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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此生唯一一次挖空心思算计人,做了多番部署,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白白痛苦了三年,虽说误会已经解开,他也早已经释怀,却对做局这两个字,有了许多难言之隐。
更别提听见这句“秦王殿下教得好”,沈沛只觉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在讽刺我?”
若冉从箱笼里找出沈沛的衣服递给他,半点不想承认,“怎么会呢?我是在夸你啊。”
沈沛哪里会不知道若冉的小心思,但他不愿意多想,想多了容易心烦。
这一次出门没有带侍从,都是一些买来做戏的,秦王殿下其实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学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今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沛的矫情毛病便又犯了,“你就让本王自个儿穿?”
若冉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听到这句话头也没有回,在秦王府的时候,有人要伺候他他不干,非要自己穿,这会儿在外头倒是讲究起来了?
“要不妾身去外头给您找个侍女来?”
沈沛被噎的不行,翻身下床把那套衣衫塞到她的手里,凶巴巴的瞪她,“你给本王穿。”
若冉干脆利落的放下手里的画笔,一点一点的给沈沛穿上衣服,双手环绕在他的腰间,刚要退开的时候却被沈沛抱了个满怀,他轻轻的在若冉发间蹭了蹭,“这是什么头油?”
“桂花。”若冉任由他抱着,在这期间还不忘替沈沛束好腰带,若冉已经许久没有替沈沛穿衣了,也许是因为心境的关系,从前的小心翼翼,变成了如今的肆意妄为。
给他束腰带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摸了摸。
但是沈沛挺不习惯的,当若冉的双手环上来的时候,只想把她的衣服也剥了,但是他们才刚起来,故而沈沛只能不住的躲闪,“阿冉,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秦王妃跟他厮混久了,也学会了精髓,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这个,“你别动来动的好不好?给悦悦穿衣服都不会那么麻烦。”
“悦悦这会儿都会自己穿衣服了。”
“悦悦都会自己穿衣服了?怎么你还要我帮忙穿衣服呀?”
沈沛:“……”
他如何能想到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却变成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沈沛恼怒的把人推到一边,凶巴巴道,“本王自己穿。”
“王爷嫌弃我了?”若冉顺势放开了手,不高兴的看着他,像是沈沛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能哭出来。
沈沛咬咬牙,只觉得自己如今当真是一丁点儿尊严都没了,“没有嫌弃。”
若冉却不大相信,“你刚刚还推我呢。”
明明知道这人只是装可怜的,沈沛却依旧不忍心,只能咬牙切齿的把她的手继续放到自己的脖颈处,“扣子。”
若冉笑眯眯的给沈沛扣上了扣子,见好就收,“我们今日去哪里?”
“去谈生意。”沈沛万分无奈的开口,说起谈生意这三个字,脸上还带着一丝无奈,他们如今扮演的,是扬州来的富商,有钱的肥羊。
既然是富商,当然是要去谈生意的。
江南制造业发达,他们过来当然是做正经生意的,只是做正经生意的同时,喜欢到处玩乐罢了。
这谈生意的地方,自然也选的非常符合富商的形象——青楼妓馆。
沈沛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他不大喜欢这种莺莺燕燕聚集的地方,故而磨磨蹭蹭的,此时此刻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扬州那些画舫来。
扬州烟花之地也非常的多,但附庸风雅的富商们更喜欢去画舫。
虽然在画舫上风大吹的人头疼,总好过这些胭脂水粉熏得人不舒服。
沈沛今儿个去,可不仅仅是要和人“谈生意”那么简单,还要去和皇兄的人交流消息,他还记得自己不是出来玩的。
两人在酒楼随意用了早膳之后,便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身后有侍从和婢女跟着,沈沛和若冉也是商人和商妇的打扮,让人一看就能区分出来。wWω.aбkδW.cóM
和人约定的时辰还尚早,沈沛便带着若冉去其他铺子里买东西,自然去的不是先前去过的那几家,毕竟当初太过高调,那几家的东家都认识他们俩。
若冉去铺子里买东西的时候,掌柜的看她的穿着打扮,明知道她有能力购买,却还是不自觉的带着一些轻蔑。
她看的清楚分明。
也没有过多的计较,兢兢业业的扮演好一只进城的土包子,“夫君,这些首饰都好漂亮,我们在扬州的时候都没有瞧见过呢。”
沈沛随意的瞧了一眼,心道在这种事情上,怎么演技就那么好了?
果然,还是要和钱有关系,“尚可。”
“你若是想,买回去就是。”沈沛素来财大气粗,若冉却不是真的喜欢这些首饰,于是挑挑拣拣,才买了一件。
那掌柜的脸色瞬间就挂不住了。
上一个带着未婚妻来买东西的,可差点把半条街都买回去了。
怎么今儿个这对,瞧着像是有钱的,出手怎么就那么的抠搜?
