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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拳?”
“是的,打拳!”
周石亭笑了:“王先生千亿身价,还怕找不到一位高手去替你打拳?”
“唉!”王健康搓了一下脸,露出一个疲惫的表情:“老爷子想必最近也从新闻了解到,我的亿达集团现在问题重重。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在马来的一个大项目被人狙击,资金链吃紧。前几天我派我的独子王聪明去处理,结果他在当地被人扣留。碍于我国政府的施压,对方开出条件,要和我打一场拳赛,用比赛来决定这个项目的归属。可是这个项目我已经筹备了五年,可以说赌上了亿达的一切,所以绝对不能输,万般无奈,才求到老爷子这里。”
“呵呵……”周石亭轻轻一笑:“咱们武人在古代说句不好听的话,做的就是给人看家护院的活计。须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先生如今却说请不到高手,我想你的要求绝不是单纯打一场比赛那么简单吧!”
“唉,老爷子真是慧眼如炬。”王健康惨笑一声道:“对方提出这场拳赛的前提就是双方签下生死状。”
“生死状?”周石亭眉头一皱,说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签生死状,又不是打黑拳。他们国家的政府也允许他们这样乱来?”
“大马去年发生了政变,现在的领导人是当年的叛军首领,而抢我项目的人就是现任大马总统的手下。若非我已经布局五年,退无可退,对方如此咄咄相逼,我真想就此退休,彻底放弃这个项目。”
“大马国就算政变,想要在国际上站稳脚跟,到底还是要依靠我华夏的力量。对方真就敢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倒行逆施,与我国交恶。”周石亭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国家曾经穷过,但是现在在国际社会上还是很有份量的。
“这也正是我比较纳闷的地方。本来对方夺得政权之后,还举双手欢迎我们去投资。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却突然改口,点名要我项目中的那座拉姆峰的土地,可那是我整个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怎么可能给他们。所以我断然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于是对方各种阴私手段就开始用了出来,原本只是断水断电阻碍我的工期,现在更是直接扣留了我的儿子。”
“岂有此理!”周石亭一拍桌,勃然大怒:“难道国家就眼看着你们被对方刁难?”
“唉!”王健康长叹了一口气道:“国家第一时间就出面干预了。可是又能怎么办?这是在对方的主场,项目要进行,我就会一直被拿捏,国家也无能为力。对方能提出这个拳赛要求,也是国家出面尽了最大努力争取到的结果。”
“王先生,老朽不懂生意,说的不对还请见谅。”周石亭抿了一口酒说道。
“但说无妨!”
“正所谓,事不可为,可以不为。对方明显拿住了你的软肋,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将项目卖了,也图个清净?”
“我何曾没有想过?”王健康摇了摇头:“到了这一步,亏本我也认了,可是对方发了话,这个项目谁接谁死。逼得我只能卖给对方,而他们却只愿意出这个项目一成的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王健康做了三十年生意,靠的也是一腔热血打天下,对方如此辱我,我实在忍无可忍,所以这个拳赛我非打不可。”
“那若是拳赛打赢了,对方依旧言而无信呢?”
王健康不屑一笑,说道:“这可是两个国家来做裁判的比赛。对方如果言而无信,那可就是视同直接挑起两国争端,刚好给了国家插手的借口。如果大马那边不是一群蠢货的话,必然干不出这种事。所以我今天听说老爷子要举办家宴,这才厚颜让周兄带我参加。您是鲁省武道龙头,必然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绝世高手。还请老爷子替我介绍一二,实在是感激不尽。”
周石亭听完之后直接沉默,半晌,他才摇了摇头道:“王先生,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这些礼物你还是带回去吧!”
王健康脸色一白,急声道:“为什么,老爷子,您需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告诉我,要钱要人我统统都能答应。”
周石亭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王先生,你觉得多少钱能够买一条人命。”
“这……”王健康话头一滞,难以作答。
只听周石亭慢悠悠说道:“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拳赛,给你介绍人也没问题。但是打生死擂那可就不同了,如果赢了还好,若是输了我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父母。江湖之内,情义最高,如果今天受了你的礼,拿了你的钱,那我周石亭跟那卖友求荣的奸邪小人有什么区别。”
“哎呀,爸爸!”没想到这个时候阮玉珠发话了:“王总只说要签生死状而已,又没说一定会打出人命,万一这就是一场普通拳赛呢?人家王总好言相求,爸爸您也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
周石亭闭着眼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对着周岩飞道:“岩飞啊,当初你不愿练武我随你,你要出国我随你,后来要经商我也随你。现在看来,当初让你打着我的名头跑出去创业是我老头子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周石亭罕见地发怒,周岩飞吓得嘴唇抖了抖,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周石亭睁开眼,眼神如针一般迫人:“看看你现在,一身的市侩气,奴颜婢膝,屈身巴结,还有没有一丝周家儿郎的气概。我问你,在家里是你做主还是她做主!”
周石亭一指阮玉珠,对方吓地缩了缩脖子。周岩飞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我做主!”
“好!”周石亭一拍巴掌:“既然是你做主,那她今天的一言一行你也看到了,怎么管教你心里有数吧!”
“有……有数。”
“我一般不想管你们的事。钱可以赚,但是品德不能丢,今天你能卖友,明天就能卖家人,做人不要太唯利是图。”
他此刻说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哪里还是那个垂垂老矣的周石亭。反而更像当年北方江湖公推的武林盟主,义薄云天的周龙王。
阮玉珠眼泪都吓出来了,但是也不敢做声。别看她平时嚣张跋扈,那是周石亭不愿意搭理他。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周石亭在鲁省武林的地位,那是鲁省黑道龙头都要叫祖爷爷的存在,他要是一发怒,整个鲁省黑道直接都要抖三抖。更别说人家还有雄厚的军方背景,根本不虚那王健康的千亿身家,也只有阮玉珠鼠目寸光盯着眼前那三瓜两枣,连带着把周岩飞都带坑里了。
王健康脸色一阵青白,周石亭一阵夹枪带棍的话,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想要发怒,但是又不敢。想要一走了之,又显得自己气急败坏,没有面子。
想了半天,他才按住怒气,起身对着周石亭说道:“既然老爷子不肯援手,那王某就不多留了,免得惹老爷子厌烦。”
他这话算是彻底恼羞成怒撕破脸了,一点没给周岩飞夫妇的面子。
周岩飞苦笑道:“王总,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很抱歉。下次我做东再请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