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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王妃说的话一点也不客气,要说当日谦王妃还是含含糊糊的暗示,如今就到了明说的地步,她心中认定是若冉的错。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若冉就要好好的同她掰扯掰扯,“钱货两清,童叟无欺,那金镯是我先看上,先付钱的,怎么能说是从你手里抢的?八王妃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今日端阳佳节,若冉并不想和谦王妃闹得不愉快,故而决定息事宁人,不和她一般见识。
“误会吗?当日这么多人都瞧的清清楚楚,是九王妃咄咄逼人,不肯相让。”谦王妃心中执念颇深,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来的认知,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若冉头上,认定是她的错。
若冉却觉得谦王妃可怜,她心中未必不清楚这事儿跟自己没关系,也未必不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却选择自欺欺人。
“相让?”若冉听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有点儿可笑,“我为何要相让?是我先买下的,只因为你喜欢,我就要让与你?你我非亲非故,我倒是要问一句凭什么?”
“凭你是我皇嫂?我得尊敬你?你瞧上的就是你的?”
谦王妃未曾回应,可她那脸上的神情,却似在赞同这话。
“那为何你喜欢的东西不让与其他几个嫂子?”若冉面带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谦王妃是想说,几位嫂子见你年纪小,要让与你?照你这么说,那为何不是你让与我?按照序齿算,八王妃还比我还大上两岁。”
谦王妃听她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一时之间更是无言以对,只能恼羞成怒道:“你莫要太过分了。”
“这到底是谁过分?好端端的非要来数落我的不是,比你年长的要让你,比你年幼的还要让你,横竖都得让你?你是个什么身份这般了不起?”若冉不仅倔的这事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也觉得谦王妃这个人,她怎么都弄不明白,“不过两个月不见,八王妃混淆视听的能力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混淆视听吗?九王妃这嘴皮子好生利索,上下一碰就把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你难道不会觉得良心有愧吗?”
“谦王妃倒也不必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是一副镯子罢了,我为何要良心有愧,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大度的人,你看上了我的镯子,我就得大方的让给你,难不成日后有人看上了我的夫君,我也得大大方方的把人给迎进门来?”若冉这话说得颇为诛心。
谁不知道前些日子谦王府办了喜事,谦王娶了侧妃,据小道消息传言,这谦王侧妃和谦王妃在闺中的时候,就素来不合。
也不知沈宴是不是有什么自虐倾向,非要让两个相互不对付的女人放在一块儿,也不怕每天闹得家无宁日。
谦王妃听到这话,脸色变得非常的可怕,“你说什么?”
“谦王妃难道连话都听不懂了吗?我在夸赞你善良大度呀,说我自己不是个善良大度的呢。”若冉笑眯眯的开口。
谦王妃只觉得若冉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
说是自取其辱也不为过。
她冷冷的盯着若冉,就在若冉以为她会不管不顾在宴会上撒泼的时候,沈宴却快步的走过来,冷着脸扔下一句抱歉,就把人给拽走了。
若冉讽刺的一笑,也没拦住沈宴的去路,只觉得这对夫妻还挺有意思的,“王爷,你说谦王妃过来找麻烦,谦王知道吗?”
沈沛原本还非常担心若冉会被欺负,此番下来只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应该不知道,像沈宴这么重面子的人,可不会让谦王妃出来说这些话。”
话里话外漏洞百出,正常人都说不出这些。要不是沈沛知道谦王妃有多爱沈宴,还以为他们夫妻感情破裂,谦王妃故意过来送把柄。
好让他去找沈宴的麻烦。
“原本只有沈宴不正常,如今他王妃居然也不正常,可能终于被沈宴给逼疯了。”沈沛语气冷静的评价道。
谦王妃虽然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金镯一事,但若冉清楚,她想说的是自己小产这件事,不然也不会问她是否良心有愧。
若冉回忆起谦王妃的神情,只觉得事情又开始变麻烦起来,“她怕是把小产这件事,怪到我的头上了。”
“什么?”沈沛瞪大眼睛狐疑的朝沈宴的方向看过去,心说以前也没见谦王妃脑子这么不好,难道终于被沈宴给传染了?
