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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虚虚的环抱着若冉的腰,把耳朵紧紧的贴在她的腹部,久久都不曾放开,他嘴里说着感谢的话,让若冉有些意外,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多年相伴的默契,若冉很明白沈沛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若冉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感谢的,“王爷说这话做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我心甘情愿生下他的。”
沈沛没有说话,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孩子的动静,就在他以为自己被孩子讨厌了之后,迎来了这样的意外,毫不夸张的说,这就像是绝处逢生,感动和喜悦并存,沈沛甚至都不知要先说什么才对。
孩子也许是感受到了父亲的喜悦,动静也渐渐的大了起来,不停的踹着小脚,那动静让若冉都有些受不住,可沈沛脸上的喜悦太过于明显,若冉根本就舍不得打断。
许久之后,沈沛才终于起了身,有些意外的问道,“他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
沈沛可还记得,他有一次为了能看到这小崽子动一动,盯了整整一天,这小崽儿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若冉如何能知道这孩子心理的想法?面对沈沛这奇奇怪怪的问题,也只能硬着头皮哄人,“这我也不大清楚,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大一样,悦悦小时候还不爱说话,如今也不过是对着熟悉的人才会话多一些。”
“也许这个孩子,就有时候不太愿意动?”
悦悦曾经不会说话这件事,一直都是沈沛和若冉的心病,回京之后沈沛曾经召集过太医一同汇诊,结果也是大同小异,太医都说悦悦应当是自己不愿说话的,喉骨这些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如今悦悦已经能够很熟练的说出许多的话,但也仅仅限于亲人,对于不熟悉的人,她依旧是爱搭不理。
不知道的都以为姝宁郡主高冷,可知道的都知道,她是纯粹懒得说。
孩子的性格,不知是像父亲还是像母亲。若冉和沈沛曾经有过诸多的猜测,然后他们就发现,悦悦的性子,糅杂着她和沈沛两人的性子,乖巧也有,叛逆也有,脾气就更不用说,惹急了脾气比沈沛还差。
根本说不出到底是像谁,沈沛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于他而言,只要这是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悦悦像谁都么有关系,只要她过得快乐。
至于若冉肚子里的这一个,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存在,沈沛的心情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同于对悦悦的纵容,沈沛对这个孩子还是有着诸多期许的。
他伸出手碰了碰,嘴里小声的嘟囔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像谁。”
若冉也不清楚他像谁,但是她的私心里,还是希望孩子可以像自己的,“悦悦像你,我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像我。”
沈沛从前一直都觉得悦悦像若冉,但随着悦悦渐渐的长大,五官长开之后,许多人都瞧出来,悦悦的容貌其实更像沈沛,当爹的风光霁月,芝兰玉树。
做女儿的自然也容颜出众。
沈沛的确是想要一个像若冉的孩子,若是儿子大抵会是许多姑娘家梦中的少年郎,若是女儿,沈沛已经不敢去想了。
若冉这一胎备受关注,不管是帝后还是太子夫妇,都希望若冉腹中的是个儿子,父兄们考虑的更多是外在因素,但沈沛和若冉只是单纯的想要儿女双全。
至于悦悦,想要养弟弟。
沈沛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太医,太医院的太医告诉沈沛,会心想事成的。
这件事儿沈沛也告诉了若冉,所以他们夫妻俩都清楚这是儿子,悦悦还小,不大明白,这件事也不宜嚷嚷,只是悦悦默认那是弟弟。
沈沛想到自己幼时调皮捣蛋的模样,想着要是儿子的容颜长得和若冉太过于相似,他还能不能狠得下心来动手。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要不算了吧,儿子还是像我比较好。”沈沛非常认真的开口,要是孩子不皮也就罢了,太调皮他万一舍不得揍呢?
长得和自己相似,也许就没有这个心理负担。
若冉完全不知沈沛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听他这么说还有些不大开心,“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子像我就不成吗?难不成孩子像我就平白无故辱没了你?”
