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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犇迅速接过儿子手中滚烫的苦酒,手腕翻转,丝毫不差的泼在囚犯的伤口上。血立刻少了很多,可是囚犯的脸却狰狞的可怕,他大张着嘴,双眼暴出,脖子绷的笔直,紫青色的血管清晰的密密麻麻的凸显着。
牛犇的手一刻也没停歇,苦酒洒出去的一瞬间,他迅速将碗摔在一旁,腾出手来死死的捏住犯人的喉咙,犯人立刻将紫色的舌头吐出唇外,寒月秋刀贴着舌胎猛地插入了囚犯的嘴里,只见牛犇的手腕快速的一个翻转,然后猛的一抽,这动作太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血红色的刀尖上已经扎着一块血淋淋的条形肉,无数的老百姓痛苦的弯下腰去,黄的红的黑的吐了一地,囚犯的嘴角咕咚咕咚的淌着血沫子,人已经昏死过去。
“五…十九…刀!”连牛千刀的报数都带着颤音。
几盆冷水将囚犯浇醒,牛犇再不迟疑,手中的寒月秋刀快如闪电,左右大腿各一百刀,左右胳膊各五十刀,左右屁股上各四十五刀,腹肌上五十刀!
“四百九十九刀!”牛千刀大声的吼道,父亲已经是满头大汗,胡子、眉毛以及两鬓都挂满了白霜,身上则到处都是血渍。他像是一个从冬日里的战场走来的将士一样,寒风中紧握着寒月秋刀,满是血迹的衣襟在风中沙沙作响。
李莲英呆呆的坐着,像一座泥菩萨一般。伴君五十载,就如同走钢丝一般,稍有不慎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地,没准绑在石柱上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现在想想依然后怕的厉害!
刑场内外一片肃穆,所有人都知道,马上是最后一刀了,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牛犇,盯着他手中滴血的寒月秋刀。
牛犇并未急于动手,他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气,扭身来到了李莲英跟前。
“李公公,有一事请旨!”牛犇俯身跪倒。
李莲英恍惚中,轻轻点头。
“此人夜入皇宫行刺,罪大恶极,小人斗胆,请旨对他用刑三昧真火!”
李莲英眉头一皱,扭头去看左宁,左宁低声简单解释了一下,李莲英似有所懂,轻轻点头,道:“可以!”
牛犇领旨,起身在人群中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一个老人身上,“鹤老板,取我在贵店存的二十年红毡老酒一用!”
老人眉发须白,精神矍铄,是百年鹤年堂老店的第四代传人鹤云天,因牛家经常在此处行刑,所以也不知从哪一代开始,牛家便常在店里存下老酒,以备刑场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