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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阳晴好，河面冰雪消融，柳树抽条绿叶疯长。
教室桌上书页飞快翻动，墙上挂着的高考倒计时也由三位数变成了两位数。
这学期的第一次统考，时泠成绩就有了质的飞跃。
她看到成绩条上班级第六和年级前一百的排名时，还有些呆滞。
毕竟她上学期，因为洛鸢教和教郁沉成绩一直都在提高，但当她把基础知识掌握之后，成绩提升的速度就慢了起来。
而且，她感觉这学期脑子好像确实好使了很多。
以往看到就困的知识点，竟然都能看得进去了，而且还能在她脑海中牵扯撕拉出一大堆关联知识点。
洛鸢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就像是化学滴定曲线，前期变化缓慢，但只要积累到了一定浓度，量变就会引起质变，发生突跃。”
时泠恍然：“哦。”
郁沉看着时泠的目光则是愈发幽深。
她这哪是滴定突跃，很多东西甚至洛鸢都没给她讲过，她这分明就是上帝忽然给她开了一扇门，门后面的东西，本就是属于她的。
那日在顿城，顾修霁对时泠的催眠，多少是起了些作用的。
郁沉的同桌钟蕴恭盯着自己排名第七的成绩条许久，双眸愈发阴沉，转过身时，面上却露出温暖笑容：“时泠，你寒假都是怎么复习的？进步好快啊。”
到处派发小饼干的方松照听到，一把将饼干拍在时泠桌上，鼓着脸佯怒道：“好啊，时泠，说好的寒假不学习，你竟然背着我们弯道超车！”
“谁跟你说好了，我能弯道超车，全靠洛鸢这位名师的指点。”时泠笑嘻嘻地抱住洛鸢胳膊。
钟蕴恭看了洛鸢一眼，他在家看过洛鸢的学习视频，但她在网上讲的都是些基础题，对他用处不大。
他甚至觉得，洛鸢这个学习主播讲课水平也就一般般，能火起来完全就是靠脸。他要是愿意讲题，肯定比洛鸢要好，但他才不会浪费时间教别人，教会别人要是超过他怎么办？
钟蕴恭对时泠笑道：“你这成绩进步得这么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洛鸢了。”
饶是时泠再迟钝，都察觉到钟蕴恭这话有些不对劲。
但洛鸢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时泠会不会超过我不知道，但她现在已经超过你了。”
钟蕴恭笑容微僵，不由将刚发下来的成绩条攥紧。
洛鸢看向时泠，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眉眼弯弯带着笑：“当然，就算超过了也没关系，时泠，你尽管努力，你本就应该是最优秀的。”
时泠微怔：“嗯，洛鸢，你对我真好。”
洛鸢笑道：“我们是朋友，我当然希望你越来越好啦。只有心胸狭隘的弱者，才会害怕被别人超越。”
钟蕴恭脸色难看。洛鸢这是在说他吗？他好心提醒她，她真是不识好歹！
……
放学后，时泠正在教郁沉做一道力学题。
郁沉手里把玩着一支笔，弯腰站在她身侧，认真地听她讲题。
时泠每每讲完一个点，便偏头看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