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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想是知道再怎么兰静也不是不会离开了,也就不再喝止她了,而是死死的抓住那只巨狼奋力的将它的身子扭过来,将它的要害部位对着兰静手中的箭迎了过去,兰静下了死力,十三阿哥又是有意往上送,两下一合,那箭支就深深的扎到了那巨狼的体内。
那巨狼张开大嘴仰天悲嚎,声音震耳欲聋,受了重创之后,非但是没有当场毙命,反而显得更加的凶猛彪悍了,转而看向兰静的眼睛也是凶光闪现,身子更是要甩脱十三阿哥,直欲往兰静处扑去。
对着那张满是利齿的大嘴,以及随时都会扑将过来的气势,兰静却是根本就顾不得害怕,见十三阿哥死扭着那巨狼不松手,自己的手下就更加的用力,准备将插入到狼体内的箭拔出来,可是那箭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兰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就是怎么也拔不出来,气得她也不拔了,松开了那箭,就要去贴近十三阿哥身边,却取他身上所带的短刀。
“躲开!”兰静刚靠过去,就被十三阿哥用力撞了出去。
“爷!”兰静没防备,被撞得摔了一跤,但却马上爬起身来,又要往前扑去。
“福晋,奴才来。”这时刚才护卫弘晖的那个侍卫过来了,将兰静拽到一边,自己拿着刀冲了过去。
兰静见那侍卫过去吸引住了巨狼的注意力,使得十三阿哥能抽空将身上的刀握在了手,心稍微放了一些,但还是又去取了箭支,这回她却是手握了两支,箭筒也系到了腰间,紧张的站在一边看着,随时准备再冲上去。
不过,却是不用兰静再出手了,十三阿哥不需要与那巨狼以力相持之后,武艺也得能施展开来了,没用几下,就将那巨狼的咽喉割断了,而在对付另一头狼的那个侍卫也占了上风,也不需十三阿哥过去帮忙,只再加上一个侍卫就很快的结束了战斗。
“弘晖呢?”十三阿哥问着后上来的侍卫。
“奴才赶了阿哥的马一鞭子,让他往驻地去了。”那个侍卫禀报着。
“嗯,把这里收拾收拾,”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对那两个侍卫吩咐道,又伸手去拽兰静,“你跟我来。”
兰静这时已经回过味来了,也开始了后怕,只觉得手里发冷,身子也有些要发抖的趋势,脚下的步子也有些迈不开了。
“哼,这个时候知道怕了,刚才为什么不听话,非要跑过来?”十三阿哥嘴上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很是温柔,揽了揽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走吧,到那边把手洗一洗。”
兰静依着十三阿哥的身子,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走向拴马的地方,任凭他取下水囊给自己洗去满手的狼血,也任凭他象话痨一般的数落着自己,“你说说你,根本就不会武功,非但是不会,更是手无缚鸡之力,遇到这种事,不说远远的跑开去,却居然还胆敢往上冲,可是嫌命长了吗?再有下次,看爷我饶不饶你?”
“爷,”兰静用尚还没完全洗干净的手握住了十三阿哥的手,“我碍了你的事儿,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冲过去,其实爷早就可以把那狼杀掉了吧?”
在自己不再上前,而十三阿哥只用几下就干脆利落的将那巨狼杀掉的时候,兰静心里就明白了,因为自己不肯走开,十三阿哥也就怕伤了自己而不敢将那头狼甩开,从而也让他陷入了被动的地步,若不是后来那侍卫赶了来,十三阿哥再与那巨狼以力抗衡下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也是她刚才一直后怕不已的主要原因。
“浑说什么呢?”十三阿哥反握住了兰静水津津的手,“要不是你冲过来先伤了那狼,我也不会杀它杀得那么容易了。”
“爷不用骗我了,”兰静冲十三阿哥笑了笑,将身子倚入他的怀中,悠悠的说道,“我虽不会武,但看着关柱自小练到大,见识多少还是有些的,再说刚才那情势也是明摆着的,要不是怕伤到我,爷又何必与那头狼死命相缠,而我去伤它那一下,更是激发了它的凶性,让爷更加危险了......”
