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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顾瑶反驳她:“烟烟才不坏,烟烟是最好的。”
她朝葵香招招手:“来,把我给烟烟买的东西送过来。”
安锦舒无奈一笑,说好的也是她说不好的也是她,那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买的什么?”安锦舒疑惑问道。
葵香上前把东西放下,打开来一片浓香弥漫。
顾瑶讨乖笑着:“这是我特意跑去给烟烟买的梨花酥,京都新开了一家酒楼,烟烟猜酒楼名叫什么?”
安锦舒摇头表示不知。
“江春楼啊。”顾瑶惊喜道:“与扬州江春楼的菜色一模一样不说还增添了不少新菜色,这梨花酥便是我在那买的。”
“江春楼?”安锦舒有些诧异:“是扬州那个江春楼吗?”
“对啊,是不是很惊喜,烟烟以后又有梨花酥吃了。”顾瑶拉过她的手塞进一块梨花酥进她掌中:“快尝尝烟烟,看看味道如何,我跟你说为了给你买这个梨花酥我还被一个走马车夫给呵斥了,气死我了。”
安锦舒咬了一口手中梨花酥,入口馥郁浓香是熟悉的味道,她眯起眼来很是满足,听顾瑶说被人呵斥了她遂抬眼笑道:“还有人敢呵斥郡主殿下呢,谁那么大胆子。”
在安锦舒看来只有顾瑶欺负别人的份,万万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的。
她除了在家中人施压之下会权衡利弊认怂,在外人面前可是横行霸道的安阳郡主,谁敢惹她那岂不是自找不快。
顾瑶狠狠咬了口梨花酥,似透过梨花酥在狠狠咬食谁的血肉:“一个粗鲁至极的乡下人,本郡主的马车好端端停在江春楼门前,他上来就呵斥我的马车挡了道,叫本郡主赶紧挪走,他竟敢呵斥本郡主叫本郡主挪车!”
似想到了极为不愉快的事顾瑶一口梨花酥噎在嗓子中,呛的她连喝好几杯水才缓过来。
“你慢着些。”安锦舒劝她。
顾瑶极为愤慨的哎哟一声,把手中梨花酥扔至旁边空盘中:“真是认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那后来呢?你下马车与之理论了?”安锦舒看她发这般大火以为她定是要与对方争执一番的。
哪知顾瑶却气冲冲道:“若是理论了哪能如此生气,本郡主都还未下马车,只捞开帘子瞥他一眼,对方应该是有急事不欲与我耽误时间调头另外择路离开了,瞧他那身打扮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粗俗无礼至极。”
安锦舒蹙眉:“玉棠不可以这等身外之物取人。”
世间人千人千面,可以以性情,谈吐,学识来判定一个人的家世好坏,偏偏不能以外貌衣着取之。
若是单以衣着外貌来判定对方美善家世,那十有八九能瞧走眼,狼披上人皮照样道貌岸然,矜贵之人脱下华服一样丑陋不堪,不论是什么人若只以此来评判人,皆是肤浅且错误的。
顾瑶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我不是嫌他穷酸,就是觉得他有些太无礼了,生气罢了。”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怕此话叫安锦舒生气还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见她并未生气这才放心下来,懊恼的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暗骂自己乱说话。
安锦舒也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结,顾瑶乃是金枝玉叶的郡主,真正的皇亲国戚,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不懂民间疾苦乃为正常。
她与自己不同,自己有过一世记忆本就比同龄之人多些感慨,后又落难至谭家村,在那里感受过百姓的疾苦。
“对了玉棠。”安锦舒突然想起什么来。
顾瑶眨巴两下眼睛不明所以嗯了一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