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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静这才想明白,原来除了被害妄想症以外,乌苏格格居然还怕自己会抢了她的孩子去养,虽说她这般担心倒也有些道理,若说是皇子的侧福晋是有资格养自己儿子的,但皇子的格格则就未必了,不过兰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个打算的,也连想都没想过,自己已经有了三个既贴心又可人的子女了,犯得着再来抢她的吗?
倒不是说兰静怕辛劳,别说是养庶子了,就是养亲生的孩子,有奶娘、丫环、嬷嬷这么一群人在,本也不需要兰静操什么劳的,只是兰静喜欢跟自己的孩子多接触多亲近,才会每天坚持着与他们互动一段时候,可是对乌苏格格生的孩子,就即使是十三阿哥的血脉,她也是没这个心情和情绪的。
不管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兰静都不会想着要去欺负和虐待,但也更没想过要象对米虫或是欢馨、欢颜那般的亲自去培养,她只是想按照这个时代以及皇家里的规矩,把一个嫡母的身份和责任做好,该给他的待遇不会少,该让他受教育的时候也会让他去受,自己把该做的都做了,十三阿哥就不用多花心思了。
可是也因为兰静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抚养这孩子,所以也就忘了将此事告诉乌苏格格一声了,从而让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担心了,然后一直等到要生孩子的时候,一并发作了出来。若是换做平常时候,有人敢这样不知轻重的瞎闹腾,兰静早就下令处罚了,可是现在她却是正在生孩子,在为十三阿哥生孩子,而外面的局势,又是正需要府里低调再低调,最好不要有任何岔头儿的时候,兰静还真不能一甩手,说句“你爱生不生,生不出来拉倒”就不顾而去。
“你别多想,”兰静耐着性子解除着乌苏格格的担心,“我是这孩子的嫡母,教养他是我应当做的,但你也是这孩子的生母,我会跟爷说,让他留在你身边的。”
“真的?”乌苏格格眼睛立时闪出了光芒,可是随即却又带出些犹豫挣扎之色了。
这又是怎么了?兰静只觉得额上的青筋都在跳了。
“福晋,”乌苏格格神情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却是说道,“这孩子,还是放在您身边教导吧,奴才位份卑贱,哪里配养他?”
“不管是放在谁身边,总得先把他生下来,”兰静到底还是忍不住不耐烦了,语速加快了许多,“我这就去外面等你的好消息了,你需要什么,就只管说。”
因为心下烦燥,兰静也没理小楼要给自己披上的披风,就直接快步走出了屋外,结果经外面冷空气一激,不禁打了个寒颤。
“福晋小心身子,”楹嬷嬷赶紧拿过小楼手中的披风给兰静围上,并劝着她说,“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边有消息了,奴才会派人去告诉您的。”
“也别来回折腾了,”兰静并没有强撑,但也没说回去,“在这里收拾一下,让我能靠一靠就行了。”
这一靠又靠了有近半个多时辰,产房里面传出话来,乌苏格格倒是能和稳婆配合了,只是体力却也有些不太够了,好在她虽还是不太愿意吃东西,但在听说催胎药会伤及到孩子的话之后,到底也还是进了些汤品,最后几经折腾,这才将一个小阿哥生了下来,只是因为在肚子里憋得有些久了,小阿哥的气息多少有些弱,但总体来说,还是没什么大碍的。
总算这个事儿是完了,兰静也松了一口气, “今儿个大家都有功,全体都有赏,稳婆和白大夫再加厚,小红......也多加些。”
等众人谢过赏,又让人去报了内务府的人之后,兰静再吩咐道,“好生侍候着乌苏格格和小阿哥,一应物事不得有丝毫怠慢,等格格醒了,就将小阿哥放到她身边,告诉她,一切等爷回来再说。”
而这时候天已尽黑了,楹嬷嬷早让人备了软椅,兰静也确实乏得不行,坐在上面就有些昏沉沉的要睡,可等到回屋洗漱过后躺下来,却又一时睡不着了,脑子里只觉得各种思绪纷至踏来,乱糟糟混成一片,直到第二天早上小楼来侍候她起身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锅糊涂粥。
“呀!”小墙见兰静脸色发红,起身坐起时还要撑着头,忙伸手去探摸着她的额头,“主子,您发热了。”
“哪有?”兰静下意识的出口就是反驳,将小墙发凉的手拿开,用自己的手贴上去,“哪里热了,我摸着还有些凉呢。”
“是发热了。”楹嬷嬷听到话也走过来了,先摸了摸兰静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先叫了学过些医理的小院来侍候着,又吩咐人去叫白大夫过来。
“我没事儿,”兰静一摇头,觉得本就有些发沉的头又发昏了,忙停下了,“只是昨儿个没睡好。”
“福晋又何止是昨儿个没睡好,明明是这几日都没睡好,”楹嬷嬷一边和小院一起给兰静换着衣裳,一边担心的说道,“再加上昨儿个又在乌苏格格那里折腾到那么晚,也难怪会发热了。”
“看来我是病了,”兰静这时候也觉得全身有些无力了,只能承认道,“但也只是一时着了凉,没什么大碍的,其实也用不着叫白大夫来,只让小墙小院给我弄些个热汤热粥的,把汗发出来就没事儿了。”
“福晋越发能干了,”楹嬷嬷瞅着兰静说道,“人家大夫还说医不自医呢,福晋却是连自己的病都能治了,而且连个药还不带用的。”
“是我错了,”知道楹嬷嬷是为自己好,兰静自然不会跟她争辩,乖乖的认错道,“你找白大夫来是对的。”
白大夫的诊视结果也说是着凉了,兰静没等他开方子就问道,“我这没什么大事儿吧?今儿个是不是就能好了?”
“福晋,您也太着急了。”楹嬷嬷摇着头有些无奈。
“福晋别急,”白大夫笑笑说道,“您这病虽没什么要紧,只喝几副药,将烧退下去就好,但却也不是一天之内的事儿,况您的身子也有些虚,还是多调理几日的好。”
“调理没问题,”兰静一口应了下来,却又问道,“但不用卧床吧?”
“那倒是不用的。”白大夫一愣,忙摇头说道。
“行了,那我就知道了。”兰静点点头,吩咐小院带白大夫去开方子再加熬药,再告诉人今天就不用把孩子们带过来了,以免过了自己身上的病气,再然后就是被人用软椅抬着去理事,平时她可以交由楹嬷嬷和莫姑娘负责,现在当然也可以如此,但在这个非常时期,兰静觉得只要自己能撑的住,还是过来为好,哪怕只是坐在那里,并不太说话,却也有助于稳定府中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