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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声匿迹了将近一个月的铁麟军今日居然又重回了大家的视线,且一现身,金火骑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瞬间就拿回了保卫整座帝都的重任。
转换得太过匪夷所思,连某些知点政事的百姓似乎都摸出了点端倪。
礼部的常大人见了这诡异形势,心中顿感不妙,便掀起车帘,往回张望。
今日防守的铁麟军明显比寻常多出一倍有余,况且先前黑甲营的确是上交了京城的护卫之职,而近期也并没有让铁麟军复职的指令——也就是说,眼下能让铁麟军离开黑甲营的只有兵符。
常大人细一揣度,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就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拍了拍车夫的肩,“出城去。”
车夫懵了一下,却也不敢忤逆自家这暴脾气的大人,便只好乖乖掉转马头。
尚书大人的马车有些笨重,要当街转个向不容易,奈何却连马头都还没扭过来,迎面就奔来了一列玄骑。
常大人的脸正好还露在外头,正好瞧见了领头此人身披全甲,连脸都拿玄铁面具罩住了——纵然尚书大人是个提笔杆子的文官也知道铁麟军里披全甲戴面具的将非是寻常能出,职责更不在护卫京城。
那位罩着铁面的将军领着列队绝尘而去,便听城门下敲起了禁钟。
尚书大人更是心惊胆战,便探出了半个身子凑着往城门方向瞧去,居然瞧见是徐达在那张罗着闭城门!
完了完了,这是真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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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九鼎山上还风平浪静的,正由金火骑护着龙驾及随行大臣往浩浩荡荡的后土庙而去。
此行须得先下山,然后再往西行三里,正好能居远一窥城门。
司徒诚闲着没事便趴在车窗上望远景,哪料不小心竟一眼瞥见了城门下黑压压的玄甲,心里咯噔一落,抽回身就一把拽了他爹袖,动作跟抽风似的,差点吓得丞相大人一跃蹿破车顶。
丞相大人一哆嗦转过脸来,百般嫌弃的拍开他儿子的猪爪子。
“爹,你看外面。”司徒诚一手邀着他爹,一手已经挑起了窗帘子。
丞相大人一眼扫出窗外,还没将远处看分明,便有一片金甲漫不经心似的正好策马行前,挡住了小窗的视线。
司徒诚却还愣头愣脑的招呼他爹凑过来瞧,哪料他爹翻脸没有前兆,扬起一巴掌就呼在他罩着官帽的脑袋上。
丞相大人打儿子的时候向来身手敏捷,这手刚把司徒诚的狗头拍开,那手便已扯好了车帘。
好歹当这刑部尚书也有些年头了,怎么还跟个愣头青似的!
“爹?”司徒诚百思不得其解的瞧着他爹,一头雾水的扶着官帽。
丞相大人稳坐如常、不动声色。
“刚刚城门……”司徒诚的话才吐到“城门”俩字就被他爹的一个眼神给抵回去了。
司徒诚会意的沉默了。
车帘迎风微微掀了条缝,丞相大人偏了偏头,一只眼的视线正好透过那条缝瞥见了外头一片金灿灿的铠甲,而皇上的龙驾却遥遥在前,前后马车已经完全被金火骑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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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麟军这边的封城事宜仍进行得有条不紊,连出了名的火/药桶常大人都被徐达给亲自“护送”回府了。
这位大人嚷嚷了一路,半个京城都荡着他老人家的嗓门回音,连徐达的黑虎嗓都让他这河东狮吼给压了一筹。
“犯上作乱!妄为臣子!元帅尸骨未寒,你们竟就叛逆投贼!岂有此理!!!”
明明都已经把这位大人给塞府门里了,结果徐达还是抽不了身,只能跟他在这耗着。
“说多少遍了!这是守城、守城!上边的命令谁就谋逆造反了!”徐达已经很克制嗓门了,毕竟眼前这位是个文官,真吼起来当心把人吓死。
“上边的命令?谁的命令?啊?守城的活早跟你们黑甲营没关系了,你在这瞎掺和什么劲儿!”
画风逐渐诡异,文武两位大人嗓门更一个赛着一个高,嚷的边上行人都泛起了嘀咕。
徐达见势渐而不妙,索性先吞了自己一肚火气,一撂手,明晃晃甩出“老子不跟你吵”的架势,抽身便走。
“诶!你给我回来!给我解释清楚!徐达……”那位大人被守在门前的铁麟军拦回去了,嘴里却还在喋喋不休,嚷了这半天竟也不知道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个黎州城都被铁麟军封了个滴水不漏。
君寒远远瞧了城池的情况,抬手接了一只木燕,取信,见言“一切就绪”,旋即便转了马头,悠闲的跟孤魂野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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