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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许多事情,唐若倒是看开了,不再执着于雨蝉,唐若只是觉得心里很空,他还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待着。
唐若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迷上任何事物也都只是喜欢一阵子,很容易就腻味了,唯一不会腻的,却只有喜欢雨蝉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如此自然而然,就如同他渴了需要喝水,饿了需要吃饭,困了需要睡觉,一旦拒绝,身体就会面临崩溃,身体崩溃了,就再也无法承载灵魂,三魂七魄从崩溃了的身体的缝隙中逃窜出去,徒留下一具残破的肉身,孤独的等待生死簿上属于自己的那个时辰。
他得到的,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他真正想要的,却是他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
所以,除了雨蝉,唐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最不想要的就是安静,因为一旦安静下来,唐若就会记起,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这件事情,这让他痛苦。
忘忧酒并不能够真正的使人忘忧,但是多喝一些,会醉,醉得沉了,可以暂时醉死过去,醉死过去的时候,他可以假装他是真的死去,死人不该感受活人的痛苦,那是做为死人应该享受的基本权利,要不谁会去寻死呢?
可是死人感受不到活人的痛苦,死人却也有死人的痛苦,你没有死过,你又怎么知道死人不会痛呢?
天地为炉,众生皆苦,天行有常,未始有极,岂是死了就能逃过的?不过是从清蒸变成了水煮,换一种熬法罢了。
唐若哪怕是要熬,也要在有雨蝉的地方熬着,虽然要在有雨蝉的地方熬着,却又不想再见到雨蝉,因为唐若的皮还不够厚,要熬得厚一些才可以,最好是熬成一块锅巴,看着糊,吃着香,才能讨人喜欢,而不是讨人厌。
所以自此之后,倚红楼里的花娘们都知道,唐家二少爷又立了一个古怪的新规矩,仍谁都不准再在他的跟前提起雨蝉这个名字,不仅不能说雨蝉,话语间连雨字和蝉字都同样不准出现。
有一次,有一个花娘陪在唐若身边的时候,不过是撒娇的一句话语,说‘唐少爷您不能厚此薄彼,应当雨露均沾’,唐若原本脸上挂着的亲柔的笑意瞬间就没了,是立马的说翻脸就翻脸,当即掀了一桌子的酒菜,便将一屋子的花娘全都赶了出去。
九玥如今所见的唐若,便是这躲在倚红楼里,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的情伤何时能痊愈,还不肯承认自己在数的,醉生梦死的唐若。
九玥听完唐若的回忆之后,心下惊悸,原来那雨蝉,竟是一尸两命不成?
可是,若是雨蝉的肚子里已经怀了苏墨的孩子,又怎么会舍得投湖自尽呢?九玥觉得很奇怪。
想到这里,九玥又抬眼看了一眼或许因为适才说了许多话,所以此刻口中干涩,正抱着一坛子酒往嘴里猛然灌着的唐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