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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意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也不相信明月霜死了。
一种荒谬感涌上心头，程知意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走上去，去问那两个正在讨论的妖，“你们刚刚说什么？”
程知意不认识这两妖，但这两妖是认识程知意的，毕竟是他们妖管局里唯一的人类同事。
“程部长，您怎么了？”其中一个妖族注意到程知意的异样，试探着开口。
他们都知道程知意一直在治安部工作，理应比他们更早得知这个消息。
另一个妖族看到程知意的脸色苍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自己刚刚听闻的消息告诉了他：“程部长，我也只是听说，一队的队长明月霜，今早被发现死在了家中，家里充满了妖气，很可能是被一个强大的大妖所杀。”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等待电梯的全部走了进去，包括那两个与程知意对话的妖。
他们见程知意还站在原地，询问道：“程部长，你还进来吗？”
程知意回过神，微微摇头，说道：“你们先走。”
她还想再确认一下，万一只是个谣言呢？
程知意打开手机，发现微信群已经炸了，她点了进去。
【小two：明月霜死了。】
【长颈鹿先生：啥？她这么厉害，居然就死了？】
【虎虎生威：是真的，我们一会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他们，毕竟是一个部门的。】
【狂风豹雨：昨晚好多同事都遭到了在逃妖兽的报复，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不李解：小虎说的对，我赞成小虎。】
群里只有她和应弦没有出来说话了。
程知意走到了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与明月霜的关系并未有多好，明月霜也一直表现的不太喜欢她的样子。
但现在，程知意的心头却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惆怅与难过，她从来没有想过明月霜会死，明月霜在程知意的心里一直是个强大自信的形象。
好像除了有痔疮，没有别的缺点了。
而且，她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明月霜说自己讨厌人类呢，程知意不敢想象，在昨晚临死前，明月霜最后一刻该有多痛苦。
程知意的思绪变得混乱而沉重，仿佛一团凌乱的麻线，她不断回忆着与明月霜的点点滴滴，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胸口堵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