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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两个人终于消停了，他们各自偃旗息鼓、收兵回营。只剩李明光棍一个站在空空的客厅中央。和他一样被冷落的还有那根让人心惊胆颤的“杀鸡凶器”。
李明哀怨地望着它，莫名觉的裤裆里一紧。周身泛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看今晚的闹剧，父亲的荒唐，母亲的愤怒。如果晚一下回来，会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出来混是要还的，这句话还真是准！
回想自己前世，如同今晚一般，不就是自己作的吗？如果自己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还会不会膨胀起来、虚伪起来、从而被外界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混淆了是非，最后落个众叛亲离，死于非命的结局。
李明脱了外套，鞋子。把客厅餐厅里的狼藉好好收拾了一遍。把椅子扶起来，把地上的杂志书报码好放到茶几上。把地上茶杯的碎片用扫帚一下一下的扫到垃圾桶里。把沙发摆整齐，沙发巾铺好。把沙发后面的收纳柜推回原处。忙完这一切。洗洗手，走到孙秀芹房间门口敲敲门。
楼下的邻居他们抻着脖子抱着小被子在沙发上坐等楼上停止战争。
听到没有动静了，就知道楼上他们两口子的活可算是干完了。不一会儿又听到些微的动静，仔细地竖起耳朵分辨了一下，互相分析道；“一定是在打扫战场呢！我的老娘呀！可是罢休了。咱们抓紧时间快睡吧！距离天亮不剩几个小时了。明年咱们说啥也要把房子卖了，换个地儿住住。再这么下去，都快整成神经衰弱了。”
李明敲了敲老妈的房门。里面没有人说话。就轻轻的推开门，看见老妈半坐在床上。看见李明也没有搭理，继续沉默着。
李明进来坐在床沿。也没有说话。他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妈，你别往心里去，”一句苍白又无力的劝导连李明自己也说服不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这不是掉了件东西。摔了个跟头，这是夫妻背叛，出轨，还多次！
孙秀芹靠在床头，眼睛看向别处，说道；“谁不希望有个幸福的家，有个好老公，他知冷知热，心疼你，爱你。哪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老公？就好比一支牙刷，一条内裤哪里有与人共用的。可你看看，他今天这个女人，明天那个妖精，他自己还感觉挺不错的，他以为到处花钱睡女人，是个美事！自己多有本事似的。可在我看来，那也不过是自掏腰包，上赶着让别的女人去睡他，那和公交车有啥区别！？他还不如个三陪女呢，人家能挣钱，他是倒贴钱！你说说他得多脏啊？
李明听着孙秀芹说这些话糙理不糙的话，自我羞愧的不禁脸红起来。屋里没有开灯，倒是看不出来；“妈，那你为啥不和我爸离婚，你这样过下去能有什么意思？这样闹来闹去也不是事啊！”
“离婚？要是离婚自己过，那是要下多大的决心啊。你妈我看着厉害，实际上什么也不会，你说离婚了我能干啥，我干啥去。这么些年我闹来闹去的，有时候我都感觉这好像都是我的工作了。除了吵架啥也不会了。离婚的事，对于女人来说是件大事啊。女人的青春付给男人，那是钱买不来的。凭啥男人不把我们女人的青春当回事？离了婚的女人又没有什么本事。出去了要受多少委屈，尤其是女人不比男人，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是你们男人不能想象的。”
“也许有一天，妈闹不动了，不想闹了，我真勇敢了，就离婚，”孙秀芹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也不知道说到哪了。说的啥了。
“唉！这日子胡乱的瞎过吧！”孙秀芹说着说着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渐渐地就靠在床上睡着了。
李明在孙秀芹屋里静静地听老妈的心声。看着她睡过去，就把她扶下躺好，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就出去了。
李明看到李东泰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抬步来到李东泰屋里。李东泰躺在被窝里盖的严严实实，也睡不着。
李明在写字桌旁拖了一张椅子，正对着李东泰坐下。说；“爸，脚踩两只船是会掉水里的。男人不能做没理的事，既然结婚，就应该对婚姻负责，对家庭负责……你当外面的女人个个都会对你掏心掏肺的吗？还不是为了钱，哪一天因为你给不了她们钱，她们一脚蹬了你，还时客气的。严重的哪天害了你也说不定。”
一番大道理说下来，自己听了也脸红也羞愧。这是自己说自己呢！鲜血般深刻的教训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睡了。”李东泰翻了个身，转过去，背对着李明，撅着屁股假意睡觉起来。
李明皱眉看老爸这样，心里也真是烦躁，心道；；“唉，真是鬼迷了心窍，不栽个大跟头，吃个大苦头，不知道厉害！”
猛地站起来，不再管他，要回屋睡觉去。突然“叭嗒”一声，桌子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李明奇怪的弯腰低头朝桌子底下看去。一张粘着胶布的卡掉在桌子的最里面。
李明用脚伸进去用力踩住它，使劲往外滑拉一下，脚底踩的那张卡就跟着出来了。捡起来还没有看仔细呢。李东泰光着身子急忙抢了过去。边抢边说；“你回屋去，回屋去这是我的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