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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慢慢收起眼镜，歪着脑袋看了眼聂远，抬抬手，让身后的律师走出来。
“您好，我是赵浩初先生的代理律师，在没有实质证据前，不能拘留他。”律师说。
“他有罪，现在在审讯室进行审问。”聂远说。
“没有证据，不能逮捕他。”律师笑着说，“如果不放赵先生出来，我们可以起诉你的。”
“起诉？听着很厉害的样子，你知道你在放一个犯人出来吗？”聂远扫了眼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吹雪，然后盯着律师。
他担心旁边的吹雪拿起手机录下这一切。
现在聂远站在舆论顶端，差点就被人推下去了。
“没有证据，是不能逮捕公民的，这是法律。”律师笑着说，“警官您也是为司法办事的，不会不知道吧？”
聂远看着律师。
“我们有机密证据，不可泄露，想知道的话，大可上法庭。”聂远铁了心不让赵浩初出来，他绝对不能放赵浩初出来。
放出去了，他又多了一条罪名。
“如果你把赵先生放出来，我们有办法让你推倒老人的事情完全消失在报纸上。”吹雪一语道破聂远心中的忧虑，她眨了眨眼睛，今天的她涂了一个小烟熏，似乎待会有一场酒会要参加。
看到吹雪得意的小眼神，聂远皱紧眉头。
“我需要澄清吗？”聂远说。
“或者把你逮捕无罪公民的事情放出去，大肆宣扬，一件违纪追捕，一件非法逮捕，都能让你失业吧？”吹雪笑着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聂远问。
“我没有威胁，我只是告诉你，不回头的后果。”吹雪说，“聂警官，既然做了警察，就遵纪守法，别再干坏事。”
聂远捏紧拳头，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现在，可不会再有老师来护着你了。”吹雪勾起嘴角，笑着说。
听到这句话，聂远抬脚踢开地上的椅子，周围的警察都不敢说话。
“放人。”聂远说完，快步离开。
吹雪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嘴角。
因为是非法逮捕，赵浩初没有留下任何案底，直接离开了警察局，他上车后，看到吹雪脱下毛皮大衣，里面是一件露背抹胸长裙。
“你待会要去干嘛？”现在还没到晚上，赵浩初看吹雪这身装扮，似乎是去参加什么大型晚宴。
“去年代街，你没吃饭吧？”吹雪说，“去玻璃茶坊用餐。”
听到这里，赵浩初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
他的西装已经一天没换了。
“先去裁缝店换一套西装吧，你这套身上有一股汗臭味。”吹雪从手包里拿出一瓶香水在周围喷了喷。
“哇，这么熏，你这什么香水啊……”赵浩初皱了皱眉，感觉这香水很呛鼻。
“让你身上的怨气少一点，在拘留所呆了大半天……”吹雪捂着鼻子，说道。
赵浩初听到这里，一时无语。
换了一身西装，两个人步行来到玻璃茶坊，上次来还是陆氏集团举办画展和报价会的时候，这次他们没有去大厅，而是上了二楼，来到天台的一个玻璃小包厢内，里面摆了一张铺好酒红色桌布的桌子，整个房间用蜡烛照明，蜡烛用一种透气的玻璃罩罩住，挡住大部分的风力。
吹雪坐下来，服务员为他们倒上红酒后离开了。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赵浩初有些不解地问。
“放心，埋单的是海神。”吹雪说，“我带你来这里也是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