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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有几天没有看到村干事,想要催促项目快一点,在项目开始后,需要多多接触基层组织的“一把手”,在他们的支持下,会让项目加速了,当前的情况下,只能依靠他们,想要靠自己,门儿都没有,自己除了有钱,啥都没有,只有钱,也办不成事。况且项目的原则不是仅仅靠钱来运作,钱当然重要,还是离不开人,看来看去,还是人重要,没有人,不能办事,只有钱,也办不好事,钱是万能的是伪命题,根本不靠谱。
刘小姐有指示,不要把项目款都给他们,钱到了他们手里,若想让他们做点事,就非常困难,还有较长的时间,还要做大量的软件的工作,如果项目款都给了,以后要他们来参加培训,他们也不会来。这是经验之谈,季柯南也清楚,有的机构财大气粗,只要来人参加会议,就会发钱,只要来了,就有钱拿,会场上人都爆满,照相素材多得很,随便照,完成任务轻而易举,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总之,人们听说了开会发钱,没有不动心的,当然要来,不来是傻瓜。不是每户来一个代表,全家老少都会来,按照人头发钱,不开会,就是到外面打工,也没这么多收入,运气好还能结算工资,运气不好,还拿不到工资。这里是现过现,马上兑现,来者有份,绝不拖延,也不会拖欠工资。这样一来,就会吸引人来开会了。任务完成即可,至于掌握多少,又不用考试,也不用打分,都在掌控之中,有了钱,就能让活动顺利进行,最后完美收官。
这个没错,经济基础是基础,没有经济基础,就没有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唯物主义的说法,柯南学得并不好,他更重视的是,这个项目到底帮到了谁?到底想达到什么目标?走形式主义,摆拍都可以,如果有现实版更好,会吸引更多的捐款人来捐款,有钱就能办更多的事情,让更多的人受益。其实,为了保住名声,就是这样的好事,也要慢慢限制。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就需要唤醒自力更生的意识,就要自己努力改变现状。人们也想有所突破,结果总是头破,弄得人没了斗志,失去了方向。
东干事的车的喇叭还在鸣叫,柯南就下了楼,他知道,只要他下楼,那个尹贤仁肯定不会赖在楼上,他发了脾气,可是他胆子不大,在关键时刻,还是容易妥协的。谁如果示弱,他就强,谁不示弱,他就怂。怕,还是占第一位的,他说话时如果提高了声音,就说明他心虚了。如果声音低沉,就说明他在想鬼主意,如果声音忽高忽低,证明他很开心。他的南腔北调,让他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倒也没啥可指责的,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什么对自己是最好的。
他紧跟着柯南下了楼,见了东干事,连忙快步向前,老远喊叫着:“东干事,东干事早啊!东干事早!”
柯南心里有点乐活,要说狡猾,还属于尹贤仁。这个人在库区生活,又是三不管地区,生活条件不是特别好。有山,但是山上树不多,一场大火,烧毁了不少天然林;有水,水被私人承包了,投放鱼苗,自我管理,不错,最后还真的有办法,水库里还能捞上一些鱼,?不至于弄了个满盘皆输。
原因非常简单,就是水库周围的居民都下河摸鱼,都是看惯了河上的白帆的人,哪里的人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再说,逮到了就说是野生鱼,是大自然里的,谁逮到的就是谁的,水库就在门口,有鱼不去捕,不是犯傻吗?住在水库边,吃鱼不用愁,随便一下网,就是一箩筐。
东干事请大家上车,然后让司机发动引擎,刚才,司机一直在等他们,司机为了省油,就没有让马达继续工作,让机器熄了火。现在人已经到齐,他又重新启动了马达,车最后摁了摁喇叭,车向山上跑去。有车上山,不用自己的腿脚运动,当然是好事,爬山就是和地球引力过不去,地球引力在和人的博弈中,人还是要输,不借助交通工具,就会吃亏。
