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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爱青疑惑地看着贴着墙根走出去的马燕娜,走进院子就问留守的两个姑娘,“那人谁?干嘛的?”
“马燕娜啊。”薛栗回答。
其实这年头的人因为生活条件较差的关系,很多人都患有夜盲症。吴爱青家里就他爸一人有工作,他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可想而知有多艰难了,虽然后来他被送到乡下奶奶家里去,日子好过了一点。但也就一点而已,所以他的夜盲症也挺严重的,这会儿抬着门板回来,没有摸爬滚打还是全靠傅彪指路帮忙。
一听是马燕娜,其他人都闭上嘴,不发表言论了。
几人把门板分了分,天气热,也不用架起来,直接放地上把床单一铺就能睡觉。
姜鱼和薛栗等老知青洗完澡收拾完之后,才进浴室里擦了擦身子,淋浴是不可能的了,这边的地面就是踩实的土地,水一泼就会变得泥泞,淋浴溅起来的泥水挂一腿,除非铺上石子帮助排水或用石板。
终于躺下的时候,大约9点来钟,夜深人静,能清晰的听到外头的虫鸣和鸟叫。
姜鱼闭上眼,陷入梦乡。
次日一早,村里提示起床的红色歌曲唱响,姜鱼一个挺身,从门板上坐起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哎哟哟哟,我的老娘诶......”旁边薛栗扶着腰艰难起身,“年纪轻轻的,腰不行了,姜鱼啊,你咋样?我腿也酸,腰也疼,好难~”
姜鱼虚伪的扶住自己的腰,“嗯,挺酸的。”
“是吧,这等明天开始干农活的时候,肯定疼的更厉害,不行,晚上得热敷一下,缓解缓解。”薛栗又试着扭了扭脖子,欲哭无泪。
姜鱼嗯嗯两声,坐起来开始收拾被子和床单。
外头吴爱青已经开始煮大碴子粥了,这东西熟的慢,为了去镇上前能填饱肚子,他特意提早起来的。
其他几人陆续走出房间,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前院打水。
老知青们都蹲在院子边刷牙漱口,看见他们过来,一声不吭。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作风,新知青们也无视他们的存在,自顾自洗漱。
吃完饭等庄守仁一来,除了马燕娜之外的6人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
急急忙忙赶到村头外那个路口的时候,牛车还停在那里,上头只坐了3个妇女,她们说说笑笑的坐在牛车上。
赶牛车的是个有点跛脚的大爷,顶着个圆边的草帽,看见知青过来后晃了晃手里的短鞭,“坐车吗?来回2分钱,现在付。”
几人连忙掏钱递过去,然后老实巴交的坐上车,等待出发。
坐车头最前面的妇女看起来最年轻,她笑着跟知青打招呼,“今天去买东西啊,你们怎么不带个背篓?”
几人看向三人脚边的双肩背篓,对哦,他们都是空着手出来的,等会儿买了东西放哪儿。
“哈哈哈~都是些愣头青,等会儿到镇上供销社买一个就行了,这都是老农民手做的,不要票。”另外一个大妈咯咯笑,“说起来,听说你们新知青没跟他们老知青一起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