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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泽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异常以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凌霄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楚凌霄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清泽，你听说过奴人吗？”
“是...人族奴隶的意思吗？”
顾清泽按词语表面理解道。
“不算是，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准确来说就是满足欲望，对你百依百顺的玩物，嗯....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
一边说着，楚凌霄似乎陷入了某种很不好的回忆里面。
“...我父亲曾经有一段时间，无聊买过一个，购买途径我不知道，但应该和叶黎一样也是被洗脑过的，眼里就只有买家，也就是主人。”
“谁不喜欢一个眼里只有你，对你的所有无理要求都会满足的人呢？就连我父亲的情人小妾们也都不是抱有多么单纯的想法接近他，这个时候，一个只能依靠你的人让我父亲觉得十分新奇。”
“于是，他那段时间连其他女人都冷落了，几乎只独宠她一人，但人总有玩腻的一天，尤其是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后面他就不来找她了，虽然没有抛弃她，直接丢掉她，但也不曾有之前的待遇了。”
“然后，那个女人不到两个月就自尽了....说来可笑，她的尸体还是我小的时候去探索家里玩的时候，无意之间走进去才发现的，那时候尸体已经不成样子了，被一些老鼠野狗野猫啃食.....”
楚凌霄不说话了，但顾清泽能想象到看到这一幕对当时还处在年幼时候的凌霄有多么强烈的冲击。
“所以，虽然你只是解释了寥寥几句叶黎有关的事情，我就理解了，但理解归理解，但我不想让她干扰到我们的正常生活....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自私？”
楚凌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眼里的不安似乎要溢出来了，好像很害怕看到清泽厌恶的眼神。
顾清泽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心疼，上前一把抱住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抚。
“怎么会呢？凌霄已经做的很好了.....所以，凌霄是害怕叶黎离开我以后，会和那个女人一样自尽吗？”
“难道不会吗？奴人都是很依赖主人的，短期离开，比如像现在单独睡在一起，是没有事的，但如果长期....”
“放心，不会的。她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
“而且，你知道我刚才去宋锦年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嘛，他们两个竟然已经聊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聊的很不错的样子，我看她对锦年弟弟，都比对我这个名义上的“主人”要依赖的多，所以没问题的。”
楚凌霄明明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止不住的开心，各方面的，但还是装作不满的说道。
“怎么？你难不成还希望她对你依赖多一些？”
“当然不是啦，楚大人怎么又冤枉在下呢？在下的心很小的，只能装下你一个。”
顾清泽知道他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便开启了玩笑，调节一下氛围，顺便把自己压箱底的土味情话搬了上来。
“油嘴滑舌。”楚凌霄笑着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大概是我多虑了。”
顾清泽微笑着抱紧了楚凌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要想太多嘛，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楚凌霄点点头，回应着顾清泽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