上次在任明旺干事家吃饭,已经很清楚了,虽喝了酒,但是大家都很清醒,东干事也趁着大家都有精神的时候,说清楚了,需要任明旺支持东干事的工作,当然,不仅需要协调好村民的山林土地,更需要他们投入劳动力,开挖水管的槽子,指望他们是不行的,山下的人养尊处优惯了,突然让他们投入劳动力挖管槽,他们肯定不干,要干也行,开出天价的费用,不给都不行,因此这人惹不得,只能使用山上的人,他们还比较老实可靠,做活儿也肯下力气。山下的人油腔滑调的,不听话不说,钱给少了也不行,不做事,反而会说三道四的,严重的,还要搞一些小动作,搞破坏,自己好不了,也让别人好不起来。这种心理存在很久了。几乎每个地方都会遇到。特别在我们身边,随处可以看到。
车是第二次来,因此格外熟悉,一路的风景,也没有了往日的新鲜,难怪说轻车熟路,原来是这个原因,能带给人麻木或者愉悦,不是新鲜和激动。驾驶的乐趣也在其中,体会人类智慧的结晶,看来驾驶员和坐车的都会感到满足,不用两条腿走路,进入文明先进的行列当中,就感到特别有意思,给人一种无比愉悦的感觉。
到了任干事家,柯南发现凌汉韶的摩托车在那,再看,一堆水管也在那里,比较粗,任干事和他老婆看到车来,立马就站了起来,满脸堆笑。
东干事下了车,任干事说:“看来是动真格的了。这些基金会的同志不骗人。”任干事的脸上堆满皱褶,看起来像是裙子边,或者是老松树皮堆积,他说同志就让季柯南感到别扭,平时听先生听习惯了,突然一种称呼有点措手不及,还很不习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是的,主要是以前的那个单监督讲信誉。”东干事说着,跟东干事进了屋,坐下,任干事的妻子忙着沏茶,端出点心给大家吃。季柯南心想,还是在给单监督脸上贴金,将功劳给了单监督,这话如果传到单监督的耳朵里,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说不定单监督一高兴还会再来,来接受这份殊荣和赞美。听起来有些肉麻,不过还是让不少人去按照这个套路去走。
凌汉韶的摩托车上到处都是泥巴,看样子,很久没有洗车了,在柯南的印象中,凌汉韶从来没有洗车的习惯,他的车总是很脏,可能和他工作忙有关,也可能和他没有洗车的习惯有关。他总是风尘仆仆,忙得很,洗车这样的小事没必要,山区走路,哪里有那么好,路上总有坑洼,沾点泥巴不算啥大事,泥点子刚好能证明凌汉韶的工作扎实,深入基层,了解第一手资料。
对于他的车,连小偷都不想摸一下,除了车把手经常摸,还比较干净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想碰,有洁癖的人会敬而远之,有强迫症的人会将他的车擦洗得一尘不染。当然,工作性质不一样,如果有这个习惯,也可以保持交通工具的洁净,让人的心情好起来。心情好,不用过度锻炼,就能活得长。
不过,他二者都不是,只要过得去就行。他的车,看不出来用了多少年,不过,在他手中,摩托车还是比较听话的,有些地段,非常危险,恐怕专业的赛车手都害怕,但在陡坡窄路的地方,凌会计还是勇往直前的。
他的技术已经练好了,还没出过事,不过,汽油钱是村项目办负担的,有这个预算,不用完就收回去,油钱不用自掏腰包这一点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再就是,摩托车也很旧,看他跟东干事的关系,没准以后还会考虑,他比较务实,有时候还真敢向东干事提出来。也可能越旧,越有可能买新的交通工具。
他的想法比较直白,在和东干事打牌的时候,就说出来了,东干事不是傻瓜,年轻时代经常在外做生意,啥人都见过,说话听声音,声音后面就是心声,心里怎样想,口里就会泄密,自己不觉得,聪明人一听便知。
“水管到了,这下可好了。挖管槽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任干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