“谦王妃大概觉得,若我大度些把手镯让给她,她和沈宴也不会吵架,没有争吵,她也不会小产。”若冉语气平淡的开口,这怕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毕竟和一个小生命比起来,她大度的让一副镯子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可这两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必然联系,若追根究底,谦王妃应该怪自己非要折腾宴会才是。
“王爷,她和谦王的感情如何?”若冉忽然问道。
沈沛只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他们夫妻之间感情如何,本王上哪儿知道去?”
沈沛的语气虽然有点儿冷,却因为若冉的话,不得不仔细思索起来,他对沈宴一向不待见,对于他的女人,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谦王妃一向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沈沛和她没有交集,也只有在大大小小的宫宴上见过,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每次都跟在沈宴的身后,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在沈宴冲动的时候从中劝和,也会在沈宴和他起冲突之时,想方设法的化解,还曾经同他道过歉,也是看在谦王妃的面子上,沈沛一向懒得搭理沈宴。
妯娌之间相处的也算不错,旁人沈沛不清楚,可他却知道,皇嫂对谦王妃的印象尚且不错,还觉得她嫁给沈宴太过于浪费。
沈沛昔日不懂情情爱爱,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当谦王妃眼睛瞎了。直到他自己明白了情爱,才知谦王妃是因为爱慕着沈宴,才会嫁给他为妻,才会做这些事情。
几位兄长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之后能恩爱和睦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相敬如宾。只有沈宴是个奇葩,谦王妃爱慕他,满心满眼都是他,可沈宴依旧不知足,时常觉得不满。
甚至还动起手来。
今日见到谦王妃,只见她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不少,怕是对沈宴的感情也消散了许多。
“听说谦王妃娘家原本是不想让她嫁给沈宴的,是她自己坚持,才会有后来的赐婚。”沈沛仔细的想了想从前沈宴对谦王妃的态度,非常肯定的告诉若冉,“谦王妃是爱慕沈宴的,至于沈宴如何,就无从得知了。”
“那她也许还会把谦王娶侧妃这件事也怪在我的头上。”若冉非常肯定的开口,本以为沈沛会问她为什么。可沈沛却只是让她离谦王妃远些,说她看起来不太正常。
“王爷不好奇我为何这么说吗?”连若冉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可沈沛却只是感慨沈宴和谦王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也真是绝配,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他无不讽刺的想,时至今日沈宴还觉得如果没有他,父皇最宠爱的人就是自己。
沈宴也不动脑子想想,没有他,还有皇兄。
皇兄可是父皇亲自教养长大的,能比吗?
福安在一旁围观了全部过程,在这旁观者的角度里,她终于清晰的看见九皇嫂是怎么看待谦王妃的——就是一种看傻子的眼神。
福安公主虽然很不愿意联想,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怪不得九皇嫂当年会用那么“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只是当她是个小傻子。
福安有些不忍直视的别开眼,挺替谦王妃尴尬的,更多的是替自己尴尬。
倒是悦悦完全不明白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见姑姑的脸色有些奇怪,非常关切的问道:“姑姑,你怎么了?”
悦悦软乎乎的声音引起了若冉的注意,她一转头就看见了福安的神情,差点儿笑出声来。
她飞快的收回视线,就怕被福安看到。
“姑姑没事,姑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福安按住自己的额头,佯装镇定的给悦悦剥水果,每一样都试了一些,却没让她多吃,“我们少吃一点,一会儿在吃别的好不好?”