“别胡说,”十三阿哥打断兰静的话,“说实话,若不是顾忌着你在场,我是可以把那头狼甩开,及早的拿出兵器来,但若没有你先伤了那头狼,让它成了强弩之末,气力也有所不足,我也未见得能那么轻易的杀了它。”
“爷又在骗我,”兰静用手在十三阿哥的胸前捶了一下,“我纵是以前没狩过猎,也知道受伤的野兽会更凶猛,更何况与其说是我伤到了那狼,不如说是爷将那狼送到我的箭下,”说到这儿,兰静将头靠在了十三阿哥有胸膛,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道理我现在能想明白,在刚才也并不是就不知道,只是那时候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些,我想,如果下次再有这种状况,说不定我还是会做出象今天这样险些害到爷的蠢事来的。”
“谁说你做的是蠢事了?”十三阿哥伸手揽住兰静,将她往怀里收了收,“好,我也不骗你了,是,你刚才若是能听话远远的避开,我确实是能更轻松的杀掉那只狼,但你能留下来,不畏生死的冲过去,与我并肩搏斗,却是让我在担心之余,更是欢喜无限。实乃是有福晋如此,夫复何求?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少做为妙,福晋要相信为夫的能力,也不要再考验为夫的神经,刚才见你冲过来,我可是吓得不轻呢。”
“这我可说不准,”兰静抬着冲十三阿哥展开了笑颜,“我说过了,那时我什么都没想,只是一种本能的做法,而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也不敢保证我是不是就能理智下来,不凭本能行事,也就是说,我认识到错误了,但却不保证一定能改,所以,要想我不做蠢事,最好的办法还是,爷不要遇险。”
“你啊,在这种事儿上也要跟我说嘴,”十三阿哥拧了拧兰静的鼻子,笑了笑说道,“罢了,反正我也没兴趣总遇险玩儿,想来你这个本能将来也不会再有多少用武之地的。”
“爷,福晋,”这时那两个收拾好狼,并识趣的躲在一边的侍卫出声提醒道,“有人过来了。”
“是皇阿玛。”十三阿哥抬头望去。
“还有弘晖。”兰静也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随后又想起自己的手还没洗干净,忙对十三阿哥说道,“爷,快,再倒些水,我这手上还有血呢。”
“何止手上,你这脸上也有呢。”十三阿哥倒了些水在帕子上,在兰静脸上拭着。
“还不是因为爷,”兰静想起十三阿哥之前拧自己鼻子的举动,“知道您手上也带着血,哪里就好往人家脸上碰。”
“你这脸上可不光是我碰上去的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还有你扎狼那一箭溅上去的。”
“擦干净了吗?”兰静抻着脖子,老老实实的让十三阿哥给自己擦着。
“还有点儿,”十三阿哥又再擦了擦,然后看那些马越跑越近了,就收起帕子开始用水囊倒水,“他们马上就到了,先这样吧,你赶紧把手再洗洗。”
“十三叔,十三婶,”兰静的手还能见到血色的时候,那群人就已经跑到了,弘晖第一个下了马冲过来,“你们没事儿吧?”
“当然没事儿了。”十三阿哥冲弘晖笑了笑,又跟兰静一起上前给康熙行礼请了安,然后让侍卫将那两头狼拿过来给康熙一行人看,又看了看弘晖笑着说道,“说来也是因为弘晖先发现了异样,儿子才能打到这么大的狼。”
“你没事儿吧?”康熙打量了一番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兰静,目光在她的手上也停留了一下。
“没事儿,儿子好好的呢。”十三阿哥笑着说道,“看这狼的个头,怕是个头狼呢,还好皇阿玛带着人过来了,否则若是狼群围了过来,儿子就真是麻烦了。”
“去周边看看。”康熙吩咐下去,“若是见到狼群,就一并收拾了。”
“嗻。”一群侍卫们答应一声骑马向周边散开来。
“十三叔,十三婶,”弘晖这时看着十三阿哥,尤其是兰静身上的血迹,眼圈就红了起来,很是难过和惭愧的说道,“都是弘晖不好,不该乱跑的,差点儿惹出祸来。”
“傻瓜,”兰静刚想伸手去抚弘晖的脑门,看到手上的血迹又放了下来,笑着对弘晖说道,“既来围场行围,自然是要四处找猎物了,不过,以后却是不能再这么独自行动了。一切当须以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嗯,弘晖记住了。”弘晖很老实的点着头,“弘晖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这狼是用刀割断喉咙致死的,”康熙却在那边低头看着巨狼的尸体,并问十三阿哥道,“那这箭是谁射的?”
“是她。”十三阿哥笑着看了看兰静。
“是她?”康熙也很是惊讶的看向兰静,看到了她腰间别着的箭,再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你的弓呢?”
“弓?”兰静也抬头找了找,见方才一起杀狼的侍卫正冲自己使眼色,这才发现被自己扔到地上的弓,现在已经被挂到马上了,忙用手指给康熙看,“在那儿了。”
“你这弓和箭怎么还分开家了?”康熙很是疑惑,但他更疑惑的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射出这么有力道的箭,而且更难得的是,准头儿也很够。”
“皇阿玛,”十三阿哥忍笑着说道,“她那不是射的,而是扎上去的。”
“扎上去的?”康熙乍听之下,没太明白,十三阿哥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康熙看着兰静点了点头,“你虽箭法不行,但只这份勇气,也够得上做爱新觉罗家的媳妇了。”
“儿媳谢皇阿玛的赞誉。”兰静对康熙行了一礼,又笑盈盈的问康熙道,“皇阿玛,您看这头狼如此之大,又如此凶猛,是不是可以换上一整块虎骨呢?”说完又马上进行说明,“这不是儿媳给自己要的,是想求皇阿玛赐给弘晖的,毕竟这狼可是他发现的呢。而且他初次行围,也有了不少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