若冉选了一支成色还算过得去的金簪,付了银子之后,便去了别的地方逛逛,沈沛倒是没有一丁点儿的不耐烦,与其早早的去等着,还不如陪若冉到处逛逛。
俩人头一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用不一样的身份逛着,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走走停停,也不赶时间,走的累了就休息,找一家铺子吃些小食,不累的时候便继续看,俞长胜和暗三在后面跟着,只觉得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当真是肆意潇洒,明明是已经快要看腻的地方,怎么他们俩就能逛出花儿来呢?
瞅着他们俩,当真怎么看怎么羡慕,怎么看怎么般配?
但这一副和谐的画面,总有人看不过眼,想要肆意破坏。
沈沛也没有想到,他不去找孟元,孟元居然会上赶着来送,京城小道众多,沈沛和若冉自然是清楚的,可扬州来的富商若郎君和沈夫人是不知道的。
于是夫妻俩就被一群打手,给逼进了小巷子里。
明明距离主街挺近,但是他们就是走不出去,沈沛一手牵着若冉,一边低头和她说话,“孟元看起来脑子还算可以。”
虽然不太光明磊落,可深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也没有咋咋呼呼暴露自己的身份。
找些不知名的打手来找麻烦。
要不是这一回遇到的人是他,估计孟元想要对付什么人,还真能把人给弄得栽一个跟头。
“孟家家主会宠他,总还有一些别的缘故。”当纨绔其实不可怕,关键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要怎么样当一个纨绔,怎么讨好家中长辈。
孟元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早早的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也早早的弄清楚,自己最应该讨好的人是谁。
不惹惹不起的人。
他会选择伏击,就代表只是想报一箭之仇,并不想把孟家扯进来,也不想暴露自己,只想让他们俩吃个闷亏。
但沈沛可不是这么想的,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说话间,隐匿的打手藏不住了,直接蹦跶出来,沈沛单手揽着若冉,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出去,对付几个喽啰,当真是不需要多费心思的。
一边把人踹翻,还一边说起了风凉话,“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不经踹?”
“毕竟银子都在昨儿个输完了,没有银子找经踹的,夫君体谅体谅。”
沈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对。”
俞长胜和暗三根本就不愿意上前,躲在暗处用石头解决掉几个喽啰,他们俩听见沈沛和若冉旁若无人的对话,只觉得王妃要是刻薄起来,和王爷也是不予多让的。
这俩人在一块儿,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怨不得谦王每次遇见他们家王爷,都气的不轻。
“老大,是若晨小公子。”暗三眼尖的看见了街上的若晨,一个主意瞬间在脑子里划过,两人对视一眼,说干就干。
若晨虽然已经成了新科状元郎,如今官拜监察御史,但因为年纪实在是轻,大家为了区分,便会喊他一句“小苏大人”可秦王府的这些个,更习惯喊他若晨小公子。
若晨也不太在乎这些,随他们怎么喊。
若晨是在去御史府的路上遇见暗三的,前些日子阿姊告诉他,她和王爷最近可能有事要忙,在路上若是碰见,就装作不认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撞见了。
若晨眼睁睁的看着沈沛跟一群打手纠缠在一块儿,昔日高贵不凡的秦王殿下,如今穿的花里胡哨的,象征身份的玉佩扳指全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金银器皿,好似不戴几个就不能显示自个儿有钱似的。
还有他阿姊,平时多温柔娴雅的一个人,如今却看热闹不嫌事大,被人搂着还不安分,非要叫嚣打他,踹他,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地主婆?
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办到这么不要形象的?
若晨只觉得有些没眼看,想起阿姊前些日子的交代,只觉得这两个人是在诓自己,哪里是出来办事的?分明就是阳奉阴违出来玩的。
秦王殿下明显没有尽力,就在哪儿遛着人玩,等玩够了之后再一脚踢翻,下手还算有点分寸,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没那么容易好。
好不容易等这位爷玩够了,他们钓的大鱼也出现了,若晨才“匆匆”的出现,“你们在干什么?”
若晨的身上穿着监察御史的官府,这虽然是个小官,但人人都知道若晨的身份可不小,新科状元,秦王殿下的小舅子,苏元帅的亲生子。
哪一个头衔拉出来,都能让人忌惮几分。
外乡来的土包子当然不知道监察御史是什么官,只是官服还是认识的,遂而停下手,冲着若晨行了礼,“参见官老爷。”
他自个儿行礼了还不算,顺势扯了扯若冉,“娘子,快些参见官老爷。”
若冉连忙学着沈沛的样子行礼,“民妇参见官老爷,不知官老爷来所为何事?”
俩人诚惶诚恐的看着若晨。
若晨却是在想自己会不会折寿。
还有,这俩这会儿才来诚惶诚恐,难道都不觉得假吗?
刚才干什么去了?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腹诽归腹诽,若晨还是记得自己的责任,就是把事情闹大,他可是等了许久,才把孟元给等出来的。
沈沛没说话,显然方才行礼,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