悦悦轻轻的点头,软软的依偎在姑姑身边。
沈沛方才也往那边张望了几眼却没瞧见,看见若冉似笑非笑的神情便问她发生了何事。
若冉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人活了那么大岁数,还不如孩子。”
福安刚满十六,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谦王妃被谦王拽着离开之后,还时不时的用怨恨眼神看着若冉。不仅看的若冉心烦,连同她身边的沈宴也觉得有些莫名,“你老盯着人家看干什么?还想再去丢人现眼一次?”
“王爷若真觉得妾身丢人现眼,就不要带妾身过来,带侧妃过来不是更好吗?您既不用看见妾身,妾身也不用这么难受。”谦王妃一改昔日在沈宴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三两句话惹得沈宴烦不胜烦。
“本王已经说过,娶侧妃是外祖父的意思,何况这也是你自己同意的,为何现在要来闹?”沈宴只觉得莫名其妙。
大齐娶侧妃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便是要正妃同意。沈宴本来是不想娶侧妃的,偏偏出了谦王妃小产的事情,外祖父本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还年轻,日后总会有孩子。
可太医却断言谦王妃日后难以有孕,外祖父知晓之后非要他娶侧妃。
沈宴原本是不愿意的,可外祖父和他分析了许多利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子嗣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同时列举了苍玄帝疼爱孙辈的证据。
沈宴被说动了,便亲自去找了谦王妃说这件事。谦王妃当时还躺在床上承受着丧子之痛,含着泪点了头,谁都看得出来她是不情愿的,偏偏沈宴看不出,还当她是同意了。
在谦王妃的痛苦与泪水中,迎娶了侧妃。
“呵。”谦王妃冷哼一声,她尚不知自己为何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她缓缓的转头看向沈宴,语气阴冷可怕,“王爷觉得妾身是在闹吗?”
“你难道不是在闹?你明知侧妃是什么身份,偏偏要在这样的场合提起她,你难道不知她是不能出席的吗?”
“王爷是想让妾身给她腾位置是吗?”谦王妃的语气变得冷漠尖锐起来,沈宴只觉得谦王妃自从没了孩子之后,人就变得愈发古怪起来,这人简直莫名其妙,虽太医断言她很难生育,可他不也没想着要休妻吗?
一开始的时候,沈宴还会花费心思哄一哄谦王妃,真心实意的道歉。
这事儿的确是他不应该,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她还是放不下?
“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沈宴恼火的开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人都已经娶回来了,难不成你要本王休了她?要你真的那么不情愿,当初为何要同意?”
沈宴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沈沛的身上,半点男欢女爱都没有兴致,侧妃人选都是外祖父定的,要是谦王妃真不愿意,早早拒绝不行吗?
如今木已成舟,还想如何?
“王爷当真看不出妾身的不情愿吗?”谦王妃倔强的看着沈宴,似乎是想从那双淡漠的眼睛里,瞧出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情谊,只可惜她看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看到。
沈宴对她,只有不耐烦和看不起,还有轻蔑和厌恶。
夫妻做到这个份上,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可谁让她自己犯贱,当初非要嫁给沈宴。
“你要是不愿意,你就说出来,这般藏着掖着本王如何知道?”沈宴冷漠的开口,这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谦王妃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沈沛和若冉在说话,就算听不见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也能感受到那份喜悦,就像刚才她走过去和若冉说话时,沈沛明明在和她闹脾气,却还是第一时间关心若冉,冷冷的瞪着她,像是生怕她会伤了若冉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能做点什么?可沈沛还是做了,那般维护的姿态,那份情谊。
才是谦王妃一直想要的。
只可惜啊,她永远都不会拥有了。
谦王妃看向沈宴,他们夫妻之间,这么多年也真是没有什么情谊的,只不过对于彼此的软肋,还是非常清楚,“秦王殿下就能够看出秦王妃的不情愿,怎么王爷就办不到?”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明知道沈宴最不愿意听到谁的名字,偏偏就要提起,果不其然沈宴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愤怒的几乎要喷出火来。
“闭嘴!”沈宴咬牙切齿的开后,双目猩红的盯着谦王妃,“你如今说这些是做什么?难道你是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