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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荣……大延王朝国姓为宴,为什么她没有早早注意到这一点呢?嫣然闭上眼睛垂下头,眉头紧皱,尚还残留着几分稚气天真的脸上此时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冷静,她眉头紧紧的攒着,好像沉淀了太多的忧愁、无奈和叹息。
为什么宴清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有什么执念,两世纠缠也该消去了吧?可为什么他还是出现了,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呢……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放弃呢……
嫣然垂下的眼睫轻轻颤抖着,仿佛受了惊的蝴蝶不断扇动着羽翼般急切而没有规律,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她这样受惊急切虚弱的模样,反而让在场原本半信半疑的人对她口中的话多了几丝信任。
文鼎侯向来没有多大的魄力,即使安王已非昨日,但也绝不是他能够招惹的,是以安王问话,即使安王语气并没有夹带多少不悦,但是帝皇家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把情绪露在脸上让人看到的,是以文鼎侯完全不敢造次,低下头老老实实神态恭敬的说道:“王爷,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按小女而言,这事……”
宁熏然说到底毕竟是他的女儿,即使此时他对这个女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却也不能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直言她的不对,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丢的不仅是宁熏然一人的面子,还有他们文鼎侯府百年的清誉和名声。
安王宴清俊美出尘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他今年不过十七岁,却生的极俊美出尘,又因出生皇家多添了几分尊贵和傲慢,此时他微微挑眉偏头看向文鼎侯,面上不说不见半点恼怒之色,更是微带兴味似有深意的含笑道:“怎么以你所见,竟是觉得你的小女儿说的是真的?”
文鼎侯叹了口气,他扫过在场的人,有心想与安王换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再详谈,同时也想请个大夫与嫣然诊脉,但是安王的话他却也违逆不了,只能当着所以来参加婚礼的人道:“不瞒王爷,我这个小女儿最是天真直白,向来是心直口快,她在府中颇为受宠,从来不曾欺瞒什么的。”以文鼎侯自己看来,也绝对以大女儿以往的行事未必不会做出嫣然说的事情来。
安王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却不再多言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道:“来人,扶新娘子去新房吧。”他吩咐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扫过在场所有人,唇角勾起一丝笑弧,但是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他的眼睛仿佛一潭幽深深邃的湖水般不起波澜,无人可窥见最深处的眸光,他眼神威压过在场众人,声音低沉语气微带压迫,“该怎么做,诸位想必清楚。”
安王已经失势,今日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并没有什么分量很高的人,大部分都是和安王关系极好的大臣,只有少部分是碍于面子和情分不得不来参加的。而如今的皇帝宴荣为了羞辱安王宴清,这一场喜事他半点表示都没有,既没有赏赐也没有旨意。况且宁熏然总算是和他有些瓜葛,宁熏然与安王的婚事,他心中其实也是不喜的。
安王宴清下了命令后,便有两个穿着碧绿衣裳明眸皓齿清秀伊人的婢女上前扶住她往后堂的新房走去,至于碧珠早就被安王府中的下人带下去了。嫣然浑身无力神智都有些迷茫,她也知道安王府的人决计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也没有挣扎反抗,只是任由那两个婢女将她扶着往后堂而去。
新房到处都是一片红,宽大的拔步床上洒满了桂子、花生等等吉祥喜庆的东西,红色的床单上摆放着大红色的被子和枕头,上面纹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桌子上龙凤烛还没有点燃,但是掀起盖头的喜杖、结发的剪刀却全部都已经准备妥当。
嫣然刚被扶到喜床上坐下,就有一个穿着红色绸缎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看起来六十余岁,精神头却极好,身上背着一个医箱,显然是安王府常驻的大夫。
那老者淡笑着走进新房,第一眼看到嫣然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眉宇间露出几丝恼怒和担忧来:“这是怎么回事?这新娘子身上怎么被下了*散?看她这样子,分量只怕还不轻!”他急急走到喜床前,将肩部上背着的医箱放下,然后温声对嫣然说道,“来,伸出手来,我替你诊脉。”
看了那老者一眼,嫣然抿了抿唇并没有多加理会他,只是慢悠悠的伸出左手搭在右手手腕处诊了片刻,便稍稍松了口气。她体内的*散虽然量大,但是好在并没有留下太大的隐患。宁嫣然的这具身体也很健康,她又还很年幼,想必将养一阵子就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