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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时间里,合众商行都在有条不紊地囤货,为了防止开战后粮食价格飞涨,除了囤积布匹之外,还囤积了一些米面粮油。冬天的时候,库存已经几近饱和,资金也仅够维持周转。林鸿文犯愁地靠在门口点烟,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有点着,索性不点直接拿嘴叼着了。不远处的雪地上有一小群麻雀,一个个不知道在哪儿吃的,圆咕隆咚,在地上蹦来蹦去。林鸿文羡慕地看着它们,心说再这么下去,我混得都不如你们了。
徐卿之打开门,“烟怎么没点?”
“风太大,划了好几根火柴都灭了”,林鸿文说。
“那就进来”,徐卿之伸手把他拽了进来,“让你在屋里抽,你非要出去。”
“你不是咳嗽呢么”,林鸿文进屋回手把门带上,“我叼着待一会儿就好了。”
入冬以来,徐卿之每天都很焦虑,前几日去货仓点货的时候,又有些冻着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天,天天吃药也不见好。
林鸿文叼着烟趴在桌上,听徐卿之说,“前两天听文森说,铁路局成立了一个什么管理委员会1,说是选举产生的,连参选的带备选的都是俄国人,还选什么举?”
“那就是说以后那个什么委员会说了算呗”,林鸿文把脸贴在桌面上问。
“就是这个意思”,徐卿之说,“给非法的事情披一个合法的外衣。”
“就是既要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呗?”
“你好歹也读过书,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咳咳咳咳”,徐卿之说了两句又咳了起来。
“行行行,披合法外衣,披合法外衣”,林鸿文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都听你的,你别着急了。”
徐卿之摆摆手,“我没事儿。”
“你先喝点热水,我去后面煎药”,林鸿文说着就去了后面的小厨房,在医馆待了好几年,虽然治病的本事没有,但煎药的本事还是不差的。
林鸿文一边看着火,一边想着还有一个月就要多年了,钱再紧张也要挤出来一些给大家发发红包,不然明年还哪有干劲儿了。林鸿文靠在墙角,盯着药罐子下面的火苗出神。
中药的味道漫了出来,徐卿之拎着本闲书去后厨,林鸿文听见动静回了神,“你过来干什么,我一个人看着就行了。”
徐卿之手里夹着根烟,借着煎药的火点着了,刚吸了一口就让林鸿文一把抢过来,“还咳嗽着呢,抽什么烟?”
徐卿之挨着他靠在墙上,看着他把烟叼在嘴里嘀咕着,“别浪费了。”
“鸿文”,徐卿之几乎是叹息着的叫他的名字。
“嗯?”
“别烦了”,徐卿之缓缓地说,“目前的情况还维持的下去,如果维持不下去,我还可以给陈悦轩写信。”
林鸿文伸出胳膊架在徐卿之的右肩上,又把脑袋沉沉的靠了过去,“我是不是错了?”
“风险和利益是绑在一起的”,徐卿之声音沙哑地说。
林鸿文听得有些窝心,“我是不是不应该拉着你们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