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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白愣在那里,没有反应来。
侯琰则是激动的抱着姜宛白,“听到没有?卢老找到药了,找到药了!”
“……”姜宛白被他抱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泪眼就掉下来了。
“哈哈哈。”岑湛也像个傻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侯琰捧开姜宛白,看到她哭了,心疼不已,“怎么哭了?”
“就是,激动。”
“傻女人。”侯琰也很激动,他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个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
一直担心的女人们都哭了,男人们也是忍着眼泪,激动的干了好几瓶红酒。
侯琰开心,让岑湛开车去他的酒窖里带了一车的红酒过来。
把所有的朋友都请过来,开心了一晚上。
姜宛白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傻呼呼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也很幸福。
原来,她有这么多好朋友呢。
许晴天自然是不会落下的,连城灵姝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了。还有孙祺,他也带着了好几瓶红酒跑来。
李显自然不会落下,他带来了一车的马蹄莲。
送来后,才发现有点夸张了。
还有唐优,她虽然平时不怎么来,但只要有这种大事,她准会出现。
她送了姜宛白一套口红,“虽然你唇色很粉嫩,很诱人,但是我希望你能尝试更多颜色。”
“你又不是男人,我尝试了也是便宜某个人。”姜宛白眼角瞟着一晚上都笑的跟个傻子似的男人。
“无妨啊。只要大家开心就好。”唐优抱了抱她,“一定要好起来。”
“嗯。”姜宛白点头。
莫绍凡也来了。
但他只送了一个笔记本。
上面记录着他们在疗养院的那些日子,不过大多都是他对姜宛白的观察,还他们之间的对话。
姜宛白没想到他竟然偷偷干了这些事。
不过,她很开心。
“等你身体好了,我请你吃大鱼大肉。”莫绍凡拍了拍胸口,“你想吃什么我都给请你。”
“土豪。”姜宛白对他比了个赞。
莫绍凡扬起了眉,“那是。”
舒孝妃没有来,但是遣人送来了礼物。
还有文慧,向小小,也叫人送来了礼物。
就连在国外的赵裴欢,也打来了电话,很开心的恭喜。
侯家的人也来了。
侯夫人和赵如心坐在一起,一边笑,一边抹泪。
在她们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晚上,每一个人都在狂欢。
“付航呢?”连城灵姝以为付航只是躲着她不见,可今天这样的日子,他竟然也没有出现。
姜宛白说:“他好像出国处理什么事去了,估计还有几天才回来。”
“噢。”原来,真的是太忙了。
也好,免得见面的时候会尴尬。
“怎么了?你想他?”姜宛白好奇的问。
“哪有。”连城灵姝赶紧摇头,“我就是觉得你们关系那么好,今天这种日子他怎么没在。”
姜宛白也没有多想。
她享受着被欢乐和喜悦充斥的氛围,更享受的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甜到她心里去了。
人生的美好,不就是这样吗?
以前并不觉得,但是现在真的希望这样的美好可以延续很长,她也想要多见见这样的幸福时刻。
活着,真好。
……
喜悦过后,便是翘首以盼。
等待卢老的日子显得越来越漫长,其他人都在工作,只有侯琰陪着她。
侯夫人也是隔三岔五的过来看姜宛白,毕竟在这种时候,等待是最难熬的。
离得到消息过了两天,第三天,又传来消息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好消息。
“卢老在回来的途中去救了一个病人,那病人有严重的传染病,卢老不幸被感染……”同样都是带回关于卢老的消息,只不过这一次,岑湛的心情非常沉重。
没说完的话,大家都明白。
侯琰差点没站稳,还是岑湛快一步扶住了他。
“哥!”岑湛担心不已,“你没事吧。”
姜宛白也站起来,“侯琰……”
侯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无法接受的是卢老的死来得这么突然,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初他催卢老去采药,卢老还跟他开着玩笑,说自己没有子孙后代,等他百年之后,让他给他收尸。
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谁都不会想到,那个慈祥的老人,竟然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
他的内心深处受到深深的一击。
“卢老他,真的走了?”他问岑湛。
岑湛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久久不能平静,他都不敢来跟侯琰说。
再三确认后,才跑来说了这个消息。
“嗯。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将卢老接回来。”
“我亲自去接。”侯琰心情很沉重,眼睛都红了。
姜宛白赞同,“我也去。”
“你别去。”侯琰不放心她,“我很快就回来。”
姜宛白想了想点头,免得去了反而给他增添些麻烦。
岑湛又说:“卢老临终前交待了,他采的那味药已经托人带了回来。”
“带回来了?”
