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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和哥哥一样继承了父亲的身板,笑起来脸上有个酒窝,是个挺开朗的青年。
他和小花岁数差不多,所以说话也比较随意。
“恐怕是你正在长身体,所以吃啥都香。”
老太太有时候胃口不好,林青鹿正好让来盘炕的师傅给弄了个烤窑,给她做点没吃过的点心垫垫肚子。
这小饼干做的时候翻车了,曲兰珍咬不动,唐陆行倒挺喜欢。
林青鹿一听他咯吱咯吱咬东西的声音都觉得牙酸。
牙口真好。
“今年的建国庆典,可惜我没赶上。”
唐陆行很遗憾,当时他有任务,没能去现场亲眼看。
“我去了,奶奶和连阿姨手里的花就是我做的。”
林青鹿笑笑,指了指堂屋桌上的花瓶。
“咦,我还以为是真花呢。”唐陆行上次回来是两个月前了,还真没注意到屋里的改变。
“小花的手才巧呢,当时我们在石原县,小花就是靠着做布花才能给自己看病的。”
曲兰珍去检查过火炕,感觉很满意,回来听见俩人说话,笑着说。
唐陆行听过小花的家事,但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个手艺。
“当时你妈妈知道她有这个手艺,拿了不少布头给小花,做了好几捧真花一样的花束,还有胸花,我们去的时候,人家都可稀罕了。”
老太太与有荣焉。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有人敲响了院门。
会是谁呢?自她们搬到院子里以来,和别家交往不太多。
林青鹿开门一看,是街道办的秦主任。
她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面容坚毅,有一双很亮的眼睛。
“冒昧打扰了。”秦玉芳笑着说。
她也是为了布花的事情来的。
“我这次来是想问问小花,愿不愿意教导一些困难家庭,让大家跟着学做布花,挣点手工费用。”
她顿了顿,“也不用将所有步骤都教给别人,主要是一些简单的工序,让一些生活上有困难的同志能……”
曲兰珍看向林青鹿,“小花,你怎么想?”
林青鹿给她倒了杯水。
秦主任笑着接了,感慨道,“我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有些贸然,不过确实有些街坊的日子过得艰难。”
比如老柯家,家里六个孩子,男人早逝,公婆多病,剩下儿媳一个寡妇,最小的孩子才半岁,根本离不开家去上班,只能做点零碎活计,日子过得别提多恓惶。
街道办的帮扶也只是杯水车薪。
林青鹿想了想,再问过曲兰珍的意思后,很爽快的答应了,“做这些花并不难,离开老家前,我教过村里的姑娘,她们学得很快。”
女性大多心细,而且这年代衣服被褥什么的都是自己做,也有针线活的基础。
街道工厂办起来的话,能解决很多人的生计问题。
比如新娘结婚的胸花和各种场合戴的头发发带还有摆放在家里的仿真花,销路应该都很不错。
“真是太好了,有你这样无私奉献的同志,这事一定能成,销路街道负责!”秦主任大喜,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越看越喜欢。
“小花同志有对象了没有?大姨给你介绍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