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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战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场上多了一个小和尚,十五六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素衣,手中木鱼敲得“啵啵”地响,嘴里轻声念着佛经,“叽叽哇哇”地,牧云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听懂。
随着小和尚口中念出的经文,那些个只有灵魂的士兵、以及将军,开始慢慢虚化,直至消失不见,四周景物也是慢慢扭曲,变回原来的样子。而这个小和尚也慢慢地变得宝相庄严,浑身微微闪着金光,如佛临世。
“你是谁?刚才那些灵魂是你操控的?”牧云警惕地看着小和尚,虽然其看起来神圣庄严,但是牧云可不会以外表论人。上官君临还文质彬彬、如同谪仙呢,其还不是一个潜入天元的魔族,欲要炼化天元,将天元众生灵变成魔族的食物。
“我操控你大爷,你信不信小爷抢了你丫的?”小和尚出口成脏,脸上的庄严立即散去,变成一副痞样。随后又微微摇头,一脸正色道,“阿弥陀佛,老家伙,不是,是师父说出家人不要妄语,真是罪过罪过。”
“真是有病。”牧云心中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不管这和尚跟刚才那些灵魂有没有瓜葛,牧云确实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一个神经兮兮的糖豆了,不想再多一个。
“哎,别走啊。”小和尚快速跟上牧云,“施主,贫僧观你面相,今日必定有一场大造化。”然后也不管牧云乐意不乐意,就凑到牧云耳边,“要不咱俩去干一票大的?”牧云不做理会,继续向前疾行,他现在非常确定,这个和尚就是有病,而且还是神经病。
“好啊,好啊。”糖豆的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去干一票大的。”随后糖豆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落在牧云肩头,双眼冒光地看着小和尚,重复地说道,“去干一票大的……”
小和尚先是一惊,然后就像遇到知己一样,热泪盈眶,连声音都哽咽了起来:“知音啊,整整五年了,自从被老家伙诱拐到山上当了和尚,我就再没有听过这么亲切的语言了。”“哎,谁不是啊,自从两年前,我被这小子拐来,我也是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向往的生活,苦啊!”糖豆满是幽怨地长叹一声,就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
只有牧云满脸的黑线,谁拐谁啊?当初明明就是糖豆死皮赖脸地要跟牧云一起,还要整个什么组合的,现在却倒打一耙。
不过牧云没有说话,一直朝前走着,任由这一人一鸟知音来知音去的。
这一人一鸟,越说越投契,越说越觉得相见恨晚。从如何去打劫,说到怎么去盗墓,从各自的“悲惨”命运,说到结为异类兄弟,从抢劫小村庄说到抢劫灵国寺。
牧云也从他们的谈话中得到了很多信息,将之串联在一起,牧云得出了以下的结果。
这个小和尚原名何宝,是定风山上一匪寇的儿子,五年前,他随父亲下山打劫,被灵国寺住持渡厄大师所擒,渡厄大师念起年纪尚小,欲导其向善,可是何宝能言善辩,说得渡厄大师哑口无言。
渡厄大师就觉得这小子颇具慧根,将其收为弟子,赐法号多宝,每日为其讲经诵佛,化解其身上的匪气。
可是多宝根本就不想过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成天都在怀念着他做土匪的那些日子,可是却又找不到人倾诉,今日一见糖豆,跟其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