“是的。应该会送到乔大夫那里去。”岑湛看了眼姜宛白,“要不,我去接卢老回来,你跟嫂子在家等消息。”
“不用,我去接。”侯琰转身看着姜宛白,彼此的眼里都有浓烈的忧伤。
他捧她的脸,心情沉重,“等我回来。”
“嗯。”姜宛白重重的点头。
“我很快。”
“嗯。”
侯琰不敢耽误太久,他必须快点把卢老接回来。
给白宇扬打了电话,让他多陪姜宛白,才离开了。
白宇扬得知卢老染病离世,当即就回了水云间。
姜宛白在侯琰家里,她没敢回去。
很快赵如心知道后会难过。
毕竟,卢老于他们的恩情很深。
“宛白。”白宇扬扶住她的肩膀,担心不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我没事的,哥。”姜宛白靠着他,清澈的眸子里满满的悲伤和自责,“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没了……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冒这个险。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有这一劫了。”
白宇扬抱住她,心疼的安抚着,“这不能怪你。卢老是大夫,救死扶伤的医者。他一路行医治病救了多少人?这都是他的功德。就算不是为了你,他也会把这一生奉献给病人。”
“宛白,别把责任揽在你身上。”他很怕她把卢老的归于她自己。
姜宛白埋在他的胸口,无声的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她真的没有为谁流过眼泪。
甚至有时候,都忘记了流泪是什么感觉了。
如今,哭一下,心就跟着痛一下。
“说句自私的话,卢老离世了,我更担心还有谁能够医好你。”这一路上,他担心的是这个。
姜宛白摇头,她还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把卢老的死忘记,更没有办法把自己完全择干净。
说到底,她应该为卢老的死负责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你别哭,也别难过。等侯琰去把卢老接回来,我们好好的送他一程。”白宇扬轻拍着她的背。
……
侯琰派了直升飞机去将卢老接回了都城,设了灵堂,开了追悼会。
&n
bsp;??卢老的死,引来了无数人悼唁。
毕竟,卢老医治过的病人,太多了。
侯琰在都城的墓园里安葬了卢老。
都说无后的人不能立碑,侯琰跟父母商量了之后,在立碑人那里,落了他的名字。
也算是兑现了对卢老的承诺,往后每年,有人来看他,不让他孤单。
一起来送卢老最后一程的人都走了,侯琰,姜宛白,白宇扬,还有乔大夫都还在。
乔大夫站在墓碑前,重重的叹了一声,“世事无常,我也没有想到,上一次见老师会是最后一面。”
“卢老离开的时候,我还跟他开了玩笑。哪知,这个玩笑竟然成了真。”侯琰看着卢老的照片,就一阵心酸。
姜宛白站在黑色的伞底下,雨下得很大,大概是老天都在为这样一个功德无量的人感到惋惜,也在用这样的方式送别。
侯琰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她越发的瘦弱娇小,那张脸也白得不像话。
他很担心她。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乔大夫看着这两个年轻人,知道他们对卢老的死肯定心怀歉意和自责,“侯琰,宛白,你们不用自责和愧疚。老师托人给我带了信。他说,他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也想过有一天他可能会在救人过程中离开。毕竟,医生不是万能的,病痛也不会绕过医生。”
“他感染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怕让你们两个年轻人有负担。特意告诉我,千万不要对他的离开有任何的负担,这与你们无关。他是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和义务。所以,你们可别让老师在天之灵不安。”
乔大夫的一席话,依旧震憾着两个年轻人的心。
尽管他们知道,这一切或许真的与他们无关,可卢老参与到他们的生命里,这样一个人,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到无视。
“雨下大了,回吧。”乔大夫看着墓碑,感叹了一句,“老师,您安息。改天,学生再来看您。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情,学生会努力替您完成的。”
他们离开了墓园,天竟然放晴了。
乔大夫回头看着卢老所处的位置,微微一笑,“老师是功德圆满了。”
……
卢老托人带回来的药已经在乔大夫那里,包括他配好的药方,也一并带回来了。
这是卢老临死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
乔大夫很认真的看了卢老写的信,将那味药草与其他药材小心的匹配,不敢出一点差错。
只要这味道是对的,那姜宛白的身体就会好转。
所有人都等着乔大夫的这碗药。
当药端到姜宛白面前,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期待,还暗藏着兴奋。
“喝吧。”乔大夫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证。
虽然,这一剂药喝下去,也不会有那么快的见效。
但有一就有二,这至少是一个开始。
姜宛白捧着药,一口喝掉,一滴不剩。
“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白宇扬在她喝完就凑过去问。
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侯琰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不要着急,这才第一碗,老师说了,连喝半个月,就能看到成效了。”乔大夫现在倒是宽了心。
只要喝了一碗,那后面就有更大的期待了。
姜宛白对白宇扬也有些无语,“你就这么着急?”
