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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和若冉带着悦悦回了秦王府,小姑娘此时此刻还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只要有爹娘在身边,于她而言就是非常高兴的事儿,她左手牵着沈沛,右手牵着若冉,左看看右看看。
时不时的冲着他们俩笑一笑,“爹爹,娘亲。”
沈沛被这小奶音萌的不行,非要抱她进去,却被悦悦笑着躲开,她要自己走。
夫妻二人这一次回来,不仅仅带回了悦悦,也带回了皇后赏赐下来照顾悦悦的侍女,若冉虽然觉得人多了些,却也不至于把人退回去。
悦悦是苍玄帝亲自册封的姝宁郡主,自然有她自己的尊贵。
只不过尊贵如姝宁郡主,却在头一个自己单独睡的夜晚,哭的撕心裂肺,可怜至极。
白日里爱不释手的玩具,欢喜的不得了的屋子,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变成了所有讨厌的源头。
悦悦住的院子距离正院很近,她的哭声夫妻二人听得清楚分明,明明他们俩都已经商量好,要让悦悦自己单独睡。
只不过悦悦一直都是和若冉睡的,和沈沛相认之后,也时常由沈沛陪着她一块儿睡。
便是孩子留在兰玥宫的时候,身边大多都是熟悉的人,忽然之间换成了陌生人,能习惯的了才奇怪了。
侍女们温柔耐心的哄着,可她们怎么都没想到,白日里那么乖巧听话的小郡主,居然怎么都哄不好,给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听,吵吵嚷嚷的喊爹爹和娘亲。
侍女们自然是不敢去找沈沛和若冉的,只能硬着头皮哄她,岂料还未过多久,院门就被一脚踹开,一脸怒气的秦王殿下冲了进来,绕过这些侍女急匆匆的抱起悦悦。
他的氅衣随意的披在肩上,长发还未束起,显然是急匆匆赶过来的,一众侍女着急忙慌的跪下,“参见王爷。”
可沈沛根本就没瞧见跪了一地的人,一边哄着她一边冷声骂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哄孩子?她在哭你们没听见吗?就任由她哭?难道非要等她哭累了把嗓子哭哑了自己停下来吗?”
一众侍女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努力的缩小自个儿的存在感。
她们哪里是不愿意哄?
分明是小郡主根本就不让她们碰,这金尊玉贵的小姑娘,她们除了小心伺候还能如何?只是这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理由就算再怎么真,听在沈沛的耳朵里便是她们在找借口,“请王爷恕罪。”
侍女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沈沛也懒得搭理,抱着悦悦就回了正院,侍女们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去阻拦,因为她们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儿。
但凡高门大户的孩子,自出生开始,多数是跟着乳母睡的。
她们原本只知道小郡主的情况有些不一样,结果今日一瞧才发现,哪里是小郡主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分明就是秦王殿下的情况有些不大一样。
瞧着那抱孩子的姿势,哄孩子的态度,比她们都还要熟练,侍女们原本以为过来的会是王妃,谁曾想居然是王爷。
几个人这会儿颇为尴尬,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要做点什么。
正院里,若冉看着抱着孩子回来的沈沛,有点儿头疼,“王爷您不是说要让悦悦自己单独睡吗?”
沈沛没有回应若冉的话反而让四喜去打一盆水来,小姑娘脸上眼泪肆虐,瞧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眼巴巴的搂着沈沛的脖子不肯放,生怕沈沛把她一个人单独丢下。
委屈的模样把当爹的看的心疼的不行,着急忙慌的开始哄,“悦悦乖,不哭了不哭了,爹爹和娘亲都在这里。”
可悦悦依旧黏着沈沛,瞧见若冉之后就向若冉伸出了小手来,“娘亲……”
莫说是沈沛不舍得,便是若冉也舍不得的,她把孩子抱在怀里,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的给她擦脸,温柔的安抚着她。
“悦悦不要一个人睡。”小姑娘开始抗议,攥着沈沛的衣袖不肯放手,“爹爹不要让悦悦一个人睡。”
说着说着仿佛那已经消散的委屈又冒了出来,看的沈沛心疼的不行,什么原则都忘记的干干净净,“好好好,不要一个人睡,不要一个人睡。”
若冉看着毫无原则的沈沛颇为无奈,却也没有多言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比起沈沛来也没能多多少原则。
两人给悦悦擦了脸后便把她放在了床上,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先前说的豪言壮语。
只当先前说要培养悦悦独立意识的话都是说着玩的。
悦悦因为先前哭了一次,这会儿早就已经累了,靠在若冉的身边睡得无比香甜,沈沛等她睡熟之后还想把孩子抱下来,结果一动她就哭。
哭的沈沛根本不敢动,“这莫不是吓坏了?”
