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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风尘哂笑,却不在与张庆之言语,一双眸自凝视张庆之,不见动作,张庆之便呆住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亦失去了焦距。然后,他就张开了嘴,一颗“米粒”突兀的出现,飞进张庆之的口中,然后张庆之茫然的闭口、吞咽……风尘再看他一眼,便走出了张庆之的临时宿舍……
“呃……啊……”一分多钟之后,张庆之的宿舍内传出一阵压抑、痛苦的嘶吼,就在宿舍楼对面的,另一栋宿舍楼的天台之上,风尘隐蔽了身形,临风而立,听着那一声痛苦、压抑的呻吟、嘶吼,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冷——
这种痛苦是预料之中的,但这种痛苦,却并不是治病所必然的痛苦。
是先有张庆之对祂心存“恶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痛苦,作为始作俑者,风尘知道那种痛苦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脏腑如被压扁、揉捏,是骨肉之间如针刺,是末梢信号之回馈,一种不下于孕妇生产所感受过的痛感。
尤其夜里,那种压抑的嘶吼、呻吟,便显得分外渗人。
“看来,他果然是不安好心的!”含沙冷笑,在风尘的身边显出了身形,眸中闪过一些冷意。
“以史为鉴……信他的话,和作死又有什么区别?果然,你看他现在病还没有好,心里就恨不得弄死我,是吧?”风尘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冰冷——“呵,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走吧,就让他痛苦着吧。反正,也只是痛苦一下,身体还是很健康的,也不影响研究……”
含沙“哼”了一声,说道:“为了这样一个人,竟然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这类人,果然够讨厌。”
风尘抚一下含沙的肩膀,说道:“讨厌他做什么?一个被编辑了基因的试验品?”
风尘给张庆之吃下去的那一个“大米粒”实际上便是一颗基因药剂!
这一颗基因药,花费了风尘一番功夫,是让刀锋停止了进化的工作,全心全意针对于张庆之的癌症问题,炮制出来的基因药剂!白生生的米粒内,尽数都是一些侵略性极强的基因序列,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就会开始针对人的基因下手,将癌变控制并且消灭——另外附加的一段程序,便是一旦宿主对风尘产生不好的想法,便会全身都痛不欲生。当这一段基因序列遍布每一个角落之后,那种痛苦,将会源自于每一个细胞的深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尘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恶毒:作为一名施救者,被救治的人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心怀恶意,岂非是活该?
祂已经足够的大度了。
含沙道:“也是,我跟一个试验品生什么气?风尘,咱们走吧……”她便挽起了风尘的手臂,风尘点点头,说道:“走吧,没必要留意他了。”二人便御风而去,自万米高空回到了华清宿舍,那瞬息而来、悠忽而去的速度奇快无比,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的十点多钟。虽是晚了一些,风尘却依然照例一静一驻,然后才是睡觉。第二天的时候,风尘才回到了实验室,和大家见了个面。
一群同事很是高兴,纷纷和祂打招呼。大家伙儿聚在一起开了一上午的恳谈会,说了一下当前的研究进度,风尘也系统的了解了一下,风尘给众人鼓劲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哈,我看好你们……”
一人问风尘:“这就不走了吧?没了你,我感觉研究的进度就像是老牛拉破车,比蜗牛还慢。”
“对啊主管,你可是咱们的灵魂人物……”
“不巧……上头任命我兼职507的第三科主任。我肯定是没法儿天天在这儿的……所以还是要靠大家的。”祂笑,胡乱的出主意:“这种东西,正来不行反着来,办法总比困难多。是这么一个道理吧?我那个模型,我多少有点儿想法……也是这段时间想的,有些未知的,我们就假定一下,然后有一些存在的,我们统合一下……譬如波粒二象性,如果这个模型对,那么它是怎么表现的?为什么具备波粒二象性的物质质量是0呢?思维开阔一点嘛……”
“那儿不是研究特异功能的吗?譬如说什么隔空移物,耳朵认字,信息遥感之类的。啧啧,似乎咱们主管去更专业诶……”
“这话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一通说,一上午就没了。
下午风尘去了所长那里一趟,自己都回来两天了,不去所长那里一趟说不过去。所长关心了一下祂在部队的生活,就不多问了。然后就说起了关于507的任命,说:“你这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好好干……”和风尘说了一会儿,风尘就告辞了。回到实验室,挨到了下班,一群人就簇拥着风尘,一起去接风洗尘。也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一家馆子里弄了一间大包房,热闹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