“当然了。”白宇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我是太着急了点。”
“知道就好。”姜宛白睨了他一眼。
这次的药,就连侯琰也没有碰。
全权由乔大夫负责。
药的配量,还有水的比例,再加上火候,时间,一点也不能差。
这个差事,没有人敢去接手。
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喝了这半个月的药,姜宛白就能够好起来。
许晴天也跑来跟乔大夫学习,她学的是西医,跟中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这段时间,她也看了很多医书,她对中医也有了一些了解。
现在跟着乔大夫学习一下,更是受益匪浅。
乔大夫也很耐心的教着,把一些很少见的药材跟她讲明白药效和会生长的地方。
许晴天很认真的学,乔大夫也不留余力的教。
五天下来,姜宛白的气色已经有所好转,每个人都看到了她的变化。
“卢老真是神人。”许晴天感叹着。
只可惜,卢老离开了。
乔大夫给姜宛白把脉,又做了检查,“老师的经验,都是日积月累的。只要怀着一颗仁心,就会解决很多病痛。”
“嗯。”许晴天赞同。
只要不放弃,坚持,再大的病魔,也会被消灭。
赵如心看着女儿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气色也比之前要红润很多,心里欣喜不已。
“昨天,阿姒还跟我说,今年年底,可以把你跟小琰订婚宴办了。”赵如心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看到你现在这样,我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姜宛白笑道:“妈,我跟侯琰的事,不着急。”
“我不急,是你连城阿姨着急。她跟我说,要不是你跟小琰都是心里有数又有主意的孩子,她早就想让你俩把婚给订了。”赵如心很开心,也有些伤感,“我们一家人才团聚不到两年,你就又要嫁人了,我这心里,还是难受。”
“妈,且不说我跟侯琰结婚还早,就算是我们结婚了,都是都城,想见面又有什么困难?难不成,我嫁出去了,您就不准我回来了?”姜宛白靠着她,抱着她的手臂,“我还想好好的多陪你们呢。”
“要不是小琰那孩子真的不错,阿姒也是真心喜欢你,我还真不愿意你嫁人。我跟你爸,能养你一辈子。”赵如心摸着她的手,“妈妈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姜宛白知道。
他们中间有十六年的空白,就算是血浓于水,可这少了十六年的情感,终究还是有影响的。
他们都在找回那失去的亲情,哪怕只有一年两年,或者是一个月两个月。
姜宛白是想要多陪陪他们的。
“那就晚一点吧。反正,我今年才二十二,还小呢。”她像个孩子一般依偎在赵如心的怀里。
被妈妈呵护在怀里的感觉,她都忘记了。
赵如心自然也想多留她在家里几年,只是侯家人对她,也很上心。
“好,那就多留几年。”赵如心抚摸着她的头发,“可以把婚订了,结婚的事,再等几年说。”
姜宛白笑了。
她对结婚订婚,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其实,都无所谓。
母女俩聊完这个事,晚上侯夫人和侯先生就来了。
她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姜宛白,不管白天还是晚上。
侯琰自然不会落下。
“如心,其实今天来,我是想跟你和自明商量一下。宛白的身体已经在好转,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我想把她和小琰的婚事定下来。”侯夫人略有些迫切。
“这么急吗?”赵如心和姜自明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着急。
姜宛白也很意外,这事怎么说来就来了?
她看着侯琰,侯琰只是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我知道是有些急,但是……”侯夫人有些为难,“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怕说实话。过些时候,小琰的奶奶会来都城。”
侯老夫人?
姜宛白没太明白,侯奶奶来,跟他们这么着急订婚有什么关系。
“老人家来,不是挺好的吗?”赵如心觉得他们是想避开侯老夫人让俩孩子订婚。
“其实……”说起这件事,侯夫人都有些开不了口。