她眼眶一下红了，含着泪轻唤，“妈……”
或许是病情真的好转了，杨淑媛竟然很快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头，看见顾念时眼睛一亮，嘴巴张了张，“念念。”
顾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喜极而泣，“妈，是我，我是念念！”
这是五年来妈妈第一次叫她，她第一次看见妈妈能如此清明的对外界的事物做出感应！
顾念想拥抱杨淑媛，却想起医生的话还有上次的事情硬生生忍住。
她蹲下身，仰头看着妈妈两鬓霜白的头发心痛不已，“妈，你放心，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治好你，我们一家人会幸福的在一起。”
说道后面顾念哽咽不已，她知道这话有多空洞，晨曦还在隔壁毫无生机的躺着，而她毫无办法。
杨淑媛目光慈和，缓缓伸手抚上顾念的脸颊，“你瘦了。”
顾念眼泪流的更凶了，贪念的蹭了蹭母亲温暖的手掌，“妈，我没事，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杨淑媛还是温柔的抚摸她，顾念小心翼翼开口，“是关于爸爸的。”
说完她紧紧盯着母亲，生怕会刺激到她，却见母亲只是愣了愣，然后笑容消失，只麻木的说了一句，“嗯，你爸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