若冉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大清楚,“您方才过去的时候,屋中是什么情况?”
沈沛心说他哪里还能知道是什么情况?
秦王殿下当时满心满眼就只有悦悦,哪里管得了其他的?只是自己的女儿是什么脾气,沈沛难道不清楚吗?
“应当是她们哄不了悦悦。”
“您直接把悦悦抱了过来,她们必定是会战战兢兢的守着。”若冉看着沈沛开口,他什么话都没有交代,那些侍女们如何知道沈沛是把孩子留下了还是会晚些时候再送回去?
沈沛压根就不会关注这些,听到这话吩咐暗三告知照顾悦悦的侍女们,今日他把孩子留在正院了。
至于明日的事情,等到明日再说。
秦王殿下看着霸占了自己妻子的女儿,一时之间不知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心疼孩子多一点,他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如今瞧着悦悦这模样,只觉得心里又开始不平衡起来。
“阿冉,就让她这么睡吗?”
若冉看着睡在中间的悦悦也觉得有点不大合适,她心中明白沈沛的意思,却起了恶劣心思,“这床似乎不太大,要不委屈王爷您今日睡软塌上?”
反正沈沛也不是没有睡过。
沈沛听到这句话,脸黑的一塌糊涂,没好气的瞪着若冉看,“你这是在嫌弃本王?”
若冉满脸的无辜,“哪能呀,这不是孩子还在这儿吗?还是您亲自把她给抱过来的。”
沈沛:“……”
他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悦悦,又看了看明显故意的若冉,只觉得这母女两个当真是他的克星,悦悦占据了床中间的位置,把原本好好的床榻占了一大半,他既不愿意去睡软塌,又舍不得把悦悦单独放回自己的院子里。
便只能扯着锦被侧过身冷冰冰道:“闭嘴,睡觉!”
若冉在心中笑得不行,把悦悦小心的放到了床榻的最里边,扯过一床被子给她盖好,而后伸出手环上了沈沛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背上,小声的撒着娇,“不生气了呀。”
沈沛自然是没有生气的,只是若冉投怀送抱的时候到底是少数的,秦王殿下还没有享受够。“呵,你这是在讨好本王吗?你不要以为本王是那么容易讨好的。”
“唔,那我还是去抱女儿吧。”若冉说转身就转身,没有丝毫的留恋,这会儿轮到沈沛不开心了。
拽着若冉的手不肯放,眼神非常的不满,“说放弃就放弃。你怎么都不会多坚持一回儿?”
“这不是,王爷说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讨好嘛,既然这么难讨好,那我就放弃吧,还能省点儿力气呢。”若冉状若为难的开口,转身搂住了悦悦,当真是把恃宠而骄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气的沈沛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若冉却满脸的无辜,“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我这分明是,听您的话呀。”
沈沛那是半句话都懒得听,这叫听他的话?这叫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沈沛那丁点儿微不足道的争强好胜的心思全部都冒了出来,非要若冉说清楚他和悦悦到底谁重要。
若冉听得目瞪口呆,压根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面临这样的局面,“王爷您今年,不是三岁吧?”
诸如此类的问题,便是悦悦也没有开口问过。
沈沛却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像是听不出她话语里的讽刺,“本王自然不是三岁。”
“你只需要告诉本王,她和我到底谁更重要。”沈沛铆足了劲要和悦悦争宠,惹得若冉哭笑不得。
“都一样重要的,我实在是比较不出来。”
沈沛对这个答案却一点儿也不满意,有许多人都告诉他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就会把孩子放在心上。
原本沈沛觉得是无稽之谈,只是瞧着如今这架势,只怕是说不好,“莫非在你心中,当真是悦悦比较重要?”
沈沛的确比以前成熟稳重了不少,可该幼稚的时候当真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若冉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告诉他这是不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重要呀,您是我的夫君,悦悦是我们俩的孩子,这要如何比较?”