沈沛听到这话哪里敢应下?这些话可不利于夫妻之间的友好相处,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急急忙忙开口解释,“这不是怕孩子长得太像你,日后惹下许多风流债吗?”
若冉狐疑的看他一眼,沈沛这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认知错误吗?
“王爷是觉得孩子长得像你,就不会惹出风流债了?”
“那当然。”沈沛骄傲的抬起头,“本王从不沾花惹草。”
这么多年,也没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昔日京城传的最多的,不也是他和若冉的吗?
秦王殿下的确不会沾花惹草,一般都是烂桃花主动贴上来,可因为沈沛那六亲不认的凶狠模样,还真没什么烂桃花来惹上沈沛,记忆中最大胆的也只有姜婉潼,还是皇后给的胆子。
若冉很想告诉沈沛,那些姑娘们不敢接近他,不是因为长相的缘故,而是因为沈沛性格太糟糕,她们不敢,要不是当年她没办法,她也不想和沈沛一块儿纠缠。
他不仅性格恶劣,还阴晴不定。
“是是是,王爷从不沾花惹草,都是她们主动来找你的,你凯旋回城的那一日,满城的姑娘们都疯了。”若冉想起那天的盛况,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像沈沛和像她有什么区别吗?
要是拥有那般艳丽的容颜,其实都没差。
当然这在沈沛眼里是有差距的,“长得太像你,我舍不得打。”
若冉:?
为什么能从孩子的长相,讨论到打孩子上去?
还有,沈沛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她的孩子?
“王爷,他知道你现在就想着要打他了吗?”若冉用一种非常怀疑的眼神看着沈沛,“他这都还没有出生,为什么你就想着要打他了?”
“本王这叫做未雨绸缪,万一他太调皮呢?”沈沛振振有词,可这未雨绸缪这么用,总觉得有些不太严谨。
“万一他不调皮呢?”
“没有万一,男孩子总是会活泼一些的,要是温温吞吞太过安静,本王也会担心的。”
担心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哪里不好。
沈沛和若冉两个人讨论的异常激烈,倒是忽略了还在一旁的悦悦,小姑娘听懂了双亲说的话,一脸紧张的看着沈沛。
冲着爹爹摇了摇头,“爹爹,不可以打弟弟的。”
“爹爹不会故意打弟弟的,他不听话的时候才会动手。”沈沛耐心十足的安抚女儿,沈沛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儿子和女儿的区别吧。
悦悦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小时候还偷偷的跑出去,差点掉到海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沈沛到现在还记得,可当时他们就只顾着安慰悦悦,旁的什么都没想到。
沈沛想着这场景要是换一换,是个儿子,他怎么就觉得火气给冒上来了?
“弟弟不会不听话的。”悦悦非常的笃定。
沈沛闻言也不能和女儿争执什么,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被迫承认儿子非常非常的听话。
若冉在一旁听到他们父女俩的对话,无奈的按了按额头,孩子都还没有出生,他们怎么就能讨论这么多?
一个认定儿子调皮,一个认定弟弟很乖?
