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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清冷,带着强硬,手握长剑警惕的看着四周,但凡是瞧见有那不轨之人想上前,他便会打开剑鞘以示告诫。
安锦舒却面色如常朝他低声道:“我来此是有事,办完事自然会走。”
然后便想绕过他进胡同。
可温衡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后退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恕属下难以从命。”
安锦舒的小脸在寒风吹拂之下泛起一抹红来,她端着手昂首望着他,语气不容反抗:“让开。”
温衡纹丝不动,二人便对峙着,直到少女头上披风帽子被寒风吹掉,露出其红了的眼眶,温衡心突然一揪懊恼便涌上心头。
外面如此寒冷他如何能叫小姐在外面与他对峙,纵是刀山火海总归有他在,这胡同之中的人若敢动她一个衣角他便把他们全砍了。
他让开身子意思不言而喻。
安锦舒看他一眼,说不清是不悦还是如何,拉起背后帽子重新戴上跨过他往胡同内行去。
“哟,这白嫩的小娘子怎的来这腌臜地界了。”
“可是来叫爷爷们快活的?”
“小娘子是谁家的千金啊?难道是闺阁寂寞出来寻欢作乐?爷爷我活好,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
踏进胡同,两边便是此起彼伏的腌臜声。
此胡同乃是三教九流之徒混迹之所,在这之中的人不是江湖浪人便是赌鬼嫖客,其行事作风毫无规矩可言,做事只凭一个“乐”字。
可鱼龙混杂之处往往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上辈子安锦舒来过此处,如今也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她不害怕也不在乎四周的调戏,可并不代表另外两人不在乎。
红鲤虽已怕的躲在了安锦舒身后,可面对那种极其露骨且难听的话依旧会鼓足勇气反驳回去,叫对方闭嘴。
而温衡则是利索多了,若有那不长眼冒上来的亦或者有那满嘴喷粪者他直接一剑过去,哪怕不取对方性命也会叫对方身上留些“彩头”。
全程只有安锦舒不在乎这些人说什么,她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寻找,终于在快走到尽头时看到了熟悉的木门。
她示意红鲤上前敲门,可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直到一位白发苍苍老人从隔壁屋子冒出头来与他们道:“别敲了,人死了。”
死了?
安锦舒敲门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疑惑之色。
不对啊,上一世她找对方给她寻情蛊时对方不还好好的,这与上一世寻情蛊错不了多久怎么人就死了?
“老人家,劳烦问一下这住的可是江茂?那个探事如神的江茂。”安锦舒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免得她找错地方搞个乌龙。
那老人点点头:“是他,前几日喝了酒崴了脚跌进了湖中,死了,没了。”
说完那老人家便关上了门,似乎并不愿意与他们多言。
安锦舒的面色阴沉下来,这又一个能用之人废了,难不成真是老天爷有意阻拦她?她安家真是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