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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跟着贺宣上京的都在这里了。
想着里面有没有家里的只言片语,哪怕听到些消息都很高兴。
贺宣把信封拿出来,应该是贺二叔写的,最上面一封是族里写给自己的,第二封是余叔他们写给自己的。
后面依次有于五郎的,有粮的,小竹小兰一封,贺青小秋都有,周美芳也没落下。
拆开信后,贺宣先看了族里这封。
大致意思是,族里人过的都不错,有了贺宣捐献的书籍,能上学的小郎更用功了。
族里贺六叔他家老二,以前在城里读过书,现在回家做农活,觉得这些书籍都很有用,等看完之后,想再试试科举。
顾川泽考上了秀才,借去的书已经还了,还说如果以后贺家有事,可以去城里找他。
贺二叔转述族长的话,让贺宣不用担心,大家都知道这是贺宣留下来的恩惠,无事不会打扰到顾秀才。
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去城里吹嘘,说三里村有京城的典籍,城里的学子跑到村里来借。
不借又不行,贺二叔就采用贺宣的建议,让他们抄书,抄完的才能带走。
贺二叔插话道,你带来那些,我都收好了,只给亲近之人看。
外边来的人,看得都是我写的手抄本。
贺宣看到这一段哭笑不得,不过阅读无碍,无伤大雅。
后面是贺家老宅的兄长写的,关心了下贺宣在京城的生活,表示自己已经跟母亲沟通好了,只要贺宣愿意,随时可以在族谱上记成嫡子。
还说等贺宣在京城站稳脚跟后,能不能带几个侄子去外面开阔下眼界,毕竟血浓于水。
贺宣心境无波的跳过这两句,继续看下去。
最后面贺二叔偷偷写了两句,说是三爷爷过冬的时候,感染了风寒,躺了十来天才慢慢好起来。
病好之后,身体差了许多,作坊很多事情都交给贺成和茂才了。
不过这之后,大家都提醒三爷爷注意身体,让贺宣不用太担心。
随着信看下去,贺宣仿佛再一次回到那个小村庄,弯弯曲曲的盘溪,两岸的稻田,三爷爷留给自己的野果。
看完一封,还有余叔写的信。
余叔的字比贺二叔要大许多,信里写了脚店的生意,去年挣得银钱,年节都给贺家老宅和后沟子村送节礼。
祭祀贺父的事情余叔没法代办,不过每回的节礼,纸钱都准备充足,特意挑了人多的时候送去老宅。
贺宣一看就知道余叔的小心思,事情做得兴师动众的,老宅的人就没法挑理。
家里的牲口都健健康康的,红烧油炸两只,一开始还好,后面见家里人都不回来,日日去盘溪边上守着。
却只等来余叔余婶,胃口都不好了。
余叔只能把两只带回家,一遍遍的摸着背,告诉他们公子以后会回来的,要好好吃饭,帮公子把家守好了。
梁舅舅也来过村里两回,八成是想着贺宣当了官,又不在村里,打着帮外甥照顾老宅的主意想住进来。
一回是被于姑母和于族长他们赶走的。
第二回,余叔直接就去三里村找贺族长,放了狠话,这两人以后都不许再来三里村和盘溪村。
这才消停下来。
贺宣看完两封信,还好有忠心的余叔守在村里,不然自己这些产业也保不住多少。
哪怕不是梁虎,也有其他人图谋,毕竟贺宣鞭长莫及,一年两年还好,时日久了,总有人眼红。
心里百转千回,回过神来。
屋里这些人眼圈红红的,几个妇人都低声啜泣。
应该是想家了,离开村子都半年多,家信里面都是父母的关怀,家人的叮嘱,怎么能不感伤。
只有于五郎边哭边笑,嘴里喃喃道,“我家里的快生了,算算日子,说不定就是这几日,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
去年出发前于五郎家里的怀上有两月了,这才没有跟来,半年的时间,确实快生了。
贺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自己屋里。
前院这个氛围,真是太让人想哭了,贺宣不想丢面子,还是离开的好。
跟小竹交代好,让大家都写封回信,等贺青小秋把自己从书院带回来的书抄好,就一起寄出去。
白鹿洞书院旬考的日子,酒店在三月十四,考完之后,正好休沐,贺宣得知这个消息,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明明开学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时间就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个月学子们都在适应书院的节奏,还沉浸在选修课的挑选中,一些刚接触马匹的学子,上了几次骑术课,还不能单独上马。
旬考就要开始了。
周夫子这个消息说完,下面一片安静。
但是每日下课后,大家明显用功许多,四个学堂里时时都有人在复习。
贺宣觉得学堂里声音嘈杂,还不如回斋舍关上门用功来的清净。
书院的旬考跟贺宣之前的有所区别,几位夫子会从四书五经中找出两个题目来出题,学子们只要开始考试后,选一个题做一篇八股文章即可。
这个考核的难度比科举会降低很多,但不要以为很简单。
这反而更能看出学子的真实水平。
文章会由四位夫子阅卷,山长和其他先生辅助,评价出名次。
光是阅卷这个过程,就要耗费先生许多时日。
所以,只有刚入学的学子有这个待遇,等明年,书院对于老生就会宽松许多,旬考变成季考。
到了第三年,就会变成学子主动找先生出题,才有考试,因为三年一轮春闱,这时候要是学子自己还不知道用功,也就没必要逼着学。
很明显科举无望的,就可以回家自己看书,或者外出游历一段时间积累底蕴。
书院里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学子们没心思关心其他事情,可能大家对于排名都有些在意。
水房食堂排队的队伍都短了些,贺宣还有些奇怪,后面看到几个同窗,在学堂里啃着馒头包子看书。
这用功程度,不佩服都不行,人家能考上秀才,还是有真本事的。
贺宣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却动了个小脑筋,抄书的时候,总会遇到几个典故,把这些写在一边,平日里多背背,写文章的时候能用上一个两个,就不会言之无物。
跟傅晶孟长生他们写同一个题目的文章,然后从结果中找出自己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