这好在悦悦还小,要是在大一点儿,和佑安那样的年纪,说不定还会和沈沛吵起来。
若冉实在不愿理会这一对幼稚的父女,掀开帘子往外头瞧了瞧,他们去上香的地方还是灵顺寺,今日阳光明媚,若冉瞧着那和煦的阳光,心情好极了,也不计较他们父女俩的幼稚言论。
此时此刻在马车里和爹爹据理力争,竭力保证弟弟是一个听话小孩的悦悦,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在不久之后,爹爹打弟弟的时候,她是在一旁推波助澜的。
甚至还能递上趁手的工具。
只能说,世事无常。
灵顺寺香客有许多,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来这里上香,这还是悦悦头一回来寺庙,若冉时常求神拜佛,可沈沛是不相信这些的,从前不相信,之后去了战场杀伐,双手说是沾满血腥也不为过。
自然不会踏入佛殿。
悦悦更是个小孩子,里头庄严肃穆,沈沛虽不信鬼神,内心却到底有些敬畏,便没让悦悦进去,担心小孩子无意中冲撞了什么。
若冉进殿内求签的时候,沈沛就带着悦悦在外头看花看树看鱼。
过来烧香拜佛的夫人们一眼就瞧见了沈沛和悦悦,老远就认出他们俩的身份,佛殿里头庄严肃穆,外头也非常的安静。
一点点小动静就听得清清楚楚。
许多人都听到了姝宁郡主软糯可爱的声音,她问了许多带着稚气和天真的问题。
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要发笑的那种。
大人一般都会都这些问题一笑置之,或是散漫敷衍。
可他们紧接着就听见了秦王殿下用浅显易懂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和孩子解释。
甚至为了让孩子能够听明白,也用上了那些夸张的说法。
许多人就这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听着父女俩的对话,同样的景色,同样的树木和花草,他们也不知为何今日看起来就不大一样。
京中人人都说秦王极其疼爱姝宁郡主,有许多人都觉得这不过是传言,如今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哪里是传言。
都明白秦王殿下当真是爱极了秦王妃,所以才会对孩子这般的耐心。
这一幕印在人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尤其是一些夫人们看了都觉得艳羡不已,毕竟她们的丈夫,连对能够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没有那么耐心,更何况是女儿。
人和人的命运,当真是不同的。
夫人们看着沈沛,都不由自主的开始祈祷神佛们,保佑着她们的女儿,日后也能嫁得如秦王殿下这般的如意郎君。
沈沛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又给京城的媒婆们保媒增加了难度。
带悦悦赏完了花,又去看鱼,父女俩玩的不亦乐乎。
殿内,若冉在翠香的搀扶下跪在了蒲团上,她的肚子并不算太大,四肢依旧很纤细,看着根本不像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若冉跪在蒲团上虔诚的许愿,曾经祈求若晨学业一帆风顺,祈求自己清心寡欲,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
她从不敢承认对沈沛的心意,就算是无人处也是一样,面对满天神佛,她依旧选择了谎言好像那样做就可以自欺欺人,好在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她跪在佛前,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承认自己的心意,她在佛前许下了和沈沛永不分离的心愿。
许下平安生产的祝愿。
而后虔诚的摇下了签筒。
一支签掉在了地上,翠香见状就要去捡,可另外一只手却更快一步,若冉诧异的抬眸,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王妃,好久不见。”谦王妃冲着若冉微微一笑,把手中的那支签递给若冉,上头写着上上签,谦王妃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支只觉得颇为讽刺。
签文本就是运气,她从来都无话可说,只是谦王妃觉得有些讽刺,她倒霉的时候,总有另一个人是春风得意的,而这个人一直都是若冉。
无论她有心还是无意,但总能精准无误的踩中谦王妃心中的痛楚。
不管是孩子,还是一支小小的签。
若冉再是淡定不过的拿过了谦王妃手中的那支签,冲着她随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疑惑会在这里遇到谦王妃,但也清楚,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沈宴虽然被幽禁府中,可苍玄帝并没有夺了沈宴的封号,谦王妃当然可以出府来走动,只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出来晃悠。
谦王妃大概是个例外。
“你有事?”若冉疑惑的问道,谦王妃抢了侍女的活,自然是有话想要和她说的,若冉求完签,便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谦王妃早就知道若冉有了身孕,如今见到之后,心中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孩子多大了?”
若冉顺着谦王妃的视线,往自己腹部看了看,随口回了她一句,“五个多月。”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谦王妃轻轻的感慨了一句,要是她的孩子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出生了,她每个月都会过来上香,是为自己那枉死的孩子祈福的,希望他来世可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不至于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若冉散漫敷衍的点了点头,不太清楚谦王妃到底要做什么,可她还是小心的后退了一步,和谦王妃保持一些距离,免得这人人来疯,又干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有遮掩,谦王妃也看的分明,若冉是实实在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不信任她。
谦王妃觉得有些可笑,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觉得被人防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儿,“秦王妃这是在防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