沈沛凑过去戳了戳悦悦的小脸蛋,心里也明白自己这话没多大意思。
“若真要比较的话,应当是您更重要一些的。”若冉抓着被子,认真的看向沈沛,眼里没有半点敷衍,“原本,我便是因为悦悦是我俩的孩子,才选择生下她的。”
她是因为把孩子的父亲放在心上,才会选择生下那个孩子。
哪有一开始就因为爱孩子才选择生下孩子的?
沈沛承认,自己那颗酸酸涩涩的心,在一瞬间就被若冉给哄好了,心满意足的秦王殿下再也没有了旁的话,搂着若冉的肩膀骄傲的不行。
若非知道这话说出来会惹悦悦哭,幼稚如沈沛,也许当真会告诉悦悦。
“天色已经晚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去大理寺审案吗?”若冉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女儿在这里也是一件好事,食髓知味的秦王殿下当真是招架不住。
沈沛摸了摸下巴,元宵灯会的案子已经审理的差不多,那制作烟花爆竹的火药里头掺杂了别的东西,影响了火药的效果,这才导致了那天的惨案。
没有嫌疑的已经全部放了,有嫌疑的还关在牢里。
这火药一事牵扯的问题和人可就大的多了。
火药的用量一向是有严格控制的,往小了说是谋取暴利,往大了说便是谋反。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沈宴,就是不清楚他的这位“八皇兄”是以权谋私,还是有别的打算。
案子查到这里,沈沛其实也清楚后续的结果,父皇应当不会再让他继续查下去,“这案子就要结束了,大理寺早些去晚些去其实都是一样的。”
“父皇是个好父亲。”沈沛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冉如何能不明白,如今案子查到这里,苍玄帝的意思大概是要给沈宴一个机会。
“就看这个机会,沈宴自己愿不愿意把握吧。”沈沛并不意外若冉可以听明白,事实上谁都知道苍玄帝是个好父亲,唯有沈宴自己看不明白罢了,其实沈沛觉得,这个机会对于沈宴而言有没有都没多大关系。
有了这个机会也不过是给沈宴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
沈宴执迷不悟那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悔过自新,“怎么好端端的又提到了沈宴?”
沈沛有点儿烦了,这一天天的,怎么到处都是沈宴?
这人就不能有一天是安分守己的吗?
“这件事情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沈沛随意的开口,向她解释了一番沈宴干的混账事情,皇兄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和他暗示过。
这证据若是要仔细查,肯定也是能查到的,只是太子顾及苍玄帝,没有用太激烈的手段罢了。
“那……”
“不用担心。”沈沛揉了揉若冉的脸颊,非常笃定的开口,“父皇虽然对沈宴不错,可也仅仅是不错。”
沈宴再怎么蹦跶,也是比不上太子和沈沛的。
这一点不仅仅是沈沛知道,就算是沈宴自己也清楚。
“王爷您明白就好。”
若冉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困得不行,沈沛更是一点也不想讨论沈宴的事情。学着若冉先前哄悦悦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背,若冉有点儿不习惯,却并不难受,在这样的氛围下,她居然奇迹般的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沈沛的身影。
若冉从侍女口中得知沈沛已经去了大理寺,她看了一眼刻漏只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怎么不喊我起来。”
侍女们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回王妃的话,这是王爷亲自吩咐的,不能吵您休息。”
因着若冉的缘故,沈沛晨起都是自己穿的衣裳,看的侍女们大开眼界。
若冉揉了揉额头,坐在了梳妆台前头,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妆。
皇后赏赐了许多的人,沈沛做主留在了她身边两个,名唤翠香和环春,选中这两个人的理由也很简答,头发梳的好看。
“王妃今日要戴哪一个簪子?”翠香轻声的问道。
若冉看了自己妆奁里的簪子,每一个都很漂亮,她便随意的选了一个。
环春便就着那簪子,给若冉梳了合适的头发。
“王爷的眼光都是极好的,这些首饰戴在王妃的头上很是合适。”翠香笑容满面的开口,告诉若冉这些都是沈沛亲自去选的。
若冉轻轻的摸了摸,沈沛对她的好,她心知肚明,什么谦虚的话也没有说,“王爷的眼光,素来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