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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没有成型的想法,”石墨轻声说道,但创作的念头一定早已在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他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似乎想要从海面下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灵感挖掘出来。“总之,我们需要一个能一炮打响的作品,我们要镇住他们,否则,没人会相信我们。”
“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告诉我。”星灵柔声说道。
“当然,没有你可不行,”石墨对她笑道,他扭头看了身边的星灵一眼,女孩双手撑着栏杆,和他一样看着远处波澜不惊的大海和宁静的天空,他突然想到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数字,包括自己,除了意识和灵魂是真实的。
这个念头擢住了他的思维,他愣愣出神注视着她好看的侧脸。
星灵扭过头来,她的脸上挂着一丝温柔和询问的意味,“怎么啦?”
“没什么,”石墨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她美丽而又精致的五官上逗留了片刻,“星灵,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真的。”他说。他在她近乎完美的脸上似乎一点也看不到女孩的矜持和羞涩,他所能找到的只有澄净和单纯这两种内容。
她也盯着他看,像一朵静静的郁金香。
石墨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身子扶正。她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向下低垂了下来,轻轻地投入他的怀抱,环绕着他。
星灵的身体很柔软,她的发丝间飘逸着一种好闻的淡淡清香。
“如果你想要那个,也可以的,”星灵依偎在他的怀里既温柔又羞涩地说。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感觉自己像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浪一下子卷裹住了,整个人飘飘然,晕乎乎的。
……
夜里。
“星灵,”他问,手指轻轻卷着她的头发,“我们这样会有孩子吗?”
他怀里的星灵忍不住笑出声来,“傻瓜,”她轻轻地捏了一下他,“虽说我已经模拟到分子层级和真实的人类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但我毕竟没有携带人类的基因密码。”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手指在他的身上画着小圈圈,弄得他很痒,“如果你想要一个克隆的孩子,也不是办不到,但我猜,你一定不会想要的。”
“当然,我可不想面对另一个自己。”石墨立刻肯定道。
然后他又好奇而又谨慎地问:“那我现在经过改造过的身体,还能有孩子吗?”
星灵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然,”她对他肯定道。然后她又继续靠在他的怀里,“你的身体里隐藏着人类的基因密码,你依然可以通过生产蛋白质遗传因子来繁衍下一代。”她的手指又开始画圈圈了,石墨只好痒并快乐着忍着。“墨,我并不介意你和别的人类女孩有自己的孩子,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说真的。”她继续柔声说道。
“为什么?你不嫉妒吗?”他继续卷着她柔顺的发丝问。
“繁衍是生命的本能,就像胞体们的本能就是不断地分裂自己一样,我怎么会阻止你想要延续自己基因的本能?何况,”她突然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他,“何况,相对于人类短暂的生命而言,只有我的才能陪伴你到永远,不是吗?墨。”
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令他灵魂都有些颤栗的漂亮小脸蛋,他忍不住又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去。
“你还要?!”星灵又羞又急。
“我已经饿了很久了。”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坏蛋……”她的声音轻若蚊音。
……
这天傍晚。
石墨牵着星灵,两人一起在海边的沙滩上散步,像每一对热恋的恋人一样。温柔的海风轻轻吹拂着星灵飘逸的长发,几丝发缕吹拂到石墨的脸上,酥酥痒痒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孔,幸福的感觉填满了他的心房。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一个人坐在在海边心如枯槁的时候,恍若隔世。一个三口之家在沙摊上堆着城堡,年轻的父母慈爱地看着孩子,天真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的玩具铲子,认真得像个未来的建筑师一样。汹涌的海浪边,一个年轻的少女跟着雪白的浪花奔跑着,咯咯地笑着,她身后的少年举着手机不停地为她拍照。
他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她看了他一眼,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远处,沙鸥在波光粼粼的夕阳背景下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