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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盯着任水心,看了两秒,脸色如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晦暗,阴沉,令人胆战心惊。
然后他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风暴来临前骗人的微风。
“好,很好。”
他说着,一步步向任水心逼近过来。
“你要干嘛?”
任水心到底还是怕了,一边说着,一边后退。
最后,她身体抵在了房门上。
无数次挑衅裴墨,无数次被他“教训”的经历,己经让任水心有了经验。
她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地激怒他,也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了气。
心里是怕的,同时又是期待的。
她知道裴墨生气后的恐怖。
可她又希望他生气,好像就是要看到他发怒,才能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明明是想要他的,却一次次将他推远,然后等着他靠近过来,哪怕是将她暴力地制服。
似乎这样就能维护她那可笑的自尊心。
就像此时,明明是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她偏不。
她不屑于解释,也隐隐地期待着他的误解和醋意。
她最怕的,是裴墨的冷淡。
就像这次来欧洲,裴墨至今没有主动找过她,他好像说不理她,就真的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