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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里!”山脚下一队人马四下搜寻着什么,直到一声大喊响起惊动了正埋头寻找的其他人。
众人举着火把围上前去,只见河床的一处巨石缝隙中卡着一块木板与马车锦布。
安锦然见着那快锦布眸子霎那变得凌厉,拿剑挑过那块锦布来,上面的花纹赫然便是他都护府的。
“来人!”他厉喝。
“属下在!”两名身材健硕侍卫上前抱拳恭声道。
安锦然看了他二人一眼:“会水吗?”
那二人对视一眼,皆道:“回禀将军,我二人乃南方人,自小在水中长大的。”
“脱衣下水。”安锦然只给了他二人四个字,那二人二话没说当即开始丢盔卸甲,脱了鞋袜与御寒的衣物,只余一件遮羞的衣裳,扑通两声跳进了水中。
十二月的气温低的吓人,纵是穿了袄子也叫人浑身发凉,水中温度更是寒意袭人,可那两个侍卫下去水中足足半刻钟才自水面浮起来,出水面时其中一人手中托着一个白色物体,另一个人已经游到了岸边。
他没有穿衣先是禀报道:“将军河底有一具尸体,尸体面部朝下,属下使不上力气,瞧样子是个男人。”
此时另一个侍卫也游了上来,它把手中白色物体扔到地上,安锦然看到那团白脸色咻的变了。
“踏雪!”盛怀安认出那团白色,蹲身提溜起来查看,只见小猫已不知死了多久,泡在水中全身浮肿的像一个球,曾经漂亮的鸳鸯眼珠子如今已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现半点生机。
盛怀安的心随着这只猫儿的死沉到了谷底,他望着那湍急的河面只觉冷意自脚底蔓延至四肢,浑身寒的如一块万年冰块。
安锦然也是认得这只猫的,踏雪养在安锦舒身边那么长时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拍拍盛怀安的肩:“只是一只猫而已,未见小妹尸体,她定还活着。”
盛怀安瞧了眼手中白猫尸体,烟烟的宠物出现在河底,死的这般凄惨,那烟烟呢?能有几分存活的希望?
河底的人很快便被打捞上来,对方泡的浮肿,面目更是肿的无法直视,安锦然有十几载战场辩尸的经验,纵然此人已泡的没有人样他依旧认出此人不是都护府的人。
他自对方身上摸索一番,先是摸到一张银票,在是摸到一块玉佩,银票数额不小,玉佩成色也极好,这两个物件哪一个都不可能是眼前这人所能拥有的,盛怀安见这两个物件当即眸色一亮:“叫我瞧瞧。”
安锦然把银票小心翼翼摊平在地上石头之上,然后把玉佩递给了他。
盛怀安丝毫不嫌死人东西晦气,取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质地柔润,入手有淡淡温热之感,透过光亮可见玉佩内青丝纹路,玉佩做环状,上刻有花样,多半是女子的物件,但此质地的玉佩市面之上少有流通,暖玉稀有,世家纵使有也绝不会如此轻易当成筹码给与他人。”
安锦然也是瞅那玉佩价值不菲,显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安兄的意思是?”
盛怀安与安锦然对看一眼,齐声道:“宫里的。”
盛怀安点头:“只是猜测尚不能定性,只是此物不论雕刻手法还是质地皆像御贡之物。”
安锦然心中已有计量,他把玉佩与地上银票拾起交给一旁副手吩咐道:“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叫父亲母亲仔细查查这两个物件的来历。”
副手道是,揣了东西急急走了。
安锦然与盛怀安望着那望不到头的河,已是有了寻找方向,既然知晓人是掉入河中,那便顺着这河逆流而下,一路找去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就算是死,他二人也得把尸体带回来。
火光渐渐远去,就在他们曾经站过的位置却鼓起了一个小山包,山包很小似埋了一个小小的东西,小包前还有一个用剑刻出来的小石碑,上方刻着:
烟烟爱宠踏雪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