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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嗓子是不是舒服了?”
熊岳又说了两个字,再咳嗽几声,还真是。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清晰了不少。
陈真:“你看,不骗你,还是住下来吧。”
“也不用久了,三两个月的就能帮你调个差不多,然后我再开几副药你拿回去吃,就也不用受这罪了。”
熊岳忍着泪花,手指不敢扣着椅子,就只是抓自己的衣角。
什么也没说。
噗通给福宁跪下了。
“姑娘的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苑福宁忙站起来,错开他半个身位,
“你快起来,我家没有这么大的规矩。”
熊岳并不动,又朝着容毓,叩首,“多谢容四爷,多谢容四爷。”
其实容毓的心里没什么波动。
但在福宁的面前,多少也得装一装。
他咳嗽两声把他扶起来,
“熊大哥,我们今天叫你来问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你心里也明镜儿,还得请大哥帮我们守口如瓶才是。”
熊岳看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发虚。
这个小四爷他见过两次,那时候才是个十岁有余的孩子。
他天天捧着亲手做的羹汤守在杨夫人门前。
一等就是半个月。
夫人实在受不了,就喝了两口。
打那之后,容家才逐渐有了他的三分天地。
那么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思..
他低下头,不动声色的从容毓的禁锢中挣开胳膊,说了一句是。
木冬扶着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换掉了冷茶。
但熊岳一口都没喝。
福宁:“我师兄死后,杨舒的反应是什么?”
杨舒会有什么反应。
他当然为痛失所爱而伤心,更是差点和赵家恩断义绝。
但很奇怪。
这事过后不到半个月,两家却又好的像一家人似的,从此俞长君三个字杨舒都不许再提。
福宁的手指慢慢点着桌面。
看来这症结,还是在赵府身上。
容毓:“熊大哥知道这么多,应该也算是杨大人的心腹,为何会有今天这番...”
他的话没说完,但言外之意熊岳已经听懂了。
他脸上慢慢泛起一抹无奈的笑。
“俞先生的五七我去烧了纸,被杨家的小厮发现了,他一怒之下,就把我赶了出去。”
他是保定府人士,小时候家穷,被人牙子带到了扶州。
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回去过。
被赶走之后,他依旧想在扶州安定,就找了个馆子做跑堂的。
但又碰上了赵家二爷。
白听了一顿奚落不说,当天晚上就被老板赶了。
寒冬腊月的天,身无分文。
没人收他做工,没人卖他田地,就连一碗水米都讨不到。
熊岳:“走到今天也是我活该,身为家仆却有二心,可我实在是觉得俞先生那样好的人,不该落这种下场,我良心难安。”
屋里沉寂了半晌。
容毓率先打破宁静,“今天晚上你和我走吧,我带你去驿馆。”
熊岳含着泪,点了头。
苑福宁并没有留他吃饭,或者说是容毓压根就没想让熊岳在苑家吃饭,等不到饭时,他就要把人带走。
正好和欧阳打了个照面。
容毓看了看他身后,“白经承没来?”
欧阳有些严肃。
容毓:“出事了?”
福宁朝陈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把熊岳先请了出去。
福宁:“你慢慢说。”
欧阳低声道,“如姑娘所料,牢里昨晚来了一伙人,但并不是奔秦立而去,是奔咱们抓住的黑衣人去的。”
